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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感覺,有人在竹簾後窺探他,不過在他轉頭看去時,那種感覺便消失了。
“是九鬼門的人,還是偶有玄功高手也在對樓喝酒,不經意往這邊看?”戰天風一時把握不定,因為一路上並沒發現有九鬼門探子,不過他還是不敢冒險,叫了小二來,說是另要一個單間,到單間中,卻借凌虛佛影身法飛掠出城,身後卻並沒有人跟來,到城外一處空地,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緩步走出數十丈,細察周圍,也並不見鬼靈出現,心下嘀咕:“看來我是給嚇出毛病了。”苦笑一聲,撒腳飛奔,不過仍著意留心身周動靜,給鬼瑤兒萬里追殺,一葉障目湯也用得多了,他是越來越有經驗了。
奔出數里,並無異常,他心中嘀咕:“好象從上次打了鬼丫頭屁股後,就一直沒見過鬼靈,怎麼回事?嚇怕了,怕我捉著它揪它的屁股毛?這麼說本大追風還真有點威勢啊。”嘴上打個哈哈,不過自己心裡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鬼靈是不會怕給他捉住揪毛的,只是不在這裡吧。
奔出數十里,到了一個小鎮,取鍋喝口水解了一葉障目湯魔力,進鎮去,索性僱了一輸馬車,這也是老法子了,不借遁術飛掠,只是坐馬車慢慢溜達,雖慢點,卻不易引人注意。他本來是白天打聽訊息夜間趕路,這會兒夜間便不趕路了,只是白天打尖時聽聽訊息,無訊息,夜間便在店中練功。
得了白雲裳靈力,戰天風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入靜更易,禪坐更久,耳目也好象比以前敏銳得多,從這些情形看,功力似乎是增加了,可結印凝出金字,七個金字卻沒有半點變化,還是一樣大,戰天風先以為是手印還不能把身上所有功力全凝在字上,但練了幾夜,確無半點進步,可就死了心,卻更是奇怪,心中想:“佛印宗和白衣庵是冤家,難道金果和雲裳姐的靈力也成了冤家,竟是水火不融麼?可為什麼我其他方面好象感覺又大不相同呢?”
佛印宗的修練,重印不重心,重練不重悟,而白衣庵的心法卻想反,最重心靈的修練,最講悟性,可以說,這兩種功法都有各自的長處,也都有各自的缺陷,戰天風的功力,主要來自金果,天生也就帶了佛印宗固有的缺陷,然而因為突然間有了白雲裳靈力的進入,這些缺陷卻給堵上了。打個比方,金果給戰天風的,就象一扇門,這扇門很重很厚,但有縫,而白雲裳的靈力雖不多,卻剛好把這些縫給堵上了,所以就功力上來看,好象沒什麼長進,可在整體上,卻變得圓融靈通,再無障礙。
同樣一個人,同樣的身高同樣的體重,但站在山腳下只能仰頭看山,站在山頂上卻可以極目遠望,那麼這個人是變了還是沒變呢?
白雲裳的靈力,就是將戰天風送上了山頂,他還是他,但山外的天已在他眼前呈現,只要潛心苦練,前途不可限量,正如那看到了山外的人,只要邁開腳,山外是無限的天地。
可惜的是,戰天風並不知道這一點,而且他也實在是個懶散的人,可以說,任何事,他都只有三天的熱情,因此在練了幾天發現金字沒什麼長進後,並又懶了下來,有時夜間靜坐,天明醒來,看看天,打個翻身又睡了,有時夜間練手印,練完也就一覺睡到大天光。
不過也不能太怪他,少年人誰不貪玩貪睡呢,又沒人管著,每天能練一練,已經是不錯了。
這日漸近撫香國,卻即沒有新天子的訊息,也沒有白雲裳去找無聞莊的訊息。
時已入夏,人本來就有些昏沉,再加上馬車搖啊搖的,進撫香國時,戰天風幾乎都要睡著了,心中卻又忽地生出警兆,這次他有點遲疑起來,因為即沒有感應到靈力的波動,也沒聽到掠風聲,只以為又是杯弓蛇影自己嚇自己,便沒有跳出馬車,而是開啟車簾往外看,一眼看出去,眼光忽地一凝,身子同時嗖的一下從車窗中竄了出來,剛想往後飛掠,身子一動,卻又立定了。
兩個青衣人,一前一後,牢牢的堵住了他。
這兩個青衣人都是五十來歲年紀,前面的略矮些,稍胖,白白淨淨一張麵皮,生似哪個商輔裡的老闆。後面的略高,偏瘦,三角眼,眼光冰冷,象冬天裡凍僵了的死魚的眼睛。
兩人兩股靈力,牢牢的罩定戰天風,一感應到兩人靈力,戰天風便知兩人都是一流高手,任一個都要比他強些,即便是單打獨鬥,他也絕鬥不過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而兩人離得即近,又是一前一後,隨便他往哪個方向跑,另一個都可截殺,想跑也跑不了。
“兩位是何方高人。”戰天風一抱拳,心中卻暗暗嘀咕:“雲裳姐送我這未卜先知的本事,好象火候不行,非得別人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