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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中撲過去,個個劍刃飛舞,硬要砍了燕雲飛,哪曉得燕雲飛忽然一聲長嘯,人已穿空而起,在慘叫聲中,那幾個撲過去的漢子俱已穿心而死,這種快速的劍法,凌厲的殺人手法,立刻震懾住了全場,誰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出劍的……小白嚇白了臉,喘聲道:“好快的劍……”燕雲飛冷冷地道:“你別想僥倖……”若非這些紅袍漢子出手,小白豈能那麼幸運的脫出劍刃之外,雖然他逃過了一劫,可是他的手下卻為他付出了生命,付出了代價,血的教訓令小白寒悸,但僥倖只有一次,運氣也只有一會,燕雲飛的劍並沒有因此而停歇,他又奇快的抖了出去。
依舊是如滿天的彩霞,無情的狂卷而去……柳含煙顫叫道:“雲飛,你…”蒼鷹第六章第六章在那撕裂般的叫喊中,燕雲飛那凌厲的劍刃沒有一絲停歇,酷厲而無情的又斜斬而下,小白決沒想到燕雲飛會趕盡殺絕的又撲殺自己,他只覺死亡如隨影附形的魔爪般向自己招手,在閃無可閃的情形下,他顫聲道:“老仇……”那是他危急之時唯一能記起的名字,仇雲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夥伴,兩人曾並肩有過不少次的兇險仗陣,與敵交戰時都會有種默契,他相信仇雲只要適時衝進來,燕雲飛決無法傷他一根毫毛,處在這種危急下,小白硬生生的揮起劍來,他必須為自己的生命放手一搏……那一劍他拼了命,他知道自己若不竭盡全力的硬擋燕雲飛這一劍,那條命就全毀了,但燕雲飛並不給他太多的空餘時間,劍已臨近了他的身軀,視窗傳來颯颯的撞裂和劍嘶聲,仇雲已死命的向屋子裡衝進來。
項七搗出一拳,道:“媽的,老仇,你想溜——”原本停手的局面又火暴起來,雙方又混戰在一起,孤獨客領著那些玫瑰幫高手硬是截下了項七和老沙,以老沙和項七及他們的老兄弟居然無法脫出這群人的攻擊——燕雲飛已感覺出背後有股森冷的劍氣在飄拂,他知道有人從窗子飄進來偷襲,根本不回頭,長劍已點了出去,小白在一聲慘叫聲中仰頭而倒,連正眼也沒瞧一下,一柄劍又反射了過去。
當然聲中——仇雲已被震了回去,撞倒在窗壁上,而小白捂著胸前,一股鮮血泊泊地流出來,他臉色蒼白,蒼白的面色如白紙,只聽他顫聲道:“含煙,通知我爹……”柳含煙驚恐的道:“你闖禍了……”不屑的一笑,燕雲飛哼地一聲,道:“我在乎過誰?如果不是念在咱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這一劍,我會要了他的命,為了不讓你守寡,為了你還有個依靠,我留下他的半條命……”柳含煙想不到燕雲飛的話那麼毒,那麼刻薄,字字句句都如針尖戮進她心坎裡一樣,她滿目的淚水,道:“去吧,再晚你沒機會了……”連百勝王都寒懼了,道:“燕兄,咱們走,小白的爹惹不起……”仇雲撲向小白,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小白顫聲道:“叫我爹來……”
仇雲看了柳含煙一眼,道:“公主,我…”柳含煙嘆了口氣,道:“白老爺子只怕早在途中了……”他滿眸淚水,一臉惶驚的樣子,誰都看的出來,她臉上那股焦急之色,決不是裝出來的,小白的父親是誰?小白何以那麼仗恃他的父親?白姓高手江湖上並不多,何以會人人聞見白老爺子的名字,個個神色大變,燕雲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他居然沒有去思索這號人物的來歷,而百勝王卻已有些惶恐……驀地裡——半空裡響起一聲震天巨雷般的爆響,震的滿地搖晃,這聲巨響如天崩地裂的傳過來,燕雲飛的心開始往下沉了,他腦子裡霍地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毒魔老白,享譽武林的毒魔竟會是小白的爹,他猛地一跺腳,道:“百勝王,咱們走——”但是遠處已響起了碟碟的笑聲,如一串連環炮般的長笑,隨著這陣笑聲,只見兩個赤身露體的壯漢抬著一頂軟轎向這裡疾奔而來,轎上斜躺著一個白髯紅面老人,隨著軟轎後面,是四個白袍漢子……“白袍四煞!”,頓時有人想起了毒魔老白身邊的四個殺人惡手,他們出手即死,不死必廢,人人都怕遇上四煞,所有在場子上的人全舉頭望著這一行人,連仇雲和孤獨各都是神色大變,惶驚不已。
軟轎停在室前,四煞已一字排開,守在軟轎上的老人身邊,那面紅如嬰的老白躺在那裡,忽然伸出手來,雪白的一雙手,白中帶血,透出一股令人寒悸的色彩,他聲音如孩童般的笑了笑,道:“叫屋子裡的人通通出來……”站在屋外的老沙和項七隻覺手腳冰冷,他倆雖然天不怕地不怕,有著凌人的膽氣,可是在這老人面前,只覺得膽不壯,氣不盛,彷彿給人捏住了心口窩,那股豪情和膽氣全悄悄的溜走了。
連他倆那麼頂尖的人物都會寒懼不已,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個個面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