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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起有些糊塗,難道昨晚睡覺的時候也分不清釦眼麼,更何況他昨天睡的比一般要早很多嘞。
魏爭白了這潑猴一眼,卻忍不住彎了嘴角。再看‘紅光滿面’的猴哥,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暫把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來。猴哥總是心裡有數的人,剛剛他可不是急著替他整理,而是特意把魏爭要說的話堵回去。既然空空童鞋他不欲多說,魏爭也只能把話在心裡轉上這麼兩圈。
孫悟空或許知道魏爭心裡這些彎彎繞,但是卻仍然表現出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兒。又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替他翻衣領,魏爭這傢伙由儉入奢極易啊,這才多長時日,就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毛病,站直了等著猴哥的服侍。可這回,猴哥的手翻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頓了半晌後,他老人家錯了半步,讓過魏爭,使了個八步趕蟬便竄了出去,而後竟然一個筋斗翻著,踩了欄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這一系列動作可能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魏爭只覺得身旁一陣妖風颳過。而猴哥的聲音這時才從底下傳來:“後頭爭哥兒且自己整理整理,老孫險些忘了這燒著火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魏爭狐疑的轉頭看看左右。怎麼搞得跟他做夢似的,場景剪輯還如此凌厲?邁克爾貝導演的也不過如是了吧。怎麼他只一眨眼,猴哥就火燒了屁股似的溜到下層去了呢……甭說是燒著火,就算是著了火咱猴哥急什麼呢,火是他的真火,鍋是他的寶鼎,哪樣他控制不住?也沒什麼危險嘛。
魏爭納悶的撓撓頭。這一大早的,空空同學真的是讓魏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魏小呆傻乎乎的左右看看,揉了揉那一頭睡得跟鳥窩似的亂髮,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衣領。又猛的醒過神來,自己伸手把脖子後面的睡衣領子翻了出來,趴著欄杆伸著身子往下面瞅猴哥。
只見這一會兒工夫,猴哥都繫上圍裙嘞,捏著爪子從鼎裡頭往外倒湯水。嘿,你還別說,剛剛猴哥說的可能還真不是假話,那瞧著像白粥似的東東一共也沒剩多少湯兒,只剩下米飯一粒粒的。呼,可能是還有些燙,根本不可能在乎這點溫度的猴哥還裝腔作勢的摩挲了半天耳垂……真是個咋咋呼呼的傢伙。
而後他老人家又滴溜溜的準備端盤子擺碗了,中間還順手拖拉著一塊兒抹布蹭著水漬,一副晨起忙碌到腳打後腦勺的家庭主婦的架勢。‘後背的眼睛’‘瞧見’魏爭探頭探腦的,猴賢妻還叮囑著:“爭哥兒你小心一頭攮下來,”而後又伸著爪子扒拉了一下襬盤,轉了轉裝著土司麵包的碟。
……不知怎地,魏爭忽的想起猴哥第一次到他家裡就搶著做飯的樣子。這潑猴,又有什麼事瞞著他嘞。可別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真被那‘美女’暗算嘍。聽說像猴哥這樣練童子功的,一沾女色就散功神馬的。魏爭轉著眼珠兒算著,當時李湧和猴哥獨處了有多長時間嘞?也就一兩分鐘,難道說猴哥還是個快槍手?咳咳。
在魏爭這胡思亂想的時候,猴哥都收拾妥當了。大聖掐著小蠻腰滿意的瞧著自家色香味俱全的成果點點頭,那神馬白晶晶,那麼點微末手藝,也敢在老孫面前賣弄?猴哥隨手又扯了扯桌旗和椅墊,感覺到魏爭還在保持那探著大半個身子的危險姿勢,才抬起頭皺著一張猴臉招手道:“爭哥兒,莫在那光瞧著,快些下來用飯嘞。”
魏爭把不靠譜的念想都收了回來,又盯著猴哥上上下下瞧了一遍。雖然一大早起來有點亂套,不過猴哥可能也有睡蒙了的時候嘛。他只要知道,眼前這猴子,是他真正的猴哥就好嘛。其他假如真有什麼,那不過是命定的劫數,車到山前必有路,定有解決的辦法。況且,說不定根本啥事沒有,他魏爭本就是個經常脫線的人,難道還不許猴哥也脫線一次?
魏爭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嘴角,應了猴哥一聲,連蹦帶跳的從樓梯上骨碌下來。
這一餐猴哥顯然是精心準備過了,倒不是說猶如滿漢全席一般豪華,而是,猴哥的餐桌上,居然出現了肉。雖然只是培根土司,但是對於不佔葷腥的猴哥來說,這也相當難為了。
魏爭拽了拽領子,一手先搶了塊培根吐司,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另一手拉開椅子,暫時忘記了猴哥一大早的怪異,口齒不清的問道:“真是難得,猴哥你一大早到哪裡買的培根?”
猴哥撓了撓頂上的一頭亂髮,‘憨厚’的笑容裡隱藏著小小的得意,“老孫晚上無聊的緊,爭哥兒睡的又死,俺便駕著雲溜達了溜達,嘿你還別說,這一走俺老孫才知道,原來這世界如此之小,再往那西去,竟又能趕得上日頭嘞。”
好麼,感情猴哥半夜出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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