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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別說了,皇上讓我們去我們怎能不去。”隱約能聽出這個聲音很無奈,似乎是木天海。
“可是爹你是禮部尚書,這徵賦稅的事情怎麼是你管的呢!皇上明明就是公報私仇,怨清兒退了他弟弟的婚事!”
“你怎麼說的!皇上讓我去是相信我的能力,爹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可是爹,你從來都沒管過這個,你怎麼會呢,若是到時下面的官員貪汙剋扣,你如何知道,若是少收了,皇上必定怪罪!”
“別說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既然開口,我哪有抗命的道理!雲鶴你不用替爹擔心,此事切莫告訴你娘與清兒,就說爹下江南為皇上選秀女去了。”
“爹!”
從那牆外斷斷續續的聲音,挽清也依稀能聽明白,大概是自己與封玄奕和離之後皇帝派木天海出外徵稅,雖然面上說是信任木天海,可是傻子也幾乎能知道確實是有報復的成分,木天海是禮部尚書,一向只管禮儀祭祀或者科舉與外事活動,這賦稅的事情明顯是一竅不通。
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去徵稅,挽清本對皇帝那僅有的一點好感也沒了,心中卻也沒了主意,上次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太后已經明顯不悅了。
想的太出神,一轉身卻撞上一度肉牆,挽清抬眼,原來是容止,他見挽清在這邊聽的太認真,便也湊了過來。
“你,你站了多久!”
“你站多久我就站了多久。”容止神色淡然,撇了撇挽清那有些擔憂的神色,眼中似乎在算計什麼。
“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晚些回來。”容止笑笑,也不待挽清答應,移形換影一般快速消失了。
挽清也不知他出去幹什麼,只是想著那事心中便有些賭,當初自己只圖自己痛快與他和離,卻沒想過他們會來秋後算賬。
感覺有些對不起木天海,挽清皺了皺眉,心中思索著怎麼挽回,皇帝的軟肋,有了,滬青煙。
許久未見他,挽清也關心他現在如何,與家裡下人交代了一聲便直奔了他的青樓,青樓內依舊是人山人海,挽清越過人群好容易找到店裡的人,詢問之下,才知他在後院。
領著挽清到了後院,那人便走了,挽清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那裡面的人才出來開門,打量著那有些蒼白的滬青煙,秀氣的面容滿是倦怠,像要倒了一般,挽清走過去扶住了他在桌邊坐了下來,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他的臉上沒了那副招牌笑容,還真讓人有些不習慣,也心疼他的現狀。
桌上放著七零八落的酒罈子,桌腳旁邊也靠著一些,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鞋子也是這邊一隻那邊一隻,從未見過滬青煙這個樣子,挽清有些奇怪。
“你這是怎麼了?”
滬青煙不答話,冷笑了一聲,那慘白的臉色煞是可憐,挽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幸好並不燙。
刺鼻的酒味讓人渾身不舒服,挽清看著滬青煙那落寞的神色有些不忍,這還是那個溫婉的滬青煙嗎?
彎腰替他將地上的酒瓶撿了起來,將房間打掃了乾淨,又去拿了些香薰點上,這房裡的氣味才稍稍好了一些,哄了一兩個男倌帶著滬青煙去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將他帶了回來。
此刻看著他卻舒服多了,烏黑的長髮沒有任何束縛的躺在肩上,眉宇之間十分哀傷,卻也隱約含著另一種風情讓人忍不住想保護。
挽清一個女人都有些動容,坐在他面前,一直看著他,他平靜了一會兒,心情卻不見好,本還想找他來幫自己,但看他這樣子,誰幫誰都不一定了,挽清也不好多說,正想準備告辭他卻拉住了自己的手。
“王妃,陪我坐坐。”
“青煙喚我挽清清兒都可,莫再叫王妃了。”坐在他旁邊,看著他臉上那抹濃密的哀傷,挽清也於心不忍。
“他不相信我。”帶著哭腔的聲音十分哽咽,挽清知道他說的是皇帝,卻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事。
“到底怎麼了?”挽清反握住他的手,十分冰涼,他說著說著臉上滑下幾滴淚,我見尤憐。
“王爺府中的細作,他一口咬定是我帶去的。”
他一說這事挽清才想起來,紫姬進王府之前的確是在他這裡的,紫姬現在出事,封玄奕必然會懷疑他,只是皇帝與他關係那麼親密,怎麼也會這樣。
“我與他相識五載,無名無份傾盡此心默默無聞,他竟這般不信我。”滬青煙說著那臉上的淚便越流越多,挽清手忙腳亂,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