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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動,她就要調集力量毫不猶豫的加以撲滅。
戰天風先前向白雲裳問明瞭白衣庵的大致所在,乃在天安東南萬里,這時心中火燒火燎,不要命的急趕,壺七公身法也快,起步只是落後了一點,但他功力不如戰天風,越追落得越遠。
眨眼天黑,又趕大半夜,前面突現一座高峰,戰天風本想高飛越過,心中忽覺不對,漸漸飛近,只見半山腰上有一座小廟,廟中一人,白衣如雪,背對著廟門,但看背影,正是白雲裳,白雲裳身邊站了一箇中年女尼,手中拿了把剃刀,竟好象是要給白雲裳剃度。
乍見白雲裳,戰天風欣喜若狂,急叫一聲:“雲裳姐。”狂撲過去。
白雲裳聞言回身,剛側過臉,邊上那中年女尼一聲低喝:“雲裳,不可回頭。”手中剃刀急伸向白雲裳頭頂。
白雲裳突然出現在這裡,戰天風心中雖喜,也不能無疑,但白雲裳這一回頭,半邊側臉,確是白雲裳,何況那女尼又喝出雲裳兩個字,戰天風心中一點疑念飛去九天雲外,狂叫一聲:“姐,你絕不能出家。”一閃射進廟中。
戰天風身子方進廟門,左側遠處,白雲裳電射而來,急叫:“風弟,不要進去,那是天地洪爐所生的幻象。”
原來白雲裳跟了清硯神尼去,走到半途,心中忽生感應,急速趕了來,恰在這時趕上了。
但她話聲出口,戰天風已到了廟中,聞聲急回頭看,一眼看到外面的白雲裳,心中驚疑,再扭頭看廟中的白雲裳,那白雲裳和中年女尼忽地消失不見,化成一股白氣,白氣一旋,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將戰天風往裡面吸去,戰天風今日功力也不算低了,可碰上這股吸力,竟無有半點抗力,身不由主就給吸了進去,外面的白雲裳電射而至,一入廟門,身上現出佛光,手一伸,一把扯住戰天風的手,硬生生扯到門口,便在這時,東海三僧忽地現身出來,攔在門口,德印喝道:“白小姐,放開手。”
白雲裳咬牙:“不。”
德印還在猶豫,破痴厲叫道:“多說什麼。”雙掌一併,猛擊向白雲裳。
天地洪爐吸力之強,簡直不可思議,白雲裳雖將戰天風一點點扯出,也已竭盡全力,再無餘力來擋破痴這一掌,但她能在黑蓮花中化出佛身,修為也實是到了神化之境,看破痴掌到,她不驚不亂,左手一揚,迎上破痴雙掌,掌力相交,破痴卻感應不到她掌力,恍似擊在虛空中。
破痴身子一蹌,白雲裳反往外跨出一步,她一隻腳已到廟門外。
“阿彌陀佛。”潮音德印齊宣佛號,四掌齊出。
“風弟,快借龍珠之力。”白雲裳急叫,她再了得,也無法化開三僧合力,本來一隻腳已跨出廟門,這時反又退回去一步。
戰天風一直雙腳撐地,死命往外掙,白雲裳一提醒,才記起身上還有龍珠可用,急以靈力引發龍珠玄力時,那廟門忽地往下一落,將兩人封在了廟中。
廟門一落,那山峰忽地化成一隻巨大的爐子,高達數百丈,腰圍亦有百丈,立於天地之間,其勢巍巍,讓人目眩。
東海三僧退開一步,德印潮音齊宣佛號,臉上都有悲傷之色,當然不是為了戰天風,而是為了白雲裳,破痴卻是仰天狂笑:“戰天風,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入了天地洪爐,也是死路一條,七天七夜之後,老僧到要看看,你還有一把灰沒有?哈哈哈哈。”
壺七公雖略落後於戰天風,落後不多,廟門落下時,他剛好趕到,遠遠看見,只驚呼得一聲,廟已化爐。他一時還沒看清楚,聽到破痴的話,再一看那爐子,駭叫一聲:“天地洪爐?”一時只覺雙腳發軟。
傳說遠古之時,天頃西北,中有一眼,日夜噴洩大火,百姓苦不堪言,後有大神,鑄一爐煉七彩石以補天,天火遂絕,此爐便是天地洪爐,後由神龜陀了隱於滄海之中,天地洪爐有無窮玄力,不論任何東西,哪怕是佛尊道祖,只要進了爐中,也一定會給煉化,壺七公還是第一次見天地洪爐,但天地洪爐的威力他是聽說過的,這便是雙腳發軟的原因。
戰天風再有怪星罩命,再油滑十倍,再詭計多端一百倍,進了天地洪爐,也一定是個死,白雲裳也一樣,別說她只是在黑蓮花中現出佛像,便是真成了佛,也一樣會給煉化。
“三個禿驢,你們好毒。”巨大的悲痛轉化為憤怒,壺七公猛跳起來,戟指怒罵。
三僧先前都沒留意他,聞聲轉頭看過來,壺七公雖然面容有變化,但德印還是認了出來,道:“壺七公。”
“這老賊是戰天風的一條走狗。”破痴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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