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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食宿。兩人身在敵營之中,生死皆被人所掌握,而李紅英和達雅娜二人還不知怎麼樣了,思來想去,一時卻哪裡睡得著?
吳元慶心想,反正已經這樣了,多想無益,何必尋煩惱?當下屏除雜念,寧息靜氣,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明天醒來,吳元慶抬頭一看,只見太陽已高,陽光從窗外照時房子,耀得人直晃眼,一個女子站在門口,笑道:“真是佩服,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睡得這麼香。”
吳元慶看藥羅葛薩比爾也早已經起床了,而金雪公主竟站在床前看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這種情況我為什麼不能睡得香?難道還怕你殺我嗎?你如果要殺我,我便是整天晚上睜著眼睛不睡又有什麼用?所以我乾脆睡得香甜一點,你看,昨晚我睡得連夢都沒有一個。”
第三場比試是箭法,卻不是射箭靶,而是比試射鳥。離軍營不遠處有座小山,山上住著一種鳥兒,叫聲似梟,叫做梟鳥,以一柱香時間為準,看誰射得的鳥兒多便算贏。
一柱香已經鳧鳧點燃,吳元慶與對方箭手同時衝向山中,眾人都不進去,以免驚動鳥兒,影響比賽。因為有懸念,大家的心反而更加焦急,有沉不住氣的,便來回不停走動,似乎心都跳了出來。
一柱香就快點完了,兩人同時從山上走了下來,便有士兵過去拿了二人的鳥數,卻是對方多了一隻。原來吳元慶雖然箭法精奇,無奈對鳥性與地形都不熟悉,所以射的鳥兒反而沒有對方多。
金雪公主大是懊喪,便在此時,一聲鳥鳴,兩隻梟鳥從天空急掠而過,吳元慶大喜,彎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見那箭在空中如閃電般掠過,從第一隻鳥的身上穿過,箭並不稍減,好像死亡之神一般,又追上了前面一頭鳥兒,那鳥驚叫一聲,兩隻鳥同時栽落在地,此時那柱香的最後一點火星剛剛跌落。
金雪公主急躍至,興奮得一把抱住了吳元慶,吳元慶被其高興勁所感染,也禁不住十分興奮。
昆桑布扎走了過來,臉上神色極是難看,說道:“陳公子你好,果然是厲害無比,且讓老夫領教領教閣下劍術。”他竟要親自下場,那是對吳元慶極為重視了。
吳元慶卻搖了搖頭,淡淡道:“五場比賽,我們已經勝了三場。”他的意思,五勝其三,那兩場還有比的必要嗎?
昆桑布扎卻勃然變色,道:“怎麼?陳公子是看不起本將嗎?”
吳元慶道:“不敢。”只見昆桑布扎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氣,吳元慶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
昆桑布扎手執長劍,劍尖一顫,直指吳元慶胸口,吳元慶平靜的望著對著自己胸口的劍鋒,臉上神色不動。昆桑布扎沉聲道:“拔劍吧。”
吳元慶知道比劍已經在所難免,他靜靜的看著昆桑布扎,兩人凝視良久,忽然,昆桑布扎的瞳孔猛的收縮,吳元慶突然伸出食中二指,在昆桑布扎劍刃上輕輕一彈,錚的一聲,劍聲若龍吟,向左一偏,便在此時,平靜的長劍忽然好像一條毒蛇,猛的向吳元慶刺落。
雖然略偏,仍是將從他肋下刺過。吳元慶身子猛然後仰,錚的一聲,一把長劍電射而出,直刺昆桑布扎咽喉,此招以攻為守,昆桑布扎只得收劍擋格。
………【第二章 五戰五勝】………
昆桑布扎的劍法大開大闔,以氣勢雄渾見長,吳元慶置身其間,就好比一葉小舟在狂風巨浪中行駛顛簸,但無論昆桑布扎的劍法多麼猛烈,吳元慶卻總是遊刃有餘,就好比技法高的船員,任你風吹浪打,我自閒庭信步,在狂風驟雨中乘風破浪,雖驚卻無險。
兩人鬥了幾百回合,仍是不分勝負,昆桑布扎焦躁起來,喝道:“好劍法。接我這一劍。”一劍刺出,劍刃破空,竟出嗤嗤的聲響。
吳元慶見這一劍雖只一式,但劍氣籠罩,後著千變萬化,竟不知有多少招可隨之而至。無論自己如何應變,都脫不出這一劍的包圍。
吳元慶見無招可拆,只得行險,力貫右臂,也是一劍刺出,乃是一招“直來直往”。只聽叮的一聲響,火花四濺,兩劍劍尖相碰,竟連成了一條直線,只聽叮叮叮、叮叮叮六聲脆響,昆桑布扎手中長劍斷為數截。吳元慶長劍中宮直進,直刺向昆桑布扎的胸口,就在劍將到未到之際,又是幾聲脆響,吳元慶手中長劍也是斷為數截。
原來吳元慶見昆桑布扎慷慨豪邁,何況李紅英還在對方手中,不欲傷其性命,所以臨到頭來用高深內功震斷了自己的長劍,既保其性命,更保其臉面。吳元慶躬身道:“昆桑布扎將軍武功高強,劍法精絕,在下佩服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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