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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又失驚道:“小姐,你怎麼了?”
單如露忙掩飾的道:“沒——沒事,就是——就是有些想爹孃了。”她身子始終攔在春喜和陀光明之間,這時見陀光明一直站在門口,情急中竟猛一伸手拉住了陀光明的手,道:“外面冷,你——相公快進來。”將陀光明拉進門,自己身子斜擋著,轉頭對春喜道:“好了,你出去吧。”
她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阻止春喜下手,陀光明莫名其妙,單如露這麼主動來拉他的手,他只是又驚又喜,但房中的春喜和窗外偷看著的戰天風陀安卻都是心知肚明,戰天風腦袋和陀安的擠在一起,順嘴便道:“不等揭蓋頭就自己往房裡拉女婿,你媳婦兒夠心急的。”他是故意這麼說,果然陀安回道:“不是,她是要攔著那丫頭不讓下手害明兒,看樣子她心地還真不壞,只是,唉。”
第四十六章
單如露明著相護,而且無論如何說,她終究是小姐的身份,春喜雖有單千騎的命令,也不好硬要和她拗,只得依言退出房中。
春喜一出房,單如露怦的一下關上門,上了栓,身子往門上一靠,只覺手腳發軟,陀光明不明就裡,只是呆呆的看著單如露俏臉,叫道:“小姐。”
單如露先前心中擔心,不顧一切,這時陀光明一叫,她害羞起來了,俏臉剎時通紅過耳,卻又一下子想起心事,猛地雙手捂臉,哭著奔向裡屋,陀光明吃了一驚,忙跟進去,叫道:“小姐,小姐,我知道你想念爹孃,不過沒幾天我們就可以回門的啊,別哭了,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說著輕撫單如露肩頭,單如露身子一顫,猛地抬起淚臉看著陀光明道:“相公,我配不上你,你寫張休書休了我吧。”
她這話叫陀光明大吃一驚,急叫道:“小姐,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是光明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不是你的錯,真的是我配不上你。”單如露越說越急,竟猛地對著陀光明跪了下去,哭叫道:“相公,我求你了,寫張休書休了我吧。”
“小姐。”陀光明忙伸手相扶,便在這時,春喜突一下出現在了他身後,右掌一揚,一掌便向他後心打了下去。
戰天風聽到了掠風聲,知道是春喜以遁術掠進了房中,不過他心中篤定,並不著急,但陀安猛一見春喜突地出現在房中,可就吃了一驚大的,張嘴啊了一聲,不過他便是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陀光明看不到後面突然出現的春喜,但單如露剛好抬起淚臉,卻就看到了,幾乎是與外面的陀安同時發出驚呼,陀安只能叫,她卻在驚呼聲中猛地伸手,抓著陀光明雙手往下一扯,陀光明身子本來就弱,單如露又是用了死力,一下扯倒在地,春喜這一掌竟就打空了,單如露隨即往陀光明身上一撲,將陀光明護在自己身下。
春喜急了,叫道:“小姐,這可是老爺的命令。”
“我不管。”單如露淚如泉湧,看著春喜哭叫道:“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我絕不能讓人傷害於他,你要麼就連我一同打死了,要麼就放過他。”
她態度堅決,春喜一時心中猶豫,而這時單如露身下的陀光明醒過神來了,急叫道:“你是什麼人,來人啊。”不想他這一叫,卻把春喜叫急了,一咬牙道:“小姐,這是老爺的死命令,小婢不敢違背。”說著伸手抓著單如露手臂一甩,單如露雖用了全身之力,但如何抗得過春喜,給一把甩開,春喜同時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陀光明背上,將正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陀光明打了個嘴啃地,昏了過去。
一掌打過,春喜看向單如露道:“小姐,人已經沒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後面隨你要怎麼辦,如果你完全不在乎老爺,那你可以把我供出來,如果你還在乎老爺,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一切交給我。”說到這裡,到外面開啟門,扯長脖子便叫了起來:“有刺客啊,刺客刺死了姑爺啊。”
眼見春喜一掌打在陀光明背上,陀安急壞了,張嘴就想叫,戰天風早有準備,一把捂住他嘴,道:“不要叫,看我的。”繞到前面,春喜還在扯長脖子又哭又叫呢,戰天風躡腳過去,照著春喜腦袋便是一鍋子,春喜完全沒有防備,如何捱得了這一鍋子,撲通一聲便倒了。
戰天風把鍋中水給陀安喝了一口,自己也喝一口,解了湯力,這時一眾家丁丫頭也紛紛趕來,陀安下令將春喜綁了,急步奔進房中,陀光明卻仍未醒來,單如露將他抱在懷裡,痛哭流涕,道:“相公,是我害死了你,你放心,黃泉路上,我總與你相伴就是。”說著竟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來,刺向自己喉頭,原來先前春喜說了那番話後,單如露便有了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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