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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會准許?”
賈直言道:“此乃最後一線生機,司空大人萬不可再猶疑不決。”
李師道點頭道:“好吧,也許也只能這樣了。”
忽聽一個女子聲音道:“老爺,萬萬不可。”
只見從李師道身後轉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蛾眉橫掃,鳳眼直瞪,對著賈直言喝道:“大膽賈直言,竟敢在此妖言惑眾,危言聳聽,用讒言迷惑老爺。”正是李師道夫人魏氏。魏夫人轉頭對李師道說:“老爺,此人之語,純屬一派胡言。朝廷軍隊雖來,但他們關山萬里,奔行勞累,兼且糧草難繼,焉能持久?咱們淄青擁有堂堂十二州這地,兵多將強,何怕他來?若把兒子送到朝廷,那是把自己的命根子送在別人手中,日後只有聽人宰割之分。賈直言之心,其毒難測,其禍難言,老爺若聽他的話,只怕日後死無葬身之地。”
賈直言見李師道聽了這番話,臉上有猶疑之色,頓時大急,在地上砰砰的磕頭有聲,說道:“大人,小的是一片為國為民之心,你可千萬不可聽信夫人之言。自從元和年間以來,劉闢、李錡、田季安、盧從史、吳元濟等人依仗著手中的軍隊,憑藉著險要的地形,自認為根基堅牢得不可動搖,天下的兵力都不能危害他們。然而,正在他們得意地左顧右盼時,卻忽然之間已經身敗家亡,還全然不知道事情是怎樣生的。此非個人之力,只怕乃是天意。何況,當今天子神聖威武,竭力操勞,憂心苦思,節衣縮食,以贍養戰鬥之士,有這樣的志向,怎麼會有片刻忘記天下呢!現在,官軍迅逼進,除了投降一途,更無其他方法可救。此事關係師空大人身家性命,淄青萬千百姓存亡,大人可不能再猶豫不決了!”說著頓再拜而哭。
………【第三章 似詩情 如畫意】………
魏夫人喝道:“住嘴,賈直言,你把司空比作劉闢、吳元濟,你是咒司空死嗎?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師道心意已決,說道:“賈直言,你不用再說了,回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朝廷軍隊來了,難道我的部隊都是吃素的嗎?”
賈直言聽了這話,好像在冬天被人一瓢冷水從頭頂潑下,從頭直冷到腳。一時激動,大聲說道:“司空大人,在這種關係生死存亡的國家大事上,你怎麼能聽婦人之言?自古道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商有妲己,周有褒姒,本朝也有楊貴妃,前車之鑑,殷鑑不遠,大人你可要三思啊。”
魏夫人大怒,喝道:“大膽賈直言,你竟敢把我比作妲己、褒姒,你胡言亂語,如此無禮,來人哪,給我抓起來。”
便有兩個侍衛向前,把賈直言抓了起來,賈直言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頁,向空中胡亂拋灑,叫道:“李司空,你請看看吧,你若聽信婦人之言,畫上的情景便是你將來的下場。”
早有人撿了那些紙遞給李師道,李師道一看之下,頓時怒火如熾,原來那畫上畫的竟是李師道被綁在囚車裡,妻子兒女盡被拘囚。喝道:“你懷中藏著此畫,可見你包藏禍心,居心險惡,你咒我死,哼哼,我先便殺了你。”正要叫人把他殺了,卻又忍住,說道:“也罷,我若現在殺你,你定然不服,且把你關起來,待我打敗朝廷軍隊之後再殺你不遲,到時叫你沒得話說!”
賈直言兀自大喊大叫,被幾個侍衛拖了下去。
吳元慶見此情景,對賈直言之忠義直是感嘆,料定李師道離敗亡已然不遠。當夜吳元慶與林潔二人潛入司空府中,這司空府寬闊繁華,直逼皇宮,可見李師道的生活之奢靡。
走過十數道重廊,前面忽然燈火通明,絲竹歌弦之聲飄來。二人一看,卻原來是一個很大的後花園,園子中假山亭臺相連,噴泉池塘成伴,綠樹紅花掩映,燈火輝煌之下,李師道與那魏夫人坐在當中,周圍許多侍女姬妾簇擁,正在品茶賞舞,前面空地上八個歌伎正載歌載舞。
其時明月如鉤,夜色蒼茫。一曲畢,魏夫人笑道:“如此良夜,辜負了可惜,老爺,你再喝一杯。”
李師道笑道:“好,夫人敬酒,我焉能不喝?”端起杯來,一飲而盡,一個丫環站在他身後搖扇,兩個丫頭蹲在身前捶腿,李師道橫笛指向天空,笑道:“李白斗酒詩百篇,我李師道喝了酒,也詩興大,要作詩了。”
魏夫人笑道:“老爺作詩,自然是名篇佳作,將來定然流傳千古的了。”
幾個姬妾都笑道:“那李白斗酒詩百篇算什麼,老爺喝酒寫的詩,自然是比李白的詩好上百倍的了。”
李師道大笑道:“好,我可要作了。”抬頭望月,微作沉思狀,朗聲吟道:“天上一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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