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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墩兒,爬起來東倒西歪,這才知道自己敢情是真的醉了,且是醉得不輕。
光一雙鞋就穿了老半天。
外面風勢一陣緊似一陣,吹得唏哩嘩啦,像是滿院子的樹都在搖動,那玉樹頻搖,白雪盡落,該是一番何等光景!
找著了桌子上的瓦壺,先灌了幾口水,尿漲得實在憋不住,便只好披衣外出。
月色明亮,飛雲電轉,大風迂迴,呼嘯來去,這般景況還不曾多見,引得這附近警犬盡吠,深夜裡聽來,更似無比淒涼陰森。
孟小月由茅廁解手出來,吃迎面冷風一吹,由不住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連帶著酒也醒了一半。
卻在這一霎,讓他看見了件新鮮事兒。
先是左面廊子下面,一條人影極其快速地撲面而來!簡直不容他看清是什麼人,那個人已迎著自己這面掠了過去。
月色裡,對方似乎穿著一身緊身黑色夜行衣靠,頭遮風帽,身材甚高,舉動間極是輕快利落。顯然輕功一流身手。
孟小月一驚之下,待轉住目看時,對方夜行人已由身邊貯花暖房側面掠了過去,卻是這一面院牆極高,另有一道迴廊甬道,通向別院。
夜行人身方掠過,驀地定住了腳步,便在這一霎,另一條疾勁人影忽地撲身而近。
孟小月心裡暗吃一驚,慌不迭後退一步,貼向門角,這麼一來整個身子俱都掩遮在牆腳暗影裡。
兩條人影先後的展現,頓使他覺到事態的非比尋常。
果然,就在第二個夜行人方一逼近,先前的黑衣人驀地掉過了身子,隨著他疾快的轉身之勢,“咻!”地發出一枚暗器。
後來人“嘿!”了一聲,舉手一盤,“當!”一聲,把來犯的暗器磕開一旁。
風搖樹動,嘩嘩聲不絕於耳,也只有近到孟小月所站立的這個位置,才能窺聽一清。
打落的暗器,明晃晃墮落地上就在孟小月腳前不遠,竟是口細長的柳葉飛刀。
“好大的膽!竟敢到王府裡來撒野作案,今天看你往哪裡跑?”
話聲一落,後來的這人已撲身而上。
藉助於天上月色,約莫可以辨出後來這人是個身材魁梧漢子,留著一圈繞口鬍子,由他身上所穿著的衣著式樣,很容易使人判定,必屬於王府護衛人員之流,比較起來對方黑衣人的身份,也就顯得格外神秘而費人思忖。
看來此二人,早已接觸,展開了一番追逐,誤打誤闖地來到了賞心小苑,無巧不巧的恰恰為孟小月所闖見。
這時的孟小月雖酒醒過半,卻也並非全然清楚,腦子裡沉甸甸的,很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可是現諸在眼前的這一幕,卻使他警覺到事態的非同小可,從而也使他警覺到這樣的事情自應以不捲入其間為妙,偏偏眼前的發展,竟使他難以脫身,逼得他僵立一隅,進退維谷,竟似非看不可。
虯髯漢子話聲出口,己向黑衣人撲了過去,手裡的兵刃,很像是一把輪狀物什,隨著他的出手,“嘶!”的一聲直向黑衣人身上掄來。
黑衣人身子向側面一個快閃,樣似挪身而開,其實只是錯開了上半截身子。
如此一來,虯髯漢子的兵刃便自落空。
猛可裡,隨著黑衣人的身勢一轉,“呼!”的一掌,拍中虯髯漢子左肩之上。
這一掌功力純實,虯髯漢子那般魁梧的身子,竟然吃受不住,身子一歪,竟自跌了出去。
“碰!”一聲撞向院內假山巨石,手內兵刃先自把持不住“嗆啷!”鬆手脫落。
孟小月不由暗吃一驚。
按說他們雙方若無深仇大怨,黑衣人此行既是不欲人知,此刻勝負已分,便該即速求去才是正理。
偏偏黑衣人行為怪異,用心狠毒,一掌得手,並不思去,竟欲置對方於死地。
先者,虯髯漢子頭撞巨石,非但兵刃脫手,人也幾欲昏死了過去。“唉喲!”一聲,倒了下去。
黑衣人驀地頓生殺機,腰下一擰,“呼!”地躥身而進,隨著他前探的身子,一口冷森森的短劍,直向虯髯漢子當胸力扎過去。
目睹及此,孟小月實不能再保持緘默,嘴裡一聲喝叱道:“拿賊!”
先時他手裡早已扣留了幾塊石子,這類用以鋪路的碎花崗石塊較諸武林中常用的暗器飛蝗石尤具功力,叱聲出口,右手抖處,三塊石子呈三角形,直向黑衣人身後襲到。
黑衣人一口短劍,眼看著已將得手,作夢也沒有想到競有人在暗中向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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