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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原地磨蹭到了八點多鐘,然後把火堆踩滅了,小狼說:“我們繼續走。”
“嗯。”季秋白站起來,眼前都是黑的,心跳聲極大,他還一直流虛汗。
季秋白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也可能只是太累了。可這種狀況讓他沒辦法和醫生說。
小狼看在眼裡,沒有說話,卻自覺地把腳步放緩了。
“話說,你們有人覺得這裡熟悉嗎?”醫生突然開口,“有人去過八達嶺長城嗎?我怎麼覺得這裡我好像來過?”
小狼到:“什麼長城,全都被震碎了,你覺得哪兒熟悉?”
“雖然這兒沒有牌子寫‘八達嶺高速’,但是這條路……”醫生摸摸腦袋,“算了,你當我胡說吧。”
“高速?”季秋白感覺自己眼前都有小金星閃過,噁心,想吐,但是卻不得不堅持,“昨天晚上做夢,我夢到了一條公路。”
醫生和小狼都轉過頭,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季秋白。他們不明白季秋白為什麼要突然提起自己的夢。
季秋白吸了口氣,看了看周圍,說:“不騙你們,我也覺得這兒特別熟悉,不是我以前來過這裡旅遊,而是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我夢到過這裡。”
聽了季秋白這些話,醫生笑了:“真的嗎?那你還夢到什麼了?”
“……”季秋白氣結,心說你他媽這明顯就是不相信我啊。但是季秋白直接說道:“我看到一條公路,天氣很熱,馬路像是要被曬化了一樣。還有一棵大樹,橫在公路中間,斷層上長出來了像是人一樣高的野草。本來我還要看到什麼的,結果你把我叫醒了。”
“哈,”醫生捏了捏季秋白的肩膀,說,“你以為我為什麼叫你起來?你睡覺的時候一直打哆嗦,還總喊‘救命!救救我!’我還以為你被魔怔了呢,才把你叫起來的。”
“……”季秋白吸氣,頭暈眼花地說,“你要相信我。”
小狼走在前面,說:“往前走走不就知道了嗎?”
他們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中午的時候還沒走出叢林,季秋白的衣服都被樹枝刮破了,露出來的肉被蟲子咬的面目全非,醫生往季秋白身上塗了防蚊蟲的草藥,又給他換了新的衣服,看他臉色白的像鬼,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才繼續向前走。
沒走一會兒,醫生突然‘啊’了一聲,一條斷裂的高速公路,寂靜的橫亙在他們面前。
☆、月老的紅線。
第十九章
“啊,”醫生喊道,“這兒不會真的是八達嶺吧?”
“不一定。”小狼說著,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天氣慢慢熱了起來,季秋白一邊走一邊頭暈,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蹲在路邊的陰涼處,大吐特吐。
醫生聽到季秋白嘔吐的聲音,連忙轉過頭,哎呀一聲蹲下來,幫季秋白拍背,拿出避暑的藥餵給季秋白吃。
季秋白的嘔吐物非常乾淨,就只是乾淨的水,看起來像是融化了的冰。
“這是怎麼回事?”小狼看著季秋白的嘔吐物,問醫生。
“不知道。”醫生拍季秋白的背,說,“你怎麼了?”
“呃……”季秋白揉太陽穴,吐得山崩地裂,“早上起來就累,特別累,頭疼。”
等季秋白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出來之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那些疲勞的感覺全都消失了。季秋白站起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我記得我沒喝那麼多的水。”
小狼皺眉看著季秋白吐的東西。如果沒看錯,那明明就是……
三人順著公路向前走,渡海之前買的帽子起了作用,季秋白在難得的陰影下前行,眯起眼睛,覺得眼前的場景很熟悉。這絕對是昨天他夢中見過的畫面。
翻過一個斜坡,一棵被震得連根拔起的樹砸在公路上,旁邊全是碎葉子,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季秋白低頭一看,真的就像是他昨晚做的夢。斷裂的大樹,連紋理都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看到這棵樹,季秋白下意識的拽了拽小狼,但是小狼變得實在是太大了,季秋白不知道拽它哪裡,想了想,還是攥了攥小狼的耳朵。
小狼停了下來,顯得有些氣憤:“別摸我耳朵。”
“啊?嗯,”季秋白嚥了咽口水,正經道,“小狼,這棵樹我真的見過。昨晚夢到的,和這個一模一樣。”
季秋白抬眼看了看,說:“連走路的順序都是一樣的。你看,醫生走在最前面,你在我旁邊。”
醫生好奇道:“你的意思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