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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傳音,卻同樣是以玄功截斷了聲源,他的功力雖然遠不如白雲裳,但在數丈方圓內截斷聲源也是做得到的。
潮音沒有即時答他,卻微微抬起了頭,眼望虛空,出了一會兒神,道:“下山迎客的是白雲裳,當時她可能也就是十歲多一點點,但通體靈慧,就象清晨荷葉上的露珠,圓融無礙,剔透晶瑩,不含半點雜質。”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似乎又回憶起了當日的情形。
德印兩個都不吱聲,從潮音的話裡,他們似乎也看到了白雲裳當時的樣子,都有些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潮音道:“我上山前,本來有很多話要問清風神尼,但一看到白雲裳,我所有的問題全都得到了解答,只問了清風神尼一句話。”
他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破痴性子有些急,道:“師兄問了句什麼話?”
“當時白雲裳是在家的小姑娘的打扮,我問清風神尼,怎麼不給白雲裳剃度?”
“你就問這個啊?”破痴有些失望。
德印卻道:“清風神尼怎麼答的?”
“她答了我八個字:白雲常自在,流水任西東。”
“清風神尼這話是什麼意思?”德印眼中露出凝思之色:“流水任西東,她是說白雲裳和佛門無緣嗎?可據我所知,白雲裳出生三日就進了佛門啊,是清風神尼一手帶大。”
“即便是生在佛堂裡,也未必就一定和佛門有緣。”破痴哼了一聲。
德印看著潮音,潮音眼中有迷惑之色:“我也不明白,若說白雲裳和佛門無緣,我見她時她便已現成佛之像,事實上數年後她便在黑蓮花中現出佛像,若說她與佛門有緣,清風神尼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而且最讓人不可捉磨的,就是清風神尼一直不肯給白雲裳剃度,這又是為什麼?”
德印奇道:“你沒問清風神尼嗎?”
“我想問。”潮音搖了搖頭:“但清風神尼說,不必問,一切到時自知。”
“這是什麼意思?”破痴皺起了眉頭:“她那白雲自在的話,難道是說要放任白雲裳自由自在?”
德印與潮音對望,眼中都有憂色,好一會兒,德印道:“白雲裳為我佛門千年僅見的傑出人材,絕不能放任她墜入紅塵。”
潮音破痴一齊點頭,破痴道:“依我之見,一掌打死那小子。”
“絕對不可。”德印潮音同聲喝止,德印道:“白雲裳智慧非比尋常,對她,只可曉之以理,絕不可迫之以強,否則必適得其反。”
潮音點頭,眼中有深思之色,道:“這可能也是清風神尼白雲常自在這話的真意,便是清風神尼也不想勉強她。”
“有道理。”德印點頭:“這事不可胡來,但要早做籌劃。”
潮音破痴一齊點頭。
戰天風踏入先天之境,功力大進,但武功上卻還差得很遠,他學過的武功,一個是鬼刀,一個是神鍋大八式,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絕學,而且他還都是自學的,許多精妙之處都還領悟不到,如果不是借身法打了就跑,而是與白雲裳真個放對摺招,沒有一次能接到三招的,他又不想學劍,還就愛了那鍋子,白雲裳也不勉強他,只替他把原有的武功編排了一下,右手鍋子左手字,再加上玄天九變的身法,以白雲裳的眼光一搭配,立時威力大增,這麼喂得半個月招,戰天風已可以在白雲裳劍下硬撐到三十招以上,雖然他心中還有些沮喪,不過其實已經是不錯了。
如果以功力論,白雲裳站在山尖上,今天的戰天風也至少到了半山腰,但以武功論,戰天風卻還在山腳下,神鍋大八式是絕對無法與白衣庵精妙絕倫的明月天心劍相提並論的。
無數珍奇耀世眼,一輪明月照天心。白衣庵的明月天心劍至簡至樸而妙合天然,便如佛法,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圓融廣大,無所不包。而明月天心劍到白雲裳手裡,更達到了大成的境界,有好幾次,白雲裳明明沒出劍,戰天風卻感到劍已在喉,不得不避,出劍時有劍似無劍,不出劍全身是劍,這種境界,戰天風連做夢都想象不到。
佛印宗的三千手印雖也是佛門奇功,千變萬化,但手印的變化主要是帶動靈力變化,不是用來折招的,所以只能對神鍋大八式有所輔助,真要用來放對,那還不如神鍋大八式呢,只除非配上玄天九變打了就跑,手印加神鍋大八式如果不是配上玄天九變,想在白雲裳劍下撐到三十招,還真有些難,玄天九變的身法真的非常有用,戰天風越練到後來,越覺玄妙無窮。
又過了幾天,這天白雲裳從三神僧處回來,對戰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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