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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門上傳來禮貌的輕敲聲,
“請進。”小花兒早已洗漱妥當,正在桌前勾劃著購物清單。
房門開啟,唐竇和唐怡父女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唐竇身著湖色蜀錦厚棉袍,圓滾滾地倒像一隻胖樹熊;唐怡身上是永恆的緋色裙衫,鑲著雪狐毛邊,更襯得她明眸皓齒,人如霞靄。
小花兒一見就站起身,笑望著他們,問道:“我們幾時回島?”他身著墨色滾玄狐飾邊錦袍,袖子卻像胡服般緊窄,雖有些不倫不類,但卻令他整個人顯得極其秀逸峻拔。
唐竇樂呵呵地笑著,不緊不慢地在桌邊坐下,一邊抬頭暗中打量著他,“花兒呀,你這身量怎麼竄得如此之快,才十三,倒快和我齊平了,呵呵呵……再過兩年就趕上你爹了。”
“唐大先生,我是問你我們幾時回島?你倒在此量起身高來了。”小花兒微縮肩膀,雙手抱臂,他的體質偏涼,一向不慣這種內陸的寒冷氣候,原來在坤忘山時就最怕過冬,好在紅河谷四面環山,就是在冬季氣候也比較溫和。
唐怡見他畏寒的模樣,不禁好笑,黑葡萄似的烏眸亮閃閃的,偏著頭取笑他:“哎,小花兒,我還以為你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不畏酷暑和嚴寒,卻原來也是隻紙老虎,”說著好像想起什麼,黑亮的眼珠一轉,“你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明天就是臘八了,我們過了臘八再回去,你明早陪我去寶寧寺領佛粥,看法會,我保你不虛此行。”
小花兒一聽就垮下臉,看著被雪光映得透亮的窗子,想來想去不知如何開口拒絕,唐竇瞄著他臉上既嚮往又躊躇的表情,嘿嘿一笑,從懷中摸出個錦囊,開啟取出一個薄如蟬翼的面膜,輕輕地在小花兒眼前抖一抖,
“花兒呀,有了這個你就無需擔憂了,明天開開心心地跟著唐怡去逛廟會哈。”
小花兒眼睛一亮,隨即又微微眯起,審視著唐竇,遲疑著問:“這個……這個難道就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你也知道畫皮堂所制之人皮面具?”唐竇驚問,眼睛瞪得溜圓,驚詫中隱隱帶著狠厲,“不過說起這畫皮堂,最近可遭了秧,竟被連根剷除,除了婦孺,一律毒弊!”
小花兒無奈地嘆氣,——看來唐四丫頭打岔的習慣傳承自她爹,她爹唐竇才是打岔的鼻祖,“大先生,我是問你這個面膜是不是人皮所制?”小花兒越看越覺得可疑。
唐竇委屈地摸摸髯須,又將那奇巧的薄膜往小花兒眼前遞去,“少主,你倒是仔細瞅瞅,這哪裡是什麼人皮?這明明是咱們花顏齋特製的紙膜,可惜只能用一次。”
小花兒接在手中小心地檢視著,也不禁驚歎它精巧的製作工藝。
“老大,你剛才說畫皮堂被滅了,誰幹的,真是大快人心!”唐怡高興地直跺腳。
唐竇卻哭笑不得,小胖臉兒皺成個小苦瓜,“好訊息是:畫皮堂被滅了,壞訊息是:它是被咱們唐門滅的。”
“啊?!”
“啊!”
小花兒和唐怡同時驚叫,前者是不明所以,後者是驚詫不已。
“老大,這怎麼可能,你就是因忌憚他家曾祖和噬骨仙的交情才遲遲沒有動手,怎麼……怎麼……”
“——唉!”唐竇長出口氣,眼睛卻偷偷瞄著小花兒,“最近這一個月在楚蜀兩地已連出三起大案,第一便是這畫皮堂,還有蜀南專門販賣人口的連山寨和楚西的彩花宮,當年你大姐二姐還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這三個臭名昭著的門派都先後被全殲毒弊,而且還都是打著咱們唐門的旗號乾的!”
“老大,這到底是誰幹的呀?他倒是為民除害了,可把我們也裝進去了。”唐怡也覺得哭笑不得,本來都是好事,可偏偏唐門被人假扮為好漢了。
小花兒低垂著眼簾,心裡卻越揪越緊,五臟六腑都似被攪成一團,唐怡扭頭一看小花兒,心裡微動,“老大,莫不是那青鸞殿下?”
此言一出,小花兒和唐竇都眼神閃爍,不知該看向何處,唐竇暗贊女兒心思靈通,小花兒只覺胸腹間乍冷還暖,說不清是何滋味。
“這位青鸞殿下當真手段狠辣,他是想讓黑道群起而攻將咱們唐門扯碎撕爛,唉,可惜找錯了人呀。”唐竇邊說邊搖頭,簡直是一搖三嘆。
“老大,你今兒的話怎麼這麼多呀,囉嗦!”唐怡嗔怪地睃了她爹一眼,就轉頭試探著問小花兒:“花兒,我們去平湖玩玩吧,平湖雪景一定很美,咱們戴上有遮幕的斗笠即可。”
“好!就去平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