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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眼中有鬼,難道他還是溜進去過。”
他猜得沒錯,壺七公那夜見到步步生蓮的異象後,知道給白衣庵高手發覺了,退了出來,但他一生不肯服人,進不了白衣庵,怎麼也不甘心,一年後找個機會又去,卻給他溜了進去,偷了白衣庵中供奉的白衣觀音手中的一掛念珠出來。別人或許會奇怪,好不容易進得白衣庵,怎麼只偷一掛念珠,卻不知道壺七公偷遍天下,再奇異的東西在他眼裡也已毫不稀奇,他進白衣庵,不是要偷白衣庵什麼東西,只是要證明他有本事進得了白衣庵,如此而已,雖然他進白衣庵偷了東西出來的事其實也是不敢公開宣揚的,但他自個兒可以偷著樂啊,進其它門派重地也是一樣。
戰天風看出壺七公有鬼,還想逼問,忽聞絃樂聲起,同時聽得鬼迎風道:“門主在鬼宅接待貴客,三十年來還是第一次,足顯貴客的尊榮。”
戰天風抬眼看去,果見鬼迎風徑直將他們領到了鬼狂所居的那宅子前,宅子依嶺而築,其勢若抱,山左一條山溪,直瀉而下,宅前是大片的空地,宅右有山道蜿蜒向下。
鬼狂背手站在宅前空地上,仍是一副書生打扮,背後站著吊靴鬼,倒是不見鬼瑤兒。
看到戰天風幾個近身,鬼狂一抱拳,臉帶微笑,道:“白小姐,馬大俠,壺公,三位可是大貴客啊,三位光臨,九鬼門蓬蓽生輝。”
白雲裳三個忙抱拳還禮,忙稱不敢,戰天風聽鬼狂不提他名字,大是不爽,也只得跟著抱拳,鬼狂卻看向他道:“戰小子也是貴客,不過你是沾了白小姐三位的光,否則你今日還進不了九鬼門。”
“領情領情。”戰天風抱拳,心下卻暗叫:“本大追風一世不進你的鬼門最好。”
“但你怎麼來了東土,不是聽說雪狼國進攻西風國嗎,難道西風城已被打破,西風國竟是亡國了嗎?”他探詢的看著戰天風眼睛。
戰天風卻給他這話問得一愣,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受著九鬼門嚴密盯視的,但現在聽鬼狂的話,竟似對他這些日子的事全不知情,這也太奇怪了,他卻不知道,鬼瑤兒早已下令撤回所有盯視他的人手,他大顯威風打敗雪狼王,鬼瑤兒還真不知道。鬼狂雖覺得戰天風有傳國玉璽在手,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但到底女兒為重,鬼瑤兒即不願意,他便也徹底放棄了先前的打算。
見他發愣,鬼狂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呢,當著白雲裳馬橫刀的面,他倒也不好太讓戰天風難堪,雖然他這會兒非常惱恨戰天風,轉身領路,帶白雲裳幾個進宅。
到廳中分賓主坐下,馬橫刀單刀直入,向鬼狂一抱拳:“門主,我幾個無事不登三寶殿,乃是有事相求。”
鬼狂其實已大致猜到馬橫刀幾個帶了戰天風上門來的意思,卻也一抱拳,道:“馬大俠有話儘管說,不必多禮,都是江湖同道,但凡我九鬼門能夠盡得上力的,鬼某自然無有不允。”
馬橫刀道:“便是為我戰天風戰兄弟撞上鬼婚的事,本來能撞上鬼婚,對我戰兄弟來說確是莫大的榮光,但我戰兄弟頑劣,即配不上鬼小姐,也實在是過不了貴門設下的九關,這些日子給逼得苦不堪言,實在沒了辦法,才央我和白小姐上門求情,萬望門主高抬貴手,取消鬼婚。”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道:“至於貴門至寶鬼牙石被毀,事已至此,想要鬼牙石復原也是不可能了,而世間所謂金錢寶物,門主又不會放在眼裡,惟一能補報並求得門主原諒的,只有一份誠心,所以馬某可以代戰兄弟承諾,替鬼小姐做一件事,鬼小姐一句話來,只要不虧道義,戰兄弟都會竭力去做,戰兄弟做不到的,馬某也必替他做到,萬死不辭。”
先前商量,戰天風最擔心的便是鬼牙石毀了,鬼牙更裝在了他臂上,只怕鬼狂不肯甘休,當時也沒有主意,再想不到馬橫刀竟會有這樣的話,他是當世大俠,九鬼門卻是邪道幫派,可他為了戰天風,竟會對九鬼門許下承諾,這一點,戰天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聞言大驚,急叫道:“馬大哥。”
戰天風沒想到,白雲裳壺七公也沒想到,都一齊看向馬橫刀。
“叫我大哥就不必多話。”馬橫刀手一攔,看著鬼狂道:“門主認為這樣誠意夠了嗎?”
“不行。”沒等鬼狂開口,忽地響起鬼瑤兒的聲音。
隨著話聲,鬼瑤兒從側門閃出,她仍是一襲白色裙衫,容顏也仍是一般的冰寒,只是神情有些憔悴,臉頰也明顯瘦了好些。
鬼瑤兒瞟了一眼戰天風,眼光與馬橫刀對視,道:“鬼婚是我九鬼門傳之千年的祖規,馬大俠承諾雖重,但祖規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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