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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換了澡也洗了,即便那人象閻王殿一樣憑氣味認人,那也沒轍了,還能把我們認出來?絕不可能。”戰天風斷然搖頭,這時他已猜到壺七公換衣服洗澡的目地了,顯然是受了閻王殿以狗聞氣味認人一事的啟發。
壺七公引路,兩人連夜狂奔數百里,近天明時找了座大山隱身燒雞烤兔子,到夜裡再又狂奔,三個夜晚奔出三千多里,壺七公真個又掏銀子買了兩匹馬,還買了兩把劍,和戰天風一人一把,又塞給戰天風一大袋金瓜子,讓戰天風在人前大充闊少,可憐戰天風雖當了一回天子,身上從來也沒幾個錢,得了金瓜子可就眉開眼笑,道:“你老放心,本窮少爺充闊少最拿手了,絕不會給符師兄你丟人就是。”
第二天兩人公然現身,到一座城裡,挑了家最打眼的酒樓,小二迎上來,戰天風劈面一金瓜子:“前頭引路,這金瓜子賞你的。”把那小二樂的啊,下巴頜子差點落到了地上,喜顛顛引到雅座,服侍戰天風兩個比服侍他爹還周到,一時吃畢,戰天風又是一金瓜子拍在桌上:“酒菜還勉強,不要找了。”把那掌櫃的下巴頜子又樂跌了。
穿城而過,晚間吃飯,又是這德性,壺七公又氣又笑:“你小子可真是個金瓜子二世祖了。”
“你老不是讓我充闊少嗎?”戰天風大翻白眼:“闊少不就是這麼充的?”
“闊和冤大頭是兩回事,不過老夫也懶得教你這小子。”壺七公哼了一聲:“但有件事要說在前頭,招出狼來,你小子得自己應付。”
說有狼,狼還真來了,到晚間一下就來了三夥小毛賊,頭一夥給戰天風三兩下打走,後來兩夥有趣,先還自己打了起來,戰天風便看戲,兩夥賊打個半死,眼見分不出輸贏,又講和,各佔一邊店面,二一添做五,談判搶了戰天風后怎麼分髒,戰天風又氣又笑,大罵出手,乒乒乓乓一頓亂打,鬼哭狼嚎,屁滾尿流,只是待得把盜賊盡數趕走,天早就亮了,壺七公卻是一直睡在床上,老偷兒平日睡覺絕無呼嚕,這是做賊的基本功之一,偏偏這夜卻把呼嚕打得山響,戰天風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又氣又笑,卻是不敢吱聲,壺七公有話在先,他吱聲怕壺七公踹他呢。
如此一路行來,這日進了一座小城,自然又是找了城中最闊氣的酒樓喝酒,喝到一半,壺七公嘴角邊就掠起一絲冷笑,嘿嘿兩聲道:“臭小子,狼又來了。”
屋頂上有響動,這當然瞞不過壺七公,也瞞不過戰天風,戰天風惱了,叫道:“大白天的也敢來搶?看來本闊少真要殺幾個人立威了。”
其實他喝酒的時候不想動手,本以為說了這話,那賊該走了,誰知話未落音呢,視窗人影一閃,那賊竟是穿窗進來了,凌空一劍刺向戰天風。
戰天風早斜眼看得清楚,到是又驚又奇,那賊不是江湖大漢,竟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桃葉眉瓜子臉,水蛇腰配淡粉的裙兒,雖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也著實有幾分姿色,口中那嬌叱更把戰天風嚇一大跳,她叫的是:“淫賊,看劍。”
戰天風忙一劍架開那劍,叫道:“喂、喂、喂,你誰啊,青天白日的,口裡可不要亂叫?認錯人了吧。”
“絕不會錯,就是你這個大淫賊。”那女子嘴中發狠,手上加勁,刷刷刷連攻七八劍,裙襬展動,便如花舞蝴蝶。
壺七公這下可就樂了,道:“行啊小子,原來還有這樣的風流手段,男子漢大丈夫,別的事都可以不認,惟有這風流債不能不認,你就認了吧。”
戰天風又氣又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有先架開那劍再說,說實話,他強的是鍋子,勉強弄把刀來也能舞一下,要不空手也行,有美女江山七個字啊,就是劍上差勁,除了天下無花那一劍,他就不會劍招,舞的是劍,借的還是炒菜的路數,因此這一舞劍可就好看了,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好在他功力高,而那女孩子功力即不是太高,劍法也不是太強,一把劍舞得象朵花一樣,其實沒什麼威力,只不過戰天風不能把她做一般的盜賊打,所以也就是硬開硬架,見招拆招。
打了十多招,壺七公可又笑了:“臭小子生意好,又有買賣上門了。”老偷兒耳朵尖,聽出又來一個,鼻子還靈,聞到了香風兒,知道來的必然又是個女孩子。
話剛音,窗臺上人影一閃,果然又是個女孩兒,高挑苗條,穿一襲水湖綠的裙衫兒,年紀還不到二十,比狂攻戰天風的這女孩子要小些,卻是漂亮得多,戰天風瞟了一眼,不由就暗贊出來:“這妞漂亮。”心下可就大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