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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風四面看了看,側耳聽聽似乎有水聲,翻上一道小嶺,嶺下竟有一個小小的水潭,一道瀑布從半山腰上飛瀉而下,水勢雖不大,倒也飛珠濺玉,清洌可人。
“好美。”鬼瑤兒也看到了,輕聲讚歎。
“沒有我的鬼老婆漂亮啦。”戰天風哼了一聲,提了兔子當先掠去,鬼瑤兒雖然知道他這話不是真心稱讚,照樣心花怒放,隨後跟去。
到潭邊,戰天風先洗了把臉,回來要洗剝兔子,一眼看到鬼瑤兒也在用一條絲巾洗臉,一時促狹心起:“鬼丫頭,氣我,我也折騰折騰你再說。”便大模大樣在潭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看鬼瑤兒洗臉,鬼瑤兒給他這麼看著,心下暗喜,卻也有些害羞,扭頭道:“看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
“是沒什麼好看的啊。”戰天風一撇嘴。
“那你又看。”鬼瑤兒小嘴兒微翹。
“我是看你洗完了沒有?”戰天風翻眼向天:“洗完了就快些來洗剝兔子。”
鬼瑤兒的小小得意給他徹底打消,氣得嘟起嘴唇,戰天風看她不吱聲,道:“怎麼了,為什麼不動?你可是我老婆呢,老婆給老公做飯天經地義吧。”
“你第四關都沒過呢,叫老婆也早點兒。”鬼瑤兒說是說,眼光卻轉到了那兩隻兔子身上,兩隻兔子都鼓著眼睛,嘴巴鼻子處都有血滲出來,顯然從高處摔下傷了內臟,鬼瑤兒殺個把人眉頭也不皺一下,可看了兩隻死兔子的樣子,眉頭卻皺了起來,瞟一眼戰天風,道:“這兔子這麼噁心,怎麼吃?”
“噁心?哈,還真是大小姐的語氣呢。”戰天風冷笑:“你洗剝乾淨了自然就不噁心了啊。”
“我——我——。”鬼瑤兒站起來走到兔子邊上,看了兩眼又看向戰天風,道:“我——我——真的從來也沒有弄過這個,我——我——。”
“不會是吧?”戰天風冷笑,斜眼看著她:“你只說要我過九關才做得你九鬼門的女婿,那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夠資格做人家老婆嗎?可別說到時自然有丫頭廚子服侍這話,我是窮人,聽不得這種富人腔板。”
鬼瑤兒的臉刷地脹得通紅,也不嫌惡心了,提了兔子,走到潭邊,把腰間短劍撥出來,她卻呆住了。
古話說君子遠庖廚,話說得好,但那君子得有錢才行,沒錢也得自己動手,鬼瑤兒當然不是君子,她是女人,但做為九鬼門的千金,卻是真正的遠庖廚,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進過廚房,更別說親自動手做一頓飯一道菜。
這就是她發呆的原因了,看著兔子,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動手。
鬼瑤兒是非常聰明的女孩子,雖然驕傲,但驕傲並不一定和愚蠢同行,有時驕傲的人更聰明,因為驕傲是要有本錢撐著的。
但再聰明的人,面對著從未做過的事,也絕不可能無師自通。鬼瑤兒能想到把兔子皮剝了,但從哪兒剝起呢,她這把萬金難買削鐵如泥的短劍,到底要從哪裡下刀呢?真的不知道。
第228章
“從肚子下刀?可肚子好象有好多髒東西,萬一流出來怎麼辦?頭?腳?”鬼瑤兒遲疑難決,卻想到了蘇晨:“要是蘇晨一定會做,我真是笨死了,難怪他只喜歡蘇晨。”
“喂,我說你到是快點兒啊,擺一個殺人勢,剝兩隻死兔子,未必還要運起你九鬼門的蓋世神功不成?那也太誇張了點吧。”見她不動,戰天風催了,不想他這一催,鬼瑤兒竟突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本來只是件小事,小得不能再小,就算不會,關係也不大,若是在平時,若是換了其他人,鬼瑤兒說不定就是個不理不睬,最多放下身段問一聲,小小臉紅一下便通天了,哭,那是絕不可能,也不合鬼瑤兒一向的性子。
但這會兒不同,這會兒是對著戰天風,尤其鬼瑤兒想到了蘇晨,拿自己和蘇晨在比,這麼一比,小事就成大事了,戰天風再一催,鬼瑤兒一急,所以就哭了。
戰天風當然不是真想要鬼瑤兒燒兔子給他吃,說老實話,做了天廚星的徒弟,對進嘴的東西他現在是非常的挑了,看不到別人的好處,只看到別人的差處,能自己動手是一定要自己動手的,之所以要鬼瑤兒洗剝兔子,是心裡實在氣不岔,你想啊,他本來佔上風的,用大蒜計嚇住了鬼瑤兒,更把鬼瑤兒關進了萬年靈龜甲裡,但鬧到後來,卻反而要過第四關,反而要他象個馬屁精一樣天天哄鬼瑤兒高興,他還不敢不答應,就算他自己不怕死,蘇晨是死穴呢,一腔劣火在肚子裡燒得那個難受啊,所以才想要折騰折騰鬼瑤兒,他是算定鬼瑤兒就算下過廚做過菜,但這種洗洗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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