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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太明池一路西行,並未立刻回話,不知為何,只要談論起這位太子殿下,他就覺得心慌意亂,頭疼暈眩,他曾仔細搜尋回憶過,並不記得自己和青鸞有過什麼交集,好像……好像自己以前對明青鸞的一向態度便是羨慕……還有……還有一絲孩子氣的嫉妒。景生搖搖頭,試圖擺脫因青鸞而起的古怪情緒,是否是因為自己一直想往收復山河,一統江山才對南楚及明青鸞不以為然呢?
“苦臉,你給鸞生講講南楚太子的情況。”景生一擺手,直接吩咐跟在後面的苦臉。
苦臉一向口齒伶俐,言語便給,聽到吩咐,立刻踏前半步,“世子殿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大約在夏至節後的第二天,南楚王太子青鸞殿下和他的後宮,一位姓杜的承徽來到南楚台州水師大營,可是非常不幸,那位杜承徽在一艘戰船上遇刺身亡了,被人一火銃擊中腦門,青鸞殿下當場便悲泣血淚,眼盲不能視物了……啊……世……世子……你……”苦臉正說得活靈活現,卻不妨被元嘉一把揪住了脖領子,
“你……你說什麼……誰……誰遇刺被……被害了……”元嘉嘶聲大吼著,聲音凌亂而破碎,他頸側的血管突突跳動,眼神兇惡,臉漲得通紅,手腳卻冰涼麻木。
事發突然,景生也是大吃一驚,立刻轉身拉住元嘉的胳膊,“小鸞,你怎麼回事?”說著便雙掌發力扯開了元嘉。
“你說……說……誰遇刺被害了……!”元嘉死死盯著苦臉,鳳目大睜,一片淚霧,他控訴般地大叫著,狀若癲狂。
苦臉雖長伴君側,但也從未見過這般突如其來的情緒起伏,不禁呆怔地口不能言。
景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元嘉,冷靜地開口:“他說青鸞殿下的杜姓承徽被槍擊中額頭遇害了。”話語出口的同時他的心臟似被猛地揪住,那感覺如此奇突,景生不覺倒退半步。
聽到純銀般明朗的聲音,元嘉大夢初醒似的看向成帝,淚眼模糊中看到的明明……明明便是他們口中已經遇害逝去的那個人……這種感覺太荒誕怪異了,以致元嘉渾身瑟瑟顫抖,他抬袖拼命地揉著眼睛,再定睛望去,眼前出現的依然是景生那張夢寐難求的臉,只是……只是他身上穿著團龍黃袍!
“你……你是阿璟……那……那他是誰……”元嘉錯亂地呢喃著,淚水仍不斷不斷地溢位眼眶,如果青鸞真的親見景生被害,如果青鸞真的血灌瞳神,那……那這次……景生必已亡故!
“小鸞,你……你認識青鸞和他的那位後宮……”景生忍著顱內乍然而起的峻痛,平靜地審視著元嘉,發現他已陷入迷離狀態。
正午的陽光,金芒燦燦,像頑皮的仙子在枝葉蔥鬱間舞動跳躍,秋蟬懶洋洋地躲在綠蔭下,悄無聲息,靜寂空闊的皇家林苑裡似乎迴盪著他們彼此激越的心跳聲。
元嘉想搖頭否認,但一抬眸便看到阿璟澄澈深湛的眼眸,立刻著魔一般沉陷下去,不得救贖。他點點頭,再點點頭,“我……認識他們……頗有些淵源……所以……感到很沉痛……”
景生了然地點點頭,看鸞生痛不欲生的樣子,也能想象他們三人之間必有一番糾葛,那位死去的承徽看來很不一般,不禁令青鸞當場泣血,居然連小鸞也為他如痴如狂。
“小鸞,你現在感覺如何?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改日再去給太后請安吧。”景生關切地望著他,發現他目光呆滯,只狂亂地盯視著自己,好似在打量一件失而復得的奇珍異寶。
“……嗯……我……我沒事了……”元嘉長出口氣,仍無法抑制劇烈的心跳,只好停了一瞬,——這一生人他經歷了太多的坎坷和變故,總是令他措手不及,痛不欲生,可,可還沒有任何打擊像這次這般兇猛,直要將他的身心徹底擊穿,“我……我已經來了兩三天了……若再不去拜見太后……就……就太失禮了。”元嘉努力平衡著聲線,甚至還勾起半個笑容,——如果衛無殤真的是自己的生父,那,那這位衛太后就是自己的親姑母,可是……可是……,元嘉再次望向成帝,立刻便又混亂得不知所措了,可是……景生和阿璟簡直形同一人……如果景生是自己的弟弟……那……那阿璟是……!從昨夜起這個可怕的念頭就一直在心裡盤旋……像條毒蛇嘶嘶吐信……,
“阿璟,我們快去吧,別再耽擱了。”元嘉強笑著牽起景生的手,腳步虛浮地邁向前方,——他一定要去見見這位太后,哪怕當場就被她賜死也再所不惜。
作者有話要說:小元此時才知道景生已死,嗚呼哀哉!
雙壽再次看到了和杜華一模一樣的成帝。
這兩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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