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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可吃牛乳?”景生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個絕妙的補中益氣的食譜。
明霄呆了一瞬,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雙福困惑地望著周洲,——謹慎地答道:“殿下能食牛乳,但南楚並無牧業,宮中平時也不常備新鮮牛乳,所以,所食有限。”
景生想了想便展顏淡笑道:“殿下此時寓居夏陽養病,夏陽有王山牧場,所產牛乳醇厚甘甜,常年供給大內,是補益氣血的好食材,殿下不妨多用。”
雙福牢記在心,而默立一側的明霄不知為何,竟沒有再轉身離去,他靜悄悄地站在花前,閣門外清風蓬勃,吹湧而入,帶著股金秋特有的爽朗味道,他頰邊的髮絲,翩躚飛舞,如縷縷玄色錦線,驀地撲入胸中,纏裹住景生妄動的心,這突如其來的糾纏令他措手不及,景生輕退半步,勉力掉開視線,迅速準確地口述藥方,由秦書研筆錄下來。
“公公,此方可以一直服用,直到殿下能目視微光,藥量即可減去三成,依此類推,隨著視力逐漸恢復,藥量遞減,我的弟子已在藥方下寫明瞭服用方法。”景生又想了想,毅然說道:“至於牛乳的食用方法,我晚些時候會遣人送到府上的,如此我們便告辭了。”說著景生便嚮明霄微施一禮,轉身走向閣門,在與明霄擦肩而過時,驀地,聽到他清越悠揚的聲音:“謝謝你的診治。”寥寥片言隻語,但卻如大棒猛地砸在景生的心上,痛徹心肺,
“殿下太客氣,不用謝了。”沙啞著嗓子,景生強抑心痛,勉強地回答,毫不遲疑地與他錯身而過,青鸞,像抹雪白的幻影,被留在了身後。
時間緩慢地流逝,曲廊上已空無一人,明霄怔怔地轉向雙福站立的方向,輕聲詢問:“他……那個周洲……是何等樣人……”
雙福微愣,不知為何青鸞有此一問,回想著周洲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出了紕漏,但一時又想不清楚,只得謹慎地答道:“他看起來年約五旬,相貌雖清癯但也無甚特別,只是尋常儒醫的做派,好像……好像還有點自命清高……果然就如旁人所說的一般……”
——哦?明霄擰著雙眉慢慢地來回踱步,怎麼……又是一個老人家……!心裡泛起迷茫的思緒,無意識地以左手輕輕撫觸著右手腕,剛才……剛才那一線上的幾個觸點,明明溫暖而堅定,雖然只是毫微之感但也足以令人依戀,這個突如其來的感想令他悚然而驚,身上滾過一 波 波苦澀寒涼,難道……難道自己真的狂想入魔了嗎?為何自從到了夏陽就頻頻失控,幻覺不斷呢?為何這兩日總是心有所感,神思恍惚呢?
“周洲的那個弟子倒是相貌清俊,儀表不凡,看著和他老師頗不相配,也不知是如何投入他的門下的。不過,我看這位周太醫倒不像是徒有虛名,他診病時態度嚴謹,開方也很慎重,應該是確有實才。”雙福補充著,仍然覺得有一絲納罕,剛才那位布袍少年,氣宇軒昂,卻對老朽周洲言聽計從,看著確實有點稀奇。
明霄攏著雙肩,有點瑟縮,迎著朦朦朧朧的一點淡光向外走去,不想雙喜卻迎面走來,差點與明霄撞個滿懷, “——哎呀,殿下,”雙喜驚叫出聲,趕緊收住腳步。雙福眼睛立瞪著,上去就要給他一拂塵,“真是越大越不長進,走個路也毛毛糙糙的,周太醫送出府了,診金可付?”
雙喜縮身站在門邊,喘口氣,低聲回話道:“我一直將老太醫送到府門口,診金早就封好了,交給他的徒弟了。”抬袖抹了把汗,雙喜臉現疑惑:“差點忘了說呢,剛才送周太醫出府時,恰好遇到來請安的驛館協辦,他一見周太醫的那位徒弟就愣住了,就差沒拉著人家問安呢,後來我問他,他才吱吱嗚嗚地說那人……那人……”
“那人如何——”雙福不耐煩,舉起拂塵敲敲雙喜的肩膀。
“他說那人是大夏今年的新科狀元!”雙喜喘足一口氣,驚爆秘聞。
——啊?!明霄和雙福齊齊驚歎,這——這怎麼可能呢?
“那協辦老眼昏花的,我看他八成是認錯了人。”過了片刻,雙福就斷然否決。
“他說周洲的徒弟是新科狀元還是說周洲?”明霄似乎沒有聽清,古怪地追問。
“他說周老太醫的徒弟是大夏今年的新科狀元。”雙喜再次確認,心裡暗笑,那周洲看起來七老八十的,怎麼可能是狀元呢。
“雙喜,你去把那人帶來,我要親自問話。”明霄不理會雙福的定論,沉聲吩咐,那師徒倆卻都大吃一驚,別說是一個驛館協辦了,自慘事發生以來,青鸞殿下還未接見過外臣,除了許君翔,因為他是水師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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