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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鎮幽州,倒讓他當了節度使,自己豈非為他人做嫁衣賞?
劉總回到府中,叫來張已和成寶國,商議如何想個法子除了劉緄。劉總恨恨的道:“這老頭子,竟是如此寵愛他,雖是三番兩次害他,竟仍不下令殺了他。”
張已道:“只怕他並不全信,心中尚有懷疑,若非如此,劉緄犯如此滔天大罪,就算司徒再如何寵愛他,也不會饒了他。”
成寶國道:“為今之計,只有不讓他懷疑。”
劉總想起一事,說道:“丁慶的家人現在哪裡?”
張已道:“還關著呢,司徒還在,不敢就放了。”
劉總道:“全部都殺了算了,留著多有禍患。”
張已心中一寒,卻只是點點頭,應道:“是。”
原來眾人定計,把丁慶的家人全部抓了起來,逼著丁慶行刺劉濟,若是不從,便殺了他全家,丁慶被逼不過,只得同意,誰知結果還是沒有保住全家性命。
吳元慶終於逃了出來。他東躲西藏,終於躲開了追兵,混跡在瀛州市的大街小巷之中。但瀛州城內到處是將士兵丁,彷彿到處佈滿了佈滿天羅地網一般,時時聽得風聲鶴唳。他心中雖不驚惶,但想起自己本來是堂堂節度使公子,如今卻忙忙像一條喪家之犬,天天東躲西藏,似乎天地雖大,竟已無自己容身之地,狼狽尚在其次,心中的傷感便像一杯毒酒,毒蝕著自己的心靈,有時若不是想到大仇未報,真想一死了之,這些日子以來,遭遇危難,但有林潔相陪,心中還有安慰,如今竟連林潔也失陷在敵人之手,心中說不出的痛苦。但他只能振作起來,想到林潔已經落在劉總的手裡,現在不知在遭受著怎樣的折磨,心中便有如針在刺,心想現在救潔潔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了,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和她父母救出來。自己千萬不能妄自菲薄,更不能一時意氣衝動,若自己也喪了命,自己事小,潔潔豈不也完了?
當夜不敢留在城中,東躲西藏的溜出了城,這夜便在荒山野嶺裡睡了一覺,想找尋些野果充飢,卻哪裡有什麼?雖然林中多有果樹,此時亦正當果子成熟季節,但在此兵荒馬亂年頭,到處都是饑民,就算是能夠吃得的野草,也早已經被人吃得精光,樹頭之上,除了光光的幾片樹葉,又還哪裡有一個半個果子?好不容易在一株桃樹之上看見一顆桃子孤伶伶的掛在枝頭,忙躍起摘下,卻見又是乾癟,又起滿蟲子,哪裡吃得?恨恨的一把擲了出去,但不一會便忍不住肚中飢餓,又到處翻枝拂草的去找尋了出揩拭了一下,一口咬下去,只覺又酸又澀,眼中不禁滴下淚來。回想起昔日的錦衣玉食,臥房之中錦被溫溫,軟枕綿綿,到處花團錦簇,侍兒美女,體貼溫存,如今卻夜宿荒山,橫臥野嶺,只有風雨相伴,虎狼相鄰,恍然若夢。
………【第十章 恍然若夢】………
吳元慶性本堅強,雖然心中唏噓感嘆,不一會便睡著了,到第二天,便在溪水中洗乾淨了衣服上的血汙,放在石頭上曬乾了,然後穿著入得城來。昨夜在荒山之中一夜未曾進食,只喝得幾口溪水,這時便想先找個地方吃一頓。
到得一個飯館之中,吳元慶進去坐了,店小二見他衣飾華貴,倒也不敢怠慢,流水價端上菜來。吳元慶酒足飯飽,正要起身走出,忽然想起一事,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原來他記起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原來他身上的銀子早已經跑丟了。他從沒把錢財之事放在意中,這時吃過飯後才想起此事,心中不禁甚是羞愧。他彷彿遇到一個極大難題一般,不知該當如何是好,總不能厚著臉皮說沒有錢吧?
想來想去,三十六計,只有偷偷溜走是為上計,只見又來了一批客人,掌櫃的和店小二忙迎了上去。吳元慶見那掌櫃和小二沒注意自己,硬著頭皮便往外闖,忽然一個人走上前來攔住,道:“客官且慢,你還沒付錢呢。”
吳元慶抬起頭來,只見掌櫃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瞪著自己,不禁羞紅了臉,說道:“我今日沒帶錢,日後再來還你便是。”
那小二過來嚷道:“好哇,原來是一個吃白食的傢伙。看你人模狗樣的,如何這樣沒臉沒皮?”
吳元慶哪受過這種氣,但自己明明理虧,也不好發作,心想,在這裡呆得越久,羞辱越大,低了頭便向外走,那店小二伸手來拉,被他用力一振,蹬蹬蹬的連退了幾步,吳元慶加快腳步,向前急行,到得後來已經是在奔跑了。只見他在人群中東一轉西一轉,便鑽進了人群中。店小二兀自在後面追趕叫罵,卻哪裡趕得上?
吳元慶見甩脫了店小二,不禁羞愧的笑了起來。心中仍在砰砰亂跳個不停,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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