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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休公公。”白雲裳合什為禮,臉上神情並無變化,始終是那種淡淡的微笑。
進王宮,見到巨魚王,戰天風冷眼看去,差點想笑出來。
巨魚王四十多歲年紀,身量不高,極胖,沒有脖子,臉直接過渡到肩膀,往下再放大,腰身最寬處,戰天風這號的,裝個四五個不成問題。臉相也十分誇張,嘴極大而嘴唇極厚,再加鼓眼大鼻子,耳朵也大,而且微微前頃,有招風之象,整張臉,不象人臉,倒象一條大鯰魚的臉。
看了他這個樣子,戰天風突然就想到了巨魚城,心中促狹的想:“要是在他腳上打個眼,象吹豬一些吹到巨魚城那麼大,他和巨魚城鐵定一模一樣,到真不愧巨魚之王了。”
上次白雲裳來,巨魚王到宮外迎接,白雲裳挾佛門之力,對淨海這樣的大國也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巨魚只是淨海的一個屬國而已,巨魚王對她自然是禮敬有加,但這一次,巨魚王卻坐在王座上沒動。
早從休公公臉上,白雲裳就覺察到了巨魚王的變化,心中慧光圓融,無喜亦無憂,淡淡微笑,雙手合什,道:“白雲裳見過大王,阿彌陀佛。”
巨魚王哼了一聲,也不回禮,道:“白小姐,休怪本王不給你面子,若是說到不要動刀兵的話,還請免開尊口。”
白雲裳搖頭:“我不是來勸大王收兵的,只是想來告訴大王真相,害死王子的,並不是平波王,而是另有其人。”
“真相是我兒子死在平波城裡。”巨魚王哼了一聲,眼光微抬著看著白雲裳,卻不敢與白雲裳對視,道:“白小姐,多言無益,白小姐也不必再跟我說什麼故事來勸我,人死不能復生,這件事,靠嘴巴是無論如何不能解決的。”說到這裡,他站起來身來,道:“白小姐遠來辛苦,請自去休息,本王不陪了。”不等白雲裳再開口,拂袖而去。
白雲裳妙悟佛理,勸人從來都不是開門見山,而是多以講故事的形式,將佛理暗喻故事之中,再佐以玄功,往往能收奇效,上次來,她就是找機會給巨魚王說了個故事,打消了巨魚王起兵之心,這一次她也是想先勸得巨魚王暫息怒火,緩動刀兵,然後再察明真相,最終化干戈為玉帛,不想巨魚王心虛,根本不敢與她對視也不敢和他多說話,兩句話就起身避走,讓白雲裳有力無處使。
休公公親送白雲裳幾個到城中最大寺院的住下,第二天白雲裳求見,巨魚王避而不見,三神僧動用佛門力量,透過各種途徑接近巨魚國大臣,希望側面迂迴,讓巨魚國大臣勸說巨魚王,也不起作用,佛門力量確實無孔不入,甚至滲透進了巨魚王的後宮,聯絡到了王后,但巨魚王卻象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也不肯見白雲裳,更不肯罷兵,而各艦隊已做好準備,隨時都有可能出發。
這天白雲裳幾個又到王宮前,休公公出來,只說巨魚王身子不適,不能見客,戰天風看他冷著一張苦瓜臉,不由暗中生惱,心下暗哼:“就這麼一個醜八怪,我雲裳姐肯見他,他祖宗八代不知在佛祖前倒了香灰呢,竟然還說不見,惹本大神鍋惱了,哼哼。”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裡哼哼,若是用強,白雲裳定然不高興,他可不敢亂動。
休公公見說了不見客,白雲裳仍是不肯走,冷冷的道:“白小姐,三位大師,請回去吧。”
白雲裳合掌唸了聲阿彌陀佛,道:“今天雲裳一定要見到大王,大王若是不見,雲裳便站在這裡,一直到大王肯見雲裳為止。”
休公公臉色一變:“白小姐是要恃強橫來嗎?”
白雲裳再念了聲阿彌陀佛,並不答他,言下之意是預設了。
休公公臉色再變,轉身急回宮中。
戰天風沒想到白雲裳也有恃強硬來的時候,大感興趣,想:“原來仙子也有動怒的時候,這下我倒要看看那蛤蟆怪怎麼應付,不會把他的王宮衛士叫出來打架吧,那到有趣了。”
三神僧也沒想到白雲裳會這樣,三僧對視一眼,德印道:“白小姐,你是想強要巨魚王罷兵嗎?這樣似乎不妥吧,若傳將出去——。”
他沒有說下去,但白雲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直以來,對諸王間的爭鬥,白雲裳都是以勸為主,諸王敬重的,即是她本人的絕世風采,也還有對她身後佛門的敬重,對佛的敬重,所以願聽她勸,但白雲裳若是恃強硬來,一旦傳出去,天下諸王心裡都會有想法,白雲裳以後也再不能維持先前那種超然的地位。
“我知道。”白雲裳點頭:“但現在沒有辦法了,若不能見到巨魚王勸他罷兵,刀兵一起,紅雪揮軍南來,淨海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