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
“漱玉?”阿濟格低呼一聲。“但她是受害者呀!”
巴桑點頭,“如果這整件事鬧開了,那麼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會是漱玉。”
“但漱玉沒事,我們已經平安將她救出來了呀!”阿濟格投以納悶的眼光。
巴桑又是輕搖頭,“虧你還是關內來的,對於這些世俗禮教,你難道會比我還不懂嗎?”
阿濟格總算有些瞭然,他思索了好一會兒,發覺巴桑說的沒錯,這事若鬧開了,最吃虧的人便是漱玉。事情是因她而起,雖說她是身不由己,但外面的傳言會怎麼說就難講了;而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漱玉是個格格,怎堪受到這些流言的毀謗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濟格輕嘆口氣。“但若這樣就饒了納默庫,實在讓人覺得不甘心。”
“所以我才說要暗中來對付納默庫,總要讓我們大夥兒能消消氣才行。”巴桑笑著說道。
阿濟格十分感興趣的急問:“你打算怎麼暗中對付他,也讓我加入吧!”
“你不打算回京城啦,究竟打算在這邊待多久啊?”巴桑好笑的睨著自己的大舅子一眼,心知他是心疼漱玉所受的驚嚇而抱不平。
“暫時不回去了,留在這邊比較有趣些。”阿濟格搭上巴桑的肩膀。“你打算怎麼做快告訴我吧!”
“我今天晚上約了大夥兒在我那兒碰頭,到時你來就知道了。”
最近草原上十分不安寧,傳說有夜盜出現,他們專門竊取牧場上放牧的牛羊馬匹。由於受害者愈來愈多,眾人遂決定組織一支緝盜隊來搜捕這些盜賊,然而盜賊的行為不但未因此收斂,反而愈加囂張。據聞這批盜賊為數頗眾,約莫十個人以上,且來去如風、行動迅捷。最令人咬牙切齒的是,他們每次總是能逃過緝盜隊的追捕,在緝盜隊趕到之前逃之夭夭。
“格格,你怎麼又不睡覺了?”
木梨發現漱玉一個人坐在屋外的涼亭,匆忙的進屋拿了一件外衣出來,披在她的肩上。“格格,夜晚的風還是很涼的,你穿得這麼單薄,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不會的,這樣的風吹起來剛剛好,既涼爽又舒服。”漱玉面露微笑。
“夜深了,格格還是早些進去休息吧!”木梨勸說道。
“不要。”漱玉搖了下頭,“這樣美麗的夜晚睡覺多可惜呀!”
驀地,漱玉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木梨,你去把我的紫玉簫拿出來。”
“啊,格格,您想吹簫?”木梨顯得有些訝異,“這不太好吧!簫音向來哀切,格格現在腹中懷著胎兒,吹這樣傷神傷心的簫音不好吧?”
她抬頭看向遠方,不滿的努努嘴,埋怨道:“我不管,我就是想當個怨婦嘛!他們那些人原本說是要幫我出口氣,現在卻好像玩上癮似的,幾乎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做盜賊,該做的事都還沒做,他們究竟是打算偷多少的牲畜啊,將草原上的全部偷光嗎?”
漱玉口中雖這麼埋怨著,但其實她心中最怨恨的是不能跟著大家一起去扮夜盜,只因為她是個孕婦。哼,孕婦又怎麼樣嘛!她的肚子也才不過凸出來一點點而已,大家就緊張得像什麼似的,好像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碰的,整天待在屋子裡悶都快悶死了。他們難道不知道孕婦若是心情鬱悶,對胎兒也是不好的嗎?
“木梨!”漱玉一臉堅決,不容反駁的餘地。
“是,格格。奴婢這就去拿。”木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格格是決心當個怨婦了。
木梨進屋取來了紫玉簫,將它交給漱玉。漱玉將它拿在手上把玩了好一會兒後,才就口吹了起來。
幽幽渺渺的簫音在空氣中迴盪著,一曲接著一曲,不斷的吹奏下去,簫音卻愈顯悽楚,讓人聞之動容、心酸。
巴桑一走近他和漱玉所居住的院落,便聽見了一陣陣悽楚的簫音,如泣如訴的縈繞在靜寂的黑夜裡。
巴桑皺起眉,做什麼吹這麼哀怨的簫音呀?
他邁步走進院落內,瞧見漱玉正端坐在涼亭,那動人心絃的簫音正自她手上那管紫玉簫中流洩而出。而木梨則侍立在一旁,她瞧見了巴桑,想向他請安行禮,又生怕打擾了格格。
巴桑略搖了搖頭,他實在不喜歡聽到妻子吹奏這樣的曲調,彷佛她是個深閨怨婦似的,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他豈不成了薄倖的負心漢?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得漱玉這樣不開心。
好不容易又是一曲終了,漱玉才放下紫玉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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