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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緊閉的。
就在此時,她的背後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小姐,你要找嚴先生嗎?”
“嗯。”
“今天一大早嚴先生就回家去了。”她出門買菜時有看到。
“回家?”
“他家好象住在臺南,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回去一兩次。”
可惡!她明明已經告訴過他今天要帶他回家,他為了逃避這件事,竟然不說一聲的跑了。
“請問你有他臺南家的地址嗎?”
“沒有,不過你可以去問他的房東,房東就住在二樓。”
“謝謝你。”
任根心向這位婦人道完謝後,馬上衝到二樓,找到他的房東,她怕房東不願告訴她,於是騙房東說自己是嚴天灝的朋友,因為下星期就要出國,想在出國之前再和他見個面。
那六十幾歲的房東看起來也像個老實人,不疑有他,就將嚴天灝臺南家裡的住址抄給她。
她一拿到住址,馬上趕到車站搭車南下。
嚴天灝一大早從臺北開車回到臺南,吃過午飯後,又一個人開著車沿著鄉間的產業道路慢慢開著,搖下車窗,吹著冬天冷冽寒風,來到了位於新化的虎頭埤。
停好車,下車沿著步道走,吸取蒼鬱林木散發出來的芬多精,看似怡然自得,其實他的內心卻紊亂不已。
他走到一處視野不錯,人又稀少的地方坐了下來,凝望著翠綠山峰,湖面上綠光鄰鄰,還有兩隻黑天鵝在水面上優遊自在、儷影雙雙,好不愜意。
季節早已進入嚴冬,冬日暖陽卻難得露臉,為寒冬帶來一絲暖意。
他就這樣沉浸在這寧靜的氣氛裡,掛在腰間的手機,就好象是設了定時鬧鐘似的,不時地傳來振動。
他知道這些電話都是任根心打的,從近午時起,她幾乎是每隔五分鐘就打一次電話給他。
明知道不接她的電話,她一定會氣到抓狂、想殺人,但他真的不想接,也不能接,就算接了又能說什麼呢?
他承認這些日子以來她改變了很多,他無法確認她是否是為了他而改變,而他的心也早已漸漸地為了她敞開心門,她已悄悄地駐進他的心裡。
只是他還是逃回家了,因為他不確定。
午後四點,寒冬的太陽再溫暖,也是很快地隱沒,取而代之的是那高掛在半空中的一輪灰白色的月亮。黃昏的月亮和黑夜的月亮截然不同,一個是溫和,一個是明亮。
天色逐漸變得灰暗,山巒伴月投影在水波上,形成一幅大自然中最美的曠世鉅作。
不知何時,腰間的手機不再傳來振動鈴聲,他的心竟感到有股失落。
矛盾的心情,讓他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他站了起來,慢慢地往回走,天色漸黑,步道兩旁林立著高聳的大樹,膽小的人只怕會加快腳步,但他卻不在乎。
走回停車場,他用一樣平穩的速度開車回家。
這就是他,不管做什麼事,總是按部就班,以最習慣的方式過著生活。
在別人的眼中,他有份不錯的工作,但在生活上,他平凡到乏善可陳。
所以他和任根心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相信她只要和他一起生活不用三天,一定受不了那無趣的生活方式。
他以後應該娶的女孩子,也該是和他一樣的平凡人,生兩個孩子,然後庸庸碌碌地過完這一生。
嚴天灝將近六點時才回到家,一進門,客廳裡只有父親一個人在看新聞,他直接往父親的旁邊坐下來,陪他一起看。
“你一個下午跑去哪裡?打了好多通電話怎麼都沒接?”嚴俊明問。
“我去虎頭埤走一走。”他拿起手機開啟一看,才發現最後好幾通電話是家裡打的。“找我有事嗎?”
“你女朋友從臺北來找你。”嚴俊明一直擔心兒子只知道工作,把終身大事都給耽擱了,現在知道他交了個這麼漂亮又有禮貌的女朋友,他也可以放心了。“交了女朋友,應該早點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我沒有女朋友。”他又想起了任根心,雖然她一直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但她真的能算是他的女朋友嗎?
“人都來了,還想騙爸爸,她現在就在廚房裡幫你媽媽準備晚餐。”嚴俊明笑笑地說。
聞言,嚴天灝馬上衝到廚房去,果真看見任根心站在一旁,端著盤子等著裝母親炒好的菜。
嚴母又炒好了一道菜,轉身向未來的媳婦要盤子時,看見兒子呆站在廚房門口,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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