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
常青只知道自己聲音嘶啞,喉嚨冒火,嗓子有點腥味。
“來,中國人,喝水。”
一名負責監視隊員們是否偷懶的老軍士手裡端杯水,招呼他們。
趙重天喊得嘴角都出血了,但看看他沒動,常青實在忍不住想接過來讓他把口裡的血漱掉,哪知剛伸出手,那名老軍士卻一歪杯子,把水倒在地上,笑著說,“趴在地上喝吧,中國人。”
常青只覺血“騰”一下子湧上腦袋,牙齒都要咬斷了,手指握得作響。他真想上去扇那老東西一個耳光。
“常青,回來!”趙重天向他喝道。
“回來,這是他故意找事呢,他是覺得昨天你去爬他們自以為神聖的特種障礙了,找茬呢,別上他當。”卜正浩也過來勸他。
“別忘了心理素質訓練,別理他們就行了。”趙重天提醒他。
“那邊幾個在幹什麼?!”常青聽見沃絲衝著他們喊的聲音。
於是大家趕緊散開,繼續開始自己的跑動和喊叫。
這一天是無法忍耐的一天。
到了下午,由於訓練量大、流汗較多,隊員們都口乾舌燥,嗓子冒煙,就想坐下來休息。
沃絲教官手拿飲料,站在障礙物上:“再翻越四次就給你們水喝。”
大家一聽有希望了,就拼命地翻,都想早點喝到水。
常青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刻不停,他手心裡的繭子下面被血泡擠成了一張紅色的皮,向外張開著,嘴裡還在不停地罵著,這是他的愛好。
趙重天和卜正浩兩個人更像是競賽,互相紅著眼完成著自己的動作。
林代稍微慢些,但也一絲不苟。
常青在趙重天前面結束了,緊接著卜正浩他們也結束了,都站在沃絲跟前等著水喝。
沃絲根本沒有給他們水喝的意思,他臉色一沉,大聲罵道:“蠢豬,你們要再跑10次!”
由於非常的累,很多學員想利用去撒尿休息兩分鐘,“殭屍”則走過來大喊:“蠢豬,撒到褲子裡,你們已經不是人了!”
“殭屍”對他們說:“在這一階段的訓練中,沒有食物,沒有尊嚴,要的就是充滿鬥志的拼搏精神,要像野獸一樣,永不知疲倦。這樣才能在最後適於‘終極獵殺’行動的實際情況。”
這些天,國際班的隊員也有提出請求的:訓練量這麼超強,能不能多給一點食物。“殭屍”獰笑著說:“中國的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徵,爬雪山,過草地,吃的都是樹根,最後取得了勝利。在這裡一樣,誰也別指望能比他們的生活好。”
九、戰場上只有一個第一(2)
由於學校海拔高,空氣稀薄,加之訓練達到最大極限,所有隊員都疲勞到了極點,手被磨出了水泡,身體麻木僵硬。在此之前,他們大多在國內已經專門接受了6個月的體能適應性訓練,參加過這方面集訓,身體都是處在最佳狀態。但是在這裡,必須付出全部的努力才能不被淘汰。
痛苦與思念是一對孿生體,它們是相互產生存在和增進的,埃晨莎猶如幽靈,在帶給常青幸福思念的同時,也帶給了他深刻的痛苦。
常青知道,滲入自己身心的這種痛苦儘管悄無聲息,但總會一層一層積聚著,歲月的流逝和暫時的掩蓋並不能讓他真正快樂起來,它會像莊稼地裡孕育成熟的種子,在某個合適的雨季會突然茁壯而出。
只有無限地在訓練中瘋狂使自己勞累、疲乏,而後進入睡眠,他才會從痛苦中解脫一些,找到原本快樂的自己。
夜晚,趙重天給常青講了一個華僑姑娘的故事,似乎和他有過一段戀情。常青沒聽到前頭,但聽明白了結尾。
“……她醒了過來,然後抱著我就哭,千萬別以為是一見鍾情啊,她是受了驚嚇,那夥劫犯可都是亡命之徒,當然,搶走的鑽石我們幾個全部給她追回來了。”
趙重天得意一下然後又說:“後來我見到了她的父親,一個看起來非常和善的中年華人,才知道他們祖籍福建。從他13歲那年定居在蘇丹了,他的女兒正好是23歲,是商場的負責人。他邀請我去他家做客,給了我名片,不過我沒去。當然,我還是依然在那附近值勤,也就是說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每天都要去找我,看望我。說實話,她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而且長得也好看。但是由於紀律的約束吧,再加上心中的隱痛,我們最後還是遺憾地沒有交往下去。沒事的時候我時常想為了工作犧牲這些,這是值得還是不值得?但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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