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升噓著氣道:
“就在剛才不多久……我起來上茅房溲尿,經過老爺房外,見門大開著.忍不住心裡奇怪,因為老爺一向都關門睡覺,不習慣敞門,當下伸頭進去一看,老天爺,屋裡的傢俱更倒西歪,亂成一片,連床上的被褥也掀翻地上,卻偏偏沒有老爺的影子,我這一急,趕忙四處尋找,裡外叫喚,把魏嫂也呵了起來,兩個人左近跑遍了,楞是不見老爺……”
莊翼按捺住煩亂的情緒,沉聲問道:
“老爺平日裡有沒有半夜出間——的毛病?”
頭搖得搏浪鼓似的,潘升道:
“從來沒有,連偶而召姑娘來家陪宿,老爺都不肯去門口接一下,怎會半夜三更獨自個跑到外面?天又這麼冷,他最怕的就是大寒天……”
瞪了潘升一眼,莊翼道:
“潘升,你怎能確定老爺是在半夜——呃,失蹤的?”
潘升急道:
“這還不容易,我天不亮起來上茅房,老爺人就不見了,要不是半夜出的事,又會在什麼辰光?”
莊翼思忖良久,悶著聲道:
“老爺房裡可發現什麼物件沒有?我是說,信函或特異的標誌之類?”
潘升茫然道:
“我一急之下,啥也顧不得了,找不著老爺,趕緊就跑來向少爺送信,至於老爺房裡有沒有其他東西,倒是不曾留意……”
“也罷,你稍微一等.我換好衣服和你一齊回去。”
潘升一個勁點頭,阿忠巴巴的開口道:
“少爺,要不要通知縣衙班房和司裡當值?”
莊翼一面迅速更衣,邊道:
“暫勿張揚,這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等我把情況弄明白再說!”
片刻之後,他已一切穿戴舒齊,匆匆吩咐阿忠幾句,領著潘升便走,老潘升來的時節是兩條人腿,回去卻與莊翼共跨一馬,自然快當得多,不多久,二人已抵家門,那魏嫂正站在門口,倉倉惶惶的迎著呢。
莊翼拋鐙下馬,奔進老父臥室,果然只見陳設零亂,被褥拖翻地下,是一付劫後景象,他遍搜全室,卻未發現任何異物,也就是說,綁走他老爹的人,並沒有留下表明事情因由的字樣或記號。
潘升與魏嫂站在傍邊,全頂了一張愁眉苦臉,老潘升顫著聲道:
“少爺,你可摸著點頭緒沒有?老爺是被什麼人架走了啊?”
莊翼以手抵頭,煩燥的道:
“你別嚷嚷,這裡任什麼蛛絲馬跡也尋不出來,叫我如何去摸頭緒?潘升,你跟魏嫂先把老爺房間收拾好,我一個人到前面去靜一靜……”
潘升叨嘮著道:
“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屋子弄得這般亂法,顯見老爺是想逃未能逃成,奔逐之下才會碰撞得如此一塌糊塗,只不知老爺受了傷沒有……”
莊翼心煩意亂,顧不得再和潘升多說,他獨自來到前廳,雙手捧頭,深埋椅中,待情緒稍微平靜之後,他定下神來,開始照目前的各種環境形勢及敵我關係去推斷。
首先,他想到的物件是“一真門”,但正如他所說,與“一真門”之間,仍有情份存在,以“鬼王叟”葉瘦鷗的個性而言,尚不致幹下這等勾當,便算決裂到底,葉瘦鷗亦不可能向他的家人下手,這是起碼的江湖道義,他明白,身為“一真門”首腦的葉瘦鷗富然更明白!
下一個可能的主兒.便屬“起霸山莊”了,一般說來,“起霸山莊”固則霸勢十足,氣焰驕狂,可是尚無昭彰惡名,亦從未聽聞過他們有什麼離譜的行為;有關爭紛——的處理,黑白兩道土全有相沿成習的傳規可遁,走極端,行偏鋒的例子不是沒有,卻不多見,至少,像“起霸山莊”這樣光頭淨面的大基業,以”八荒相國”仇勁節的名望,是不該也不會恁般瞎整的……。
那麼,幹下這檔子事的人又是誰呢?嚴良,何小癩子,駱修身,或著艾青禾的問黨?還是其他同自己生有過節的什麼人?
深深吸一口氣,莊翼自椅中緩慢起立,他若有所思雲若有所得的行向門外,目下他只有一個結論——就是等待,不管那一路的牛鬼蛇神綁架了他的老爹,必然有其行為的目地,易言之,他們為達到目地,遲早會和莊翼有所連絡或溝通,而如今物件不明,難以主動,除開等,也只有等了。
牽著坐騎踽踽而行,莊翼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因為就算要等,也得等在一個對力比較容易尋找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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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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