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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進得門來,一言不發,搶過兒子正在讀的書本就衝進裡屋。
母子倆大驚失色,以為有歹人搶劫,但是家貧如洗,哪有值得搶的東西?但是那紅袍人進了裡屋久久也不出來,只得硬著頭皮進屋觀看。
但是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家裡只有裡外兩間小房,並無後門窗戶。王氏發現裡屋床下露出一角紅布,那人莫非躲在床下不成?
書生抄起做為門栓用的木棍,和母親合力把床揭開,床下卻不見有人,露出的那一角紅布原來是埋在床底的地下。王氏用手一探埋有紅布的地面,發現僅有一層浮土,便命兒子把土刨開,看看那紅布究竟是何事物。
書生只挖了片刻就挖出一個紅布包裹的大木箱子,箱子被一把銅鎖牢牢鎖住,無法開啟。書生年輕性急,用錘子把鎖砸開,箱子裡面金光閃閃,竟是滿滿一大箱金元寶。
母親王氏大喜,認為這是上天可憐她母子二人孤苦,賜下這一大樁富貴來。只是這筆財太大太橫,母子二人都不免心驚肉跳。王氏生來迷信,便從箱中拿出一錠元寶,讓兒子去城裡買上一個豬頭,作為供品祭祀天地祖先。又把箱子按原樣埋回床下。
如此折騰了一夜,此時天已將明,城門剛開,書生拿了金子,便去城裡買豬頭。到了城內馬屠戶的肉鋪,見剛好宰殺了一口大肥豬,血淋淋的豬頭掛在肉案鉤子上。兒子拿出金元寶交於馬屠戶說要買豬頭祭祖。
馬屠戶見這麼一個穿著破舊的年輕書生拿出好大一錠元寶,覺得十分古怪。但是古代人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人縱然窮酸落迫,但是到哪裡仍然都被勞動階層高看一眼。馬屠戶雖然奇怪,但是並沒有認為他這錢來路不正。便把豬頭摘下來遞給他。
書生出來得匆忙,並未帶東西包豬頭,血淋淋的不知如何下手。馬屠戶見他束手無策,覺得好笑,便拿了自家用的一塊油布把豬頭包上。書生謝過屠戶,抱了豬頭便往家裡趕。
那京城重地,做公的最多,有幾名公差起得早,要去衙門裡戍職,見一個窮秀才抱著一個血淋淋的油布包,神色慌張,急匆匆的在街上行走。
公人眼毒,一看此人就有事。於是過去將他攔住,喝問:“這天剛矇矇亮,你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書生昨夜得了一大樁富貴,正自心驚,被公差一問,頓時驚得呆了,吱吱嗚嗚的說是趕早進城買個豬頭回家祭祖。
公差見是如此老實年輕的讀書人,就想放他走路。書生正要離去,一個年老的公差突然說道:“你這包裹裡既然是豬頭,不妨開啟來讓我等看看。”
書生心想豬頭有什麼好看,你們既然要看,就開啟給你們看好了,未成想開啟油布,卻哪裡有什麼豬頭,裡面包的是血肉模糊的一顆人頭。
一眾公差大怒,稍微有些大意,險些被這廝騙過了。不由分說,將書生鎖了帶回俯衙。
京畿俯伊得知情由,向書生取了口供。把賣肉的馬屠戶和王氏都抓來訊問。
馬屠戶一口咬定,從未見過這個年輕書生,而且今日身體不適準備休市一日,不曾殺豬開張。
又差人把書生家中床下埋的箱子取出來,裡面也沒有什麼金珠寶貝,上面滿滿的裝著很多燒給死人用的紙錢紙元寶,在箱子底下是一具身穿紅袍的無頭男屍,男屍手中緊握一本書,正是昨晚書生在院子裡讀的那本。
經杵作勘驗,無頭男屍同書生所抱的人頭系同一人。死者口鼻中滿是黑血,應為中毒而死。
俯尹見此案蹊蹺異常,便反覆驗證口供,察言觀色,發現那王氏母子並不似奸詐說謊之徒,反而馬屠戶看似神閒氣定,置身事外,卻隱隱顯得緊張焦急。
俯尹按口供述,盤問馬屠戶:“書生說用一錠金元寶向你買豬頭,你說早上剛開市,沒有散碎銀兩找錢。於是他便把金元寶留在你處,約定過兩日來取買豬頭剩於的銀兩。可有此事?”
馬屠戶把頭連連搖頭:“絕無此事,自昨晚以來小人一直在家睡覺,小人老婆可以作證。”
俯尹命辦差官前去馬屠家裡仔細搜查,在其家肉鋪中搜出一枚紙元寶。俯尹再問,馬屠戶無言以對,只是搖頭,連呼:“冤枉”
當日辦差官又從王氏家不遠的河邊找到一柄屠刀,杵作檢驗死屍,確認人頭就是用此刀割下,經馬屠戶鄰里辨認,確為馬屠戶所有。俯尹命給馬屠戶施以酷刑,馬屠戶承受不住,只得招認:
一月前,馬屠戶去城郊採購生豬,因為回來得晚了,城門關了進不了城,只得與一山西客商共同借宿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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