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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覺得她依然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在他走進特種兵部隊的前一年,她曾經表示以後改邪歸正。
到了部隊後,她經常地看望彌補了常青高強度思維與訓練下產生的全部空虛與寂寞。常青一樣情不自禁地真心付出了,他用全部的積蓄為她營造了一個還算溫馨的家。
她,讓常青成熟起來,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然而,常青止不住內心的痛苦,因為,她就可以笑著對待一切而毫無懺悔。
一個女人,對著深愛自己的男人,應該有必要的矜持。
但她絲毫沒有。
嫉妒像一條兇狠的毒蛇肆虐著他的心靈,並將那毒液一層層滲透到他的靈魂深處,使他像鏤空的朽木,經不起歲月的一丁點的壓力。
終於,她還是在常青進駐山區訓練時不辭而別了(因為軍事秘密,他無法將她帶上)。
他跪在床前,迫使思維冷靜下來。
他並不相信時間能沖淡一切,因為那種別人無法體會到的痛苦會讓他悲慘地度過一生,他確信自己無法徹底忘掉。
他昏睡了幾天,神志恍惚,病得厲害,不敢在別人面前提她,也害怕別人在他面前提到她,他最大的意願是她像一個謎,永遠不要被破解,或者,因為生了某種病,最好讓她儘早地死去。
他的體質下降得厲害,開始出現輕微的嘔吐,他的神經被嚴重地破壞了,常常記不清幹了五六年的日常工作。
但是他必須掩飾好,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口。
可是他又無從掩飾。
四個月前,常青用步槍上的刺刀扎進了自己的大腿,流下了一攤殷紅的血,於是他心裡的痛苦得以暫時性地轉移,頹敗的思維也得以暫時性地靜止。
肉體的疼痛,是讓一個人清醒過來的極好的方式。
自己為什麼要經受這一切呢,這樣的屈辱,這樣的失意,這樣的苦難的心靈。
常青帶著這種迷惘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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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英雄磨難(2)
二十七天之後,他稍稍好轉,決定用訓練來消耗內心的餘毒與仇恨。
幾乎沒有了日夜,他利用一切時間來越野、訓練散打以及障礙。他不能讓自己停下來,因為一旦他的肢體停下來,思維就會隨之擴散。
每當此時,頹廢、發瘋、自虐以及無節制的酗酒、抽菸、駕駛,就成了他輪番發洩的所有方法。
有一次他差點用小凳把自己的小腿骨砸折。
就這樣告別了痛苦帶來的最初瘋狂,然後他慢慢學會了掩飾,學會了默默地生活和孤獨地突破心裡的跋涉。
公路、樹木、沙灘、穿靴子、赤腳,他用盡了一切方式考驗自己的訓練成效。
甚至中午的時間他都用上了,從三公里、五公里,到三十公里、五十公里,他設定的距離越來越長,而且越來越瘋狂地重新整理著速度與耐力的限度與新的紀錄,他的體格健壯到了驚人的地步,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成功了。
1998年,常青獲得海軍軍事基礎技能比武越野專案第一名,被授予三等功一次。
1998年,常青在海軍特種大隊障礙比賽中,以1分鐘23秒的魔鬼成績受到海軍司令部首長的嘉獎,獲得三等功一次。
1999年常青因獲得海軍司令部舉辦的特種散打比賽第一名,被授予三等功一次。
1999年,常青在海軍特種大隊司令部的呈報中被獲准提幹,在經過簡短培訓後,在原單位任職特種作戰連隊的排長。
2000年,常青在三年的西班牙語言業餘學習中取得了最高階別水平,他各項成績出類拔萃,被組織上初步確定為赴外比武人員。
“別想你的事情了,或許你的事情太沉重了,聽你總是嘆氣,給你講我的吧,反正也沒別的人能聽懂。”
“你說吧,我聽得到。”常青爬在床上,像條死狗一樣。
趙重天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常青扭過頭:“清什麼嗓子?你打算用京劇唱給我聽?”
趙重天嘿嘿一笑:“你要能聽懂我就唱。”
常青:“得了吧,說吧,我聽聽。”
趙重天:“先說說感受,我覺得趁著年輕做點夢是可以的,但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一旦夢醒了,人就滅了。最好是做點夢也做點事,等事情做好了,夢也就變成真的了,這樣做夢比終生做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