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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

42。復仇

慕羽願意幫自己，宋柯柔真的有些意外。

其實她最初找上慕羽，並沒有讓他答應的把握，不過就想看看，當年的少年是否還像他說的那樣，只要她帶上那隻紅色耳釘，他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慕羽留給她的那隻紅寶石耳釘，宋柯柔留了下來。作為一個紀念或是什麼別的原因，宋柯柔也沒有多想，當她在家裡翻箱倒櫃終於在一盒早已不戴的首飾中找到耳釘時，不知為何，宋柯柔覺得心底有一塊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觸動了。

這些年有很多男人圍繞在自己身邊，但是沒有一個長情的，沒有一個像她對待霍熠煬那樣對待過自己，慕羽，或許算是一個例外，從他八歲到十二歲，只是不知道，現在的慕羽還是不是一個例外。所以在出席一次公開活動的時候，她戴上了那隻耳釘，故意撩起了頭髮。

沒想到他真的出現在他面前，她其實都不確定鏡頭是不是能夠攝到自己的耳釘，更不確定他是否能夠看到新聞，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暗中注視著自己。

慕羽當然一直注視著她。她是他小時候唯一的玩伴，是他牽掛的柯柔，他多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叫她一聲柯柔，而她會甜甜應一聲，用注視霍熠煬的目光注視著他。宋柯柔喜歡霍熠煬，是他十歲的時候知道的。

等到十二歲的時候，慕羽再次表白卻被拒，曾想對付霍熠煬，可是他那神秘的父親並不同意，結果還沒等到他有所行動，霍熠煬竟然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那時候他才明白，宋柯柔對霍熠煬完全就像是自己對宋柯柔一般。

他理解了宋柯柔，便更加不能去對付霍熠煬，因為他了解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傷害的痛楚，他終究選擇了沉寂，就像答應宋柯柔的那樣，除非她需要，否則絕不介入她的生活。他選擇了宋柯柔的生活軌跡，離開新加坡，進入乾元，以後還打算去上宋柯柔上過的大學。

當慕羽看到宋柯柔髮絲間的那點紅色時，整個人如遭點選，接著便是狂喜，然後他開著幾百萬的跑車在大街上風馳電掣，直到警察把他攔了下來。

但是慕羽見到宋柯柔的時候，耳釘已經被她拿了下來。

“我只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她這麼說。

“柯柔……”

“你可以叫我宋柯柔，宋小姐或者……柯柔姐……你現在……在乾元？”

“嗯。”

“你認識……林之若嗎？”

“……嗯。”

“慕羽，你現在……還是喜歡我嗎？”宋柯柔突然問，雖然慕羽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

慕羽笑道：“柯柔姐一直單身，是還喜歡霍熠煬吧？”

宋柯柔一滯：“你回答我的問題。”

“柯柔姐會在乎嗎？”他喜不喜歡她，有多喜歡她，她不會在乎吧？甚至她一直將他的喜歡當做一種負擔，她曾說他的喜歡是讓她感到窒息的壓迫。

“我想知道。”宋柯柔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感情外放的小女生，她自認對男人的心理有很好的把握，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慕羽的心很深很深，深不見底。

“是。”慕羽飛快的答了一聲，眼睛轉向窗外，只是為了不讓她看見自己眼裡的淚光，“柯柔姐找我來有什麼事？跟那個瓶底妹有關？”

“瓶底妹？”宋柯柔重複一遍，笑了，“慕羽……你願意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你……要追到那個瓶底妹……”

慕羽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柯柔，宋柯柔看出他眼裡的話，他在問為什麼，“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心愛的女人讓自己去追另一個女人，慕羽的心在滴血，他垂下目光，沒有說話。

“慕羽……其實你不用真的跟她發生什麼，其實……只要她喜歡你就可以……只要讓她離婚……”

“離婚？”

“你口中的瓶底妹，真正的名字叫安之若，你應該知道她是誰。”

“原來還是為了霍熠煬……”這麼多年，她沒有放下他，就跟自己沒有放下過她一樣。那個瓶底妹……慕羽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突然想到那天校慶日，跟自己問路的男人……難怪……他會覺得熟悉……那竟是自己第一次與霍熠煬的第一次正式碰面，他一定是去找瓶底妹的吧……難怪瓶底妹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個樣子。“安之若為什麼要化裝回到乾元來上學？”

“她失憶了。慕羽，你會幫我對嗎？”

慕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