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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看看對方父女又果似一番好意,尤其是裘大可此人,給他的印象極深,直覺的已有所認定,此種人物不宜怠慢,再要拒絕,可就有些不識進退,誠然不知好歹了。
三姑娘一笑行走床邊,高提著手裡的蓮燈道:“還愣個什麼勁兒,快請吧!”
孟小月看向裘大可,抱拳道:“這麼說在下承情就是!”
裘大可“哼”了一聲,略略點頭道:“這就對了!”
二人起身走向床邊,孟小月坐下來,正不知是否要寬衣解帶。卻是當著三姑娘,多有不便。
裘大可嘿嘿一笑道:“看來你究竟涉世不深,臉皮還嫩得很……用不著脫衣服,只躺下就好!”
孟小月才知道自己心思,對方一望即知,這個裘大可端的是心思敏銳,不可不防!
他雖屬涉世不浮,到底是家遭橫禍,年來淪落飄零裡,有了歷練。
所謂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裘氏父女應不是貌和心詐的小人,卻是初初一見,也不應便全不設防,掉以輕心。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這一方面的現實、險詐,他已有深刻的體驗。
孟小月微微躺下了身子,但一隻腿圈,一隻肘藏。
也只有深習武功的人,才能看透,自然,這也是孟小月對裘大可初初一見之下所給予的高估,否則,以他身手,也就大可不必如此。
裘大可微微一笑,裝做不知。
他接著說:“你的身子很不錯,但人身骨肉究非鐵石,尤其是各處骨節,全賴筋絡相接,輔以經穴氣血,最是重要,傷害不得……是以,我家姑娘回來一說,你已長吊竟日,我便知你傷勢堪憂了!”
說話的當兒,裘大可雙手合攏,慢慢合搓,動作溫文舒徐,卻不急於出手。
“你的傷勢,病在內寒,筋骨鬆弛,寒氣乘隙而入,若不驅出,隨著合攏的關節,將永不得出,較之一般所謂的風溼更要厲害十分!”
話聲未頓,左手二指,已點在對方左面肩胛處。正是切中要害。
孟小月疼得哼了一聲,卻是隨著裘大可指尖的移開,右手掌心已接貼過去。
頓時,孟小月就覺著觸處奇酸砭於骨,隨著對方的掌勢輕起,即似有一股冷氣自骨縫間抽出,先時痠疼之處,立刻大為輕鬆。
說時遲,那時快。
裘大可便是這樣運用雙手,左手指點,右手掌撫,交相運施,疾如驟雨狂風。
霎時間,已拍遍孟小月正面全身。
立時,孟小月全身大感鬆快,對於裘大可的妙手著春大為激賞詫異。
一輪指掌,急如驟雨。
孟小月只覺著全身極其鬆快,自然舒展四肢,聽其擺佈。
正面之後,繼而背部,隨著孟小月的翻轉,又是一遍拍打施展,全身上下,百骸盡舒。
驀地,裘大可停住了手,後退一步道:“好了……”長長吁了口氣,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只是這麼會兒的工夫,他臉上已見了汗珠,可見費力之劇。
孟小月極似疲憊地坐起來含笑抱拳道:“先生真神人也……”
一言以蔽之,他的傷疼已不復存在,對於裘氏父女的衷心感激,也就不言而知。
裘大可會心一笑說:“你此刻骨間寒氣已完全驅出,但全身鬆弛,氣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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