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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真是的!”
客人也說:“真的,現在出現了什麼‘摩登女孩’、‘摩登男孩’,一個個瘋瘋癲癲的。去年在淺草不是修了一座東京歌劇院嗎?演歌劇的都梳著洋氣十足的髮型,大夥兒都迷得不得了!”
旁邊的那位中年女客正由阿園做著髮型,聽了這番話說道:“對了,帝國劇院的女演員梳的髮型,那叫什麼來著?”剛才說話的客人答道:“叫做七三女優髻……”中年女客說:“對,對,那個樣式也非常流行啊!”
由阿豐做髮髻的客人被拉疼了頭髮,叫道:“啊,好疼!”阿豐連忙道歉。客人感慨道:“還是西式髮型輕鬆啊,不用抹頭油,所以不容易沾上灰塵,也用不著這麼辛苦地梳頭。”
阿豐連忙說:“真對不起,讓您受累了。”
客人又說:“聽說相模屋的老闆娘也不梳日本髮型了,說是頭上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舒服得很哪!我也想改梳西式髮型了!”
阿豐說:“您又說笑話了。像您這樣體面的餐館女主人,要是梳個西洋的髮型,那可不像樣吧?”
客人說:“可是,就算是梳西洋式的頭髮,只要髮型跟和服相配就行了啊!”
“可不是這麼說,穿和服還是和日本式的髮型相配啊!不然可就糟蹋好衣服了!”
旁邊那位中年的女客說:“髮型師傅也要難過了呀,要是梳日本髮型的客人越來越少……”
阿豐說:“哎,可不是嘛!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立刻就會餓死的。這話可不能在師傅面前說。”
阿豐的客人說:“不過,有很多藝伎都是你們店的老主顧,不要緊的。”
阿豐說:“真是謝天謝地!不管時代怎麼變化,藝伎們總不會改梳西洋髮型的吧?”
中年女客也說:“要是藝伎也不梳日本髮髻了,那就不是藝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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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髮師(16)
阿豐和客人們都哈哈地笑了。可是阿信神情嚴肅地聽著。剎那間,她的心中湧起一陣不安。莫非日本髮型要走向消亡嗎?那樣的話……
這時候,一個信差來到了大門口,投進來好幾封信。小律把一封信拿到阿信面前,說:“這個是阿信姐的吧?”
阿信看看信封,驚訝地說:“咦?是我孃的信。”說著慌忙開啟信封,取出便箋看了起來,信中寫道:
一直沒有你的訊息,我想你一定還好。我身體很好,幹活很利索,你不要擔心。我託阿力給你寫信,是因為有一件事必須得告訴你,酒田加賀屋的小夜小姐去世了……
阿信頓時臉色大變。
小夜小姐是得了肺炎死的。加代小姐又去向不明,大家心裡多麼難過啊……
看完信,阿信來到多香面前低頭懇求:“那是對我有大恩的人家。去世的小姐就是我去幫傭時照料的孩子,她是在我的背上長大的。我現在去看他們,雖然毫無用處,可是一想到老太太和太太的心情……要是我不去看望一下她們的話,心裡總覺得難受。”
多香沉默不語。阿信又說:“我知道這樣太任性了,可是……”
多香默默地拿出鈔票,問:“這些夠嗎?”
阿信感激地說:“謝謝您,我一定會還給您的。”
多香微微一笑:“這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一直努力工作到現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師傅……”
“你待個五六天也沒有關係,不要著急回來,那樣心裡會難受的。”
阿信心中百感交集。
多香問道:“你還會回來的吧?”
阿信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多香苦笑了一下,說:“我還沒有教給你做髮型的手藝呢!要是你就這麼走了,我會後悔的。”她又從衣櫃裡取出一身和服和腰帶,說:“穿著這個去吧,這件衣服我穿已經太豔麗了。”
阿信低著頭,說不出什麼話來,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來到酒田,阿信滿心懷戀地佇立在加賀屋的後門口,一時間竟鼓不起勇氣走進去。
剛巧美乃走了出來,阿信嚇了一跳。美乃吃了一驚:“阿信?這不是阿信嗎?”
阿信默默地看著美乃,美乃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來到房間裡,阿信在佛龕前合十默禱,然後退到末座。
邦子說道:“難得你來看我們。小夜這孩子是你一手撫養大的,你能來,她該有多麼高興啊。”
阿信歉疚地說:“您好意給我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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