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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化不答他話,但眼中的情形卻已說得明明白白,他怕戰天風,確實怕,以至於他眼光都有些閃爍了,不太敢直視著戰天風。
他眼中的神情戰天風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大樂,還想找兩句廢話來說,張狂一下,壺七公卻不耐煩了,道:“追你不為別的,老夫看上你這蛇了,想燉了吃,識相的雙手送上,不識相時,嘿嘿,連你一鍋燉了。”
“這老魔你也吃啊。”戰天風一翹大拇指:“你老好胃口。”
“那是給你留著的,老夫只吃蛇。”壺七公嘿嘿笑,轉眼看向蛇化:“怎麼樣?是自己送上還是要老夫動手?”
說實話,若就只壺七公一個,蛇化根本不放在眼裡,即便加上戰天風,只要戰天風不是戰天風,二對一蛇化也不怕,他有蛇呢,但戰天風刺玄信那一下,名頭實在太響,蛇化心裡著實有幾乎畏懼,然而怕是怕,老魔兇狂一世,倒也不是嚇大的,尤其在別人要他命的時候,眼珠一轉,裝老實道:“只是要吃蛇啊,早說嘛,也是老相識了,別的不敢說,條把蛇,蛇某還是拿得出的。”
口中作哨,那化蛇往回一扭,繞到了他臂上,蛇化將那蛇盤成一團,象盤一卷繩子一樣,最後還把蛇頭繞一下,好比打個結的意思,再雙手捧了,真個就往壺七公面前送,道:“小小意思,請壺兄笑納。”
壺七公雖有些自大,但老偷兒老而成精,想要他上當卻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哈哈一笑:“老蛇怪這就不地道了,就一條蛇,也不是什麼愛巴物兒,即然有心送老夫,那就自己剝了皮送上來啊,難道還要老夫來洗剝。”
蛇化暗暗咬牙,卻點頭道:“壺兄說得是。”又往前跨了一步,手忽地一揚,將盤著的化蛇猛甩出去,卻不是甩向壺七公,而是甩向戰天風,蛇一甩出,口中同時尖聲作哨,那蛇聞得哨聲,盤著的身子霍地彈開,閃電般向戰天風咬去。
戰天風從小到大,疑人的時候永遠比信人的時候多,這一向雖然功力大進,但那種深鉻於骨頭深處的東西卻並不因此改變,除非是他特別相信的人,例如馬橫刀白雲裳蘇晨,否則一般人想要騙他,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別說蛇化裝的不象,就是裝得再象,想要他輕易相信也是不可能的,蛇化手一動,他早已閃開,化蛇雖快,玄天九變更快,大張的蛇嘴連他的一絲衣風都沒咬到。
“這蛇交給我,你對付蛇老怪。”壺七公大叫。
“好極了。”戰天風大喜,這蛇會飛還有毒,刀劍又砍不進,說老實話戰天風拿著還真有些撓頭,應一聲,腳下一變,煮天鍋已在手中,一鍋砸向蛇化,蛇化兵器是一根藤杖,杖頭雕成蛇頭的樣子,杖法也如毒蛇吐蕊,詭異陰毒,不過戰天風的鍋法經過白雲裳調教,並不怕他,兩人以快打快,眨眼拆了數十招,堪堪平手。
另一面,壺七公往化蛇面前一跳,化蛇扭頭急咬,壺七公復往後跳,化蛇不捨追來,追出百丈,壺七公從豹皮囊中取出玉花生往天上一丟,白光一閃,偷天鼠現身,迎風變大,不象鼠,倒象一隻通體純白的大狸貓,壺七公嘴中吱吱作聲,偷天鼠得到主人指示,嘴中也是吱吱作響,便向化蛇撲去。
戰天風雖與蛇化拆招,眼睛還留意這面,他倒不是擔心壺七公,而是想知道壺七公用什麼法子對付化蛇,眼見壺七公祭出偷天鼠,又驚又喜:“素來只聞蛇吃鼠,今日難道鼠吃蛇?倒要見識見識。”舞動鍋子,只攔著蛇化,倒分出一半心思來看蛇鼠打架。
蛇化卻是個識貨的,只看壺七公的偷天鼠迎風變化,紅眼如電,便知不是等閒之物,自己的化蛇雖兇,十九不是對手,但他想衝過去給化蛇幫忙,卻是做不到,戰天風手中那鍋子不怎麼樣,身法卻實是玄奧之極,蛇化好幾次把戰天風逼開,身子剛動,戰天風竟又奇詭無比的攻到了他身後,不擋不行,他驚怒交集,厲叱如雷,蛇杖極盡變化,卻就是奈何不了戰天風,打不走趕不退,生似蒼蠅盯上了臭雞蛋,臭味相投了。
化蛇似乎也知道偷天鼠的厲害,追咬壺七公時猖狂無比,一見偷天鼠,立即把身子盤成一團,只一個腦袋立在中間,蛇蕊吞吐,一對綠睛死死的盯著偷天鼠,腦袋隨著偷天鼠轉動,偷天鼠轉到哪邊,它腦袋便轉到哪邊。
化蛇用這一個盤蛇勢防守,偷天鼠一時也無奈它何,圍著化蛇轉了兩個圈子,口中吱吱作聲,往前一竄,化蛇大嘴一張,它立即跳開,對於化蛇的毒牙,偷天鼠顯然也頗為忌憚。
如此對峙一陣,偷天鼠改變策略,一撲跳開,趁著蛇並沒有略縮之際,偷天鼠猛地掉轉屁股,揚起尾巴,長尾如鞭,猛地一鞭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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