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著那些讓他的心逐漸回溫的東西就這麼散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他敲了門,她沒開,他使用老辦法,腳起、門開、鎖壞——大不了過會兒他親自動手來修門,現在還是問清事情的原委比較重要。
“我怎麼就成了你的老公?”
他終於想起來他親口說的話了?只是,生硬的口氣叫人聽著難受。芳有有用一種被欺負了的眼神鎖緊他,“你忘了你那天親口對我說的話?”
“我到底說了什麼?”神啊!讓往事重播吧!
“你真的不記得了?”她滿臉受打擊的模樣,好像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之後又把自己的罪行給惡意遺忘了似的。
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個被人砸昏復又醒來的失憶症患者,明明什麼都不記得還得頂著天大的委屈,“到底發生了什麼?麻煩你告訴我,我寧可你這個月不發我薪水,也請你別再兜圈子了。”
說就說,那些曖昧的情話又不是她說的,她才不怕丟臉呢!“嗯……那天,我問你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說……你說……你說你跟人家是東家和老公的關係。”東家指的是她,那老公還能是誰?
翟潛瞳孔迅速放大,又快速回縮。記憶隨著瞳孔擴大再聚焦於細微處,回憶起那天自己的原話,他簡直哭笑不得。
“什麼老公?我說的是勞工!是勞工!我說我們之間是東家和勞工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勞資關係,有什麼不對的嗎?他不明就裡。
此話一出,芳有有嘴角開始下滑,隨即下意識地向上彎曲,直彎出僵硬的笑痕,“原來是這樣哦!看來是我弄錯了……我弄錯了……”
她喃喃重複著“我弄錯了”,那表情卻像是被雷電劈到一般,完全不能自已。
看她那副表情,他著實有些不忍,“東家……”他想追上去,卻又不知道追上去的自己能說些什麼,終於他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發呆,看著她蹲在破碎的門邊,收拾著那些木條子。
芳有有搬起沉重的木門,想要將門重新安到框子裡,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木門砸在她的腳面上,她竟不知道疼。拾起來,她焦躁的手想將門馬上安上,折騰了幾次,傷的卻只是她的手而已。
門,依舊殘破不堪地倒在地上,扶不起來。
“給我吧!”他向她伸出手,芳有有的目光卻將他刻意忽略,她繼續一個人努力安著門。傷了自己,也不覺得什麼。
翟潛看不下去了,手一伸,橫在她和門之間,“我來吧!”
她別開他的手依舊任性著——她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翟潛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木門,“這是我的工作,你放手。”
“我可以自己弄,不要你管。”她幾乎是對他喊出這句話的。
相處這兩年,她任性的時候不是沒有,多是小女兒的驕縱,這樣強硬的態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來得突然,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總以為壓下她的火氣,他們之間就能重回以前的平和自然。
“別再鬧了,你不懂這些活,還是給我吧!”
她的種種看在他眼裡只是鬧騰嗎?芳有有別過臉去,不再理會他,只是慢慢地、一點點地拼裝著門,將遺失在他身上的心一併裝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那一夜,一樓公寓的燈始終未滅。
有時候,女人堅持起來是很可怕的。
那晚讓翟潛深刻地感受到這一點,芳有有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把門重新裝上去,第二天她睜著紅腫的眼睛像平日一樣去一水一坐做鐘點工,賺小費。中午,她如常為他做飯,兩個人好似從前一般維持著勞資關係。
只是飯桌上不再有她的笑聲,他夾給她的那塊魚皮自始至終橫躺在她的碗底,直到午飯結束。
接連好幾天的晚上,她都盤踞在天台上,一夜一夜不肯回房,她的反常讓翟潛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從前那種像家人一般的感覺不見了,他才驚覺那種生活成了他血液裡的可卡因,他不想戒,也戒不掉。
煩惱因此而生,晚上沒有她的公寓,他也懶得去待,找了一水一坐中的一個座位,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喝酒,靜靜地等著腦袋把所有情緒都傾瀉,只剩下空白。
他這樣的男人,擺著一副落寞的表情,是註定了會有女子前來搭訕的。
“讓我猜猜,你現在到底是在為哪個女人苦惱。”
“鈕千禧,你高貴的血統實在不適合用來挖苦人。”翟潛啜了一口菠蘿啤,雖然味道不錯,可是喝不醉的酒也算是酒嗎?
自從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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