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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長生把身上的茶水擦拭的差不多,才開口問道:“長生大哥,其實……”
“你知道這出木偶戲講的是什麼嗎?”
長生忽然指著臺上的木偶們問著,姝凰順勢就望了上去,這是一個搭臺,操縱的人在帷幕後面,幾個雕刻的十分精緻的木偶們像真人一樣,在做著各種動作。
雖然不知道講的是什麼,但是單看木偶上的打扮,大概也是公子小姐的戲份。
“穿粉色的木偶是大院的閨秀,而穿藍色衣服的木偶是趕考的書生,書生趕考借住在閨秀的隔壁院子裡,然後兩人日久生情,可是因為身份懸殊,正演到這一段呢。”
長生對這一段真是無比的鐘愛,中間經歷了再多,好在最後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不是文人雅士,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生意上的牽扯,總要找一個地方談,要是去包廂又顯得太拘謹,所以通常便來到這裡。
來多了,看多了,長生也就記住了。
“真不現實呀。”
姝凰託著下巴看著搭臺上的木偶們,淡淡的說著:“先撇開別的不說,一個陌生男子竟然能住到閨秀的隔院,她家爹孃真的答應麼?既然答應人家秀才住下,自然會想到日久生情這個問題,現在又來反對,是豬麼?”
至少,在宋府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禮王府榮王府還有史家等,都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最後可能就是一棍子把窮酸書生打出去。
“呃,也是。”
長生頓了一下,生了挫敗感,果然木偶戲只能是木偶戲,跟現在的狀況完全不能相比。
第四十四章 無法逃離的事
“不過,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演出來吧。”
姝凰看著臺上,依舊演的深情,曾經幾許,她也偷偷做過才子佳人的美夢,但是那些曾經,都被現實打擊的七零八落。
“凰姑娘。”
長生見她有些恍惚,心裡擔心是不是說錯了話,於是問了一句。
姝凰抬起頭,看著長生的臉,已經是一張很成熟的臉,稜角分明,就是有些黝黑。
長生也十九歲了,也該是到了娶妻的年紀了。
姝凰以前從來不覺得她和長生之間會有太多的交集,因為她熟悉的只不過是祥嫂,但是後來自當祥嫂把一切都交給長生以後,她見長生的時間就比祥嫂多了。
而長生,卻一直都保留著初次見面的稱呼,挺習慣了倒是沒什麼,但是認真想想,似乎有些不妥。
“你就叫我名字吧,這樣姑娘來去的,多奇怪啊。”
“是……是。”
長生的嘴角抹過一絲不不留意的笑,就連姝凰都沒有察覺到,茶樓這裡人聲鼎沸,分了好幾個格局,喜歡看木偶戲的,喜歡聽小曲兒的,喜歡聽書的,都可以在不同的角落找到。
所以吵鬧一點,是難免的。
姝凰想要聽清楚木偶們說什麼,注意力難免被吸走了大半,無暇顧及長生在想什麼。
“那個,姝,姝凰,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長生嚥了一下口水,看著姝凰說道。
姝凰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搭臺,雖然她說無聊,可是那些書生小姐的故事,對一個女子來說,到底是吸引。
“嗯哼?”
“你為什麼還要回宋府,那樣的地方,對你不顧不管,只懂得利用。姝凰,你現在不是無家可歸,整個煙水行都是你的,如果你想的話,足可以過的比宋府任何一個人都好,為什麼還要回去呢。在這裡,有娘還有福生,也有我,會比宋府,好上一千倍,一萬倍。”
有些話,早就在長生的心底,而這些疑問,也不僅僅是長生的疑問,就連闌珊和巧妮,都有同樣的疑問。
又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又不是一定要留在宋府,可是姝凰卻偏偏有些“死心眼”的,一定要留在宋府。
這些闌珊和巧妮不敢問出來的話,由長生問了出來,所以倆小丫頭,都齊齊的看著姝凰。
姝凰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搭臺上,似乎對長生的這個問題感到不屑一顧。
別人眼裡不值得一提的東西,在她眼裡卻是珍貴無比,別人在乎的東西,在她的眼裡,卻又那麼的無所謂。
如果她真的如同長生說的那樣,離開宋府,帶著她的煙水行,的確可以過得比現在舒心一千倍,可是哪還有意義嗎?
她情同姐妹的主子,這樣枉死,那麼的不甘心,揹負著不屬於自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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