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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處理吧,我的小克里斯蒂昂,”薩爾莫瓦夫人看著手錶不耐煩地說,“五分鐘以後就要上菜了。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你。我可憐的薩爾莫瓦未打招呼就不見了,我希望你來引我入席,克萊爾將由普拉魯陪同入席。”
克里斯蒂昂走進吸菸室,一眼認出等待他的警察,感到十分吃驚。如同所有特別法庭的法官的家門前一樣,他家門前日夜也有警衛站崗,來者即是警衛之一。近來有些地下傳單曾經警告說:凡是為特別法庭服務、專門迫害愛國者的人,“抵抗運動”都將把他們處死。圖盧茲的檢察總長和里昂法庭的庭長已經在兩次謀殺案中喪命,至今人們尚未找到肇事者。
“請原諒我打攪您了,法官先生,是中尉派我來的。今天早晨,我值班的時候,您的書記員帶來了一封信。他是星期六早晨值班的,他從郵件中收到這封信。由於他發現這信有些奇怪(警衛一邊說著,一邊把信封遞給了預審法官,法官看出信封上的姓名和和地址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印刷字),他試圖給您打電話。他不願意把信留給看門人,今天早晨又來了。當時,您已經離開了住處。於是,他交給我,要我等您一回來就給您。德尼斯小姐(克里斯蒂昂的侍女)對我說,您今天一整天將在波雷裡公園薩爾莫瓦先生的住宅裡度過。換崗時,我去找了我的上級軍官,請求指示。是他命令我立即給您送到這裡來的。”
法官從信封裡取出一張紙,上面貼了一封信。
他專心地看完後,就對警察說:“等我一會兒,時間不長。”
薩爾莫瓦夫人看見他穿過花園,就站了起來,並示意讓他來挎她的胳臂。但是,克里斯蒂昂卻加快了步伐。
“我要徵求索西埃先生的意見。”
克里斯蒂昂先後看了看克萊爾和她的母親。
“當然,我要請求你們絕對地保密。此事涉及國家的安全。”然後,他又對著索西埃先生說:“這是一封揭發信。我只能把它轉交給檢察長。他會作出必要的指示的,而在此之前,我想先念給您聽聽,你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法官先生:
作為一個善良的法國人,我的良心迫使我向您揭發一個名叫艾蒂安?德萊爾的人。他是阿爾薩斯的難民,家住籃子街十八號第四層右邊,他星期一將乘火車赴維希。他將攜帶一些反對祖國的傳單,還有一封交給政府某位大人物的信件,以便組織違返法國利益的地下非法行動。屆時,如果您派警察跟車前往,將不難發現他,他事先不會有任何察覺。他旅行時所攜帶 的身分證是真的。下面就是他的特徵:頭髮金黃,瘦高個兒,小鼻子,十八歲。
我希望此人的罪惡行動能夠得到終止。
法蘭西的一個真正的兒子
“正是這個‘政府某位大人物’,克里斯蒂昂,使你想到了我,”索西埃先生微笑著說,“你別以為我認識所有的人。在元帥的大樹底下,我只佔據了一個小小的位置。而你自己為什麼不試著去那裡搞得更清楚一些呢?”
“沒有檢察院的起訴書,除非是當場所犯的罪行,我是沒有權力開始行動的。”
薩爾莫瓦夫人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突然離開了她的靠背椅,站到她未來的女婿面前:
艾蒂安(4)
“我真不理解你,克里斯蒂昂,這也許是一件頭等重要的案件,誰知道呢?同阿爾及爾打交道,這將是顯露你的唯一機會。如果此案果真牽涉一個高階官員,普拉魯可以幫助你去揭露他,而且,你若能制止他的犯罪活動,政府也會感謝你的。誰知道他已經幹了什麼壞事。你怎麼考慮的呢,普拉魯?”
“我認為自己無權向你提供建議,我親愛的朋友”,普拉魯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尖,“但是,我應該聽從貝阿特里斯的意見。你也許交了好運氣。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封信本身難道不可以說已經構成現行犯罪的一種因素嗎?而且,如果你有疑點,鑑於你和檢察長辦公室保持著頗為良好的關係,難道你不能促使他們提出起訴,從而使你能夠開始行動起來嗎?”
“當然可以,先生,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今天是禮拜天。正巧是我同系的同學拉烏爾?梅泰耶值班,他代理檢察長。”
“貝阿特里斯,”索西埃先生說,“你把克萊爾帶去和客人一起入席吧。我陪克里斯蒂昂去打個電話,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克里斯蒂昂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朋友。
“我念得夠慢嗎?你把信件完全記錄下來了嗎?拉烏爾?對外就說我把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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