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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矢般猝射剛剛衝上來的柴斌。
粗重的狼牙棒儘管在柴斌的手上舞得輪轉,卻不及阻擋蘇婕這凌厲又突如其來的一擊,冷焰伸縮於須臾,柴斌整個人已驀地平飛而起,像喝醉了酒似的,手舞足蹈橫捧而出。
胸口間的鮮血,極似一朵又一朵連續盛開的紅花,紅花綻現隨即浸漫,當柴斌倒在地下的時候,前襟業已被血漬染成大片猩赤。
莫才英立時心膽俱裂,更加悲憤交集,長喪門劍追著蘇婕身影流燦,邊嘶聲嗥號:
“你個黑心黑肝的毒婦,有本事就連讓我們兄弟也一併超渡了去!”
蘇婕騰挪掠走,形似鷹隼振翅,起落遊之間,不僅其快無比,更且無以捉摸,範威卻緊釘不放,亦步亦趨,莫才莫和曲大貴也由較大幅度的移動逐漸縮緊攻擊正面,片歇之後,蘇婕的閃斗方式已經受到困阻,眼見她再次陷入包圍圈中。
幽形二鬼現在才叫真拼了命,範威積怨亦深,尤不容蘇婕生出,三個人齊心合力,久戰之下的蘇婕便越感後勁不繼,欲振無從,疲累交加的她,目前不止是搏殺、是抗拒,猶似掙扎像一個溺者,但求浮上水面透一口氣,可是水裡的吸力卻拉住她、扯住她,一步步往下沉…… 範威目睹此情,怪笑如梟:
“就是這一刻了,二位老兄,賤人已是油枯燈盡,在劫難逃!”
雙眼中的光芒突然紅得像在滴血,蘇婕的身子一個豹躍彈起,連人帶劍橫撞範威,去勢之急,恍同飛鴻驚枝,頗有“與爾偕亡”的意味。
早已留神防範的範威,雖說戒惕在心,蘇婕這豁死一擊,其動作之猛烈,出劍之凌厲,仍然使他大為震撼,鐵鏈反揮旋抖,勁道匹溢下,彷佛巨杵交錯,盤索斷拋,竭力想阻退蘇婕這突發又狠酷的迸襲。
粗糙的鏟環撩過蘇婕的背脊,帶起片片沾血黏肉的衣絮,有如赤蝶翩舞,蘇婕的軀體墜落,短劍劃過範威胸膛,又在他右腿鼠蹊部位兩次洞穿,隨著劍刃的揚起,四處傷口全往外翻,痛得範威面孔歪扭,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長喪門劍寒芒眩映,蘇婕的左肩立見血光,她向前猛一踉蹌,曲大貴的流星
已雙雙飛到,蘇婕奮力弓背挫腰,卻只躲過一,另一重重打上她的左脅,將她整個人撞了個轉,再也支援不住的單膝屈跪下來。
莫才英一聲獰笑,雙手高舉長喪門劍,使勁砍向後頸——敢情他真個是要拎人頭哩。
全身是血的蘇婕,根本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何還能抗拒莫才英這貫足勁道的一劍?而司徒膽、駝背老人、唐麟三個又被他們強大的對手緊緊纏著,更難抽身相援,那一頭的朱漢甲看得清切,嘶聲長嚎著連滾帶爬的想趕來搭救,時間距離上卻顯已不及。
一塊拳頭大小,有有角的石頭,便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暴射而至,石頭先砸中莫才英高舉的長喪門劍,力量之大,不但當場把厚重的劍鋒砸出了弧度,更砸脫了莫才英的雙手,石塊固然立時並碎,細小的石屑分裂濺飛,倒有多半嵌進了莫才英的頭臉頸胸之中,光景像是他捱了一蓬火銃裡噴出來的鐵沙子!
幾乎和第一塊石頭不分先後擲來,第二塊石頭的目標卻換成曲大貴,由於石頭的來速太快,又完全在意料之外,曲大貴躲則躲矣,躲過了石頭原欲攻擊的腦袋部位,右肩胛便頂替了這一記,但見石頭倒彈而起,曲大貴已怪嗥著滾跌地下,肩胛上挨的這一記,居然給他打脫了臼!
這突如其來的變異,不僅把莫才英、曲大貴兩人震懾得呆若木雞,連範威和其他殺中的各人亦不由紛紛停手,驚愕莫名,他們不知這是什麼人隱於暗處施放冷箭,然而,他們卻知道這施放冷箭的人必屬頂尖高手無疑。
因為,對方投擲的只是兩塊石頭,兩塊極其尋常的石頭,而這兩塊俯首即是的石頭,卻砸破了兩個老江湖的膽,莫才莫與曲大貴都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決非一干庸才可比,這樣的兩個人物,竟連兩塊石頭也躲不開,且雙雙見紅掛彩,那出手者的功力,亦就不言可喻了。
石頭沒有再繼續飛來,在一片如死的沉寂中,只有人們粗濁的呼吸聲隱約可聞……。
範威的兩眼骨碌碌向四面梭溜,更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他感受到一股強大又無形的壓力在冥冥中逼來,他也警覺到兇險的徵兆——最可怕的敵人,是看不見的敵人,如果這個敵人又非常強悍,那就更可伯了。
清了清喉嚨,莫才英驚魂未定的沙著嗓門道:
“當家的……你看要怎麼辦好?”
“情形不大妙,顯然有人隱在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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