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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沈輕霓正專心的摺紙鶴,五彩繽紛的紙鶴被極細的白線懸掛在門前,風一吹,宛如活著般飄浮飛揚,輕盈如夢。
無論是神是佛,是真主是上帝,只希望好好保佑義父,讓他幸福的度過晚年,如果真有什麼兇劫,我願一力承擔。沈輕霓在心中默默為唐吉鴻祝福。
房門輕開,唐古風輕輕走進來,說:“父親睡著了。”
沈輕霓抬起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一副擔心的樣子,說:“哥哥你信嗎,義父說他真的命犯天煞在劫難逃?”
“別傻了,世上哪有這種事。”
“如果沒有的話,那玉姨和小弟怎麼解釋?”
“也許是偶然吧,世事本來就難說的很。”
“唉,兩個這麼好的人,竟然會有這種噩運,難道世上真的是好人不得好報?”
“別想那麼多了,早點睡吧,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義父還有明天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明年今日就是他的死祭?
彷彿有風,輕輕拂過,窗外,一片樹葉嘆息著在風中輕輕劃落。
漫長的黑夜,短暫的人生,無法預料的際遇,生命在無邊際的宇宙中顯得如此渺小。
“十二點了,不早了,睡吧。”唐古風滿眼憐愛。
十二點了?那是新的一天了開始了。
門鈴響了,有節奏的響鈴彷彿是歡快的呼聲般打破唐家的沉靜。
這麼晚,還有人來?
唐古風透過門眼看去,門外什麼人也沒有。
誰在惡作劇?唐古風轉身過去剛往回走幾步,門鈴又響了。
再看,依然是沒人。
難道,真有鬼魂在按門鈴?
唐古風直冒冷氣,心頓時懸了起來。
沈輕霓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誰啊?怎麼不開門?”
門鈴繼續在歡叫。
唐古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力鎮定一下,猛地拉開了門。
果然,門外一個人也沒有。
唐古風怔了怔,慢慢地想把門關上。
彷彿是一陳白色的風,迅速從半掩的門吹進來,再看時,竟然是一個小巧玲瓏可愛的
白衣少女。
唐吉鴻臥室外內。昏黃的檯燈無力的酒在桌子上,桌子表面明顯的映出花色的紋理,竟然也是花梨紋紫檀木做的,款式和沈家老宅的一般無二。
桌上擺著一個頗大的金魚缸,鼓著大眼睛的幾尾金魚在澄清的水裡悠閒地逛來逛去。
突然,金魚失去了那種悠閒的態度,彷彿受了驚嚇般急急亂竄,把水裡沉積的沉澱翻
飛起來,水色也渾濁起來。
一個人影在牆角上出現,由小變大,由遠變近,慢慢移動。
人影走到沉睡的唐吉鴻邊,看著唐吉鴻均勻的呼吸,一隻戴著黑皮套的手輕輕的伸了
過去。
白衣少女轉過臉去看沈輕霓,笑了笑,透滿邪氣的說:“你就是那個木頭人說的沈輕霓吧。”
“木頭人託我給你一樣東西呢。”白衣少女走向沈輕霓。
“你是什麼人?”唐古風喝道:“鬼鬼祟祟做什麼?”
“嘻嘻,”白衣女子走到沈輕霓面前,從包裹裡掏出一個白紙包住的東西,遞給沈輕
霓,說:“拿著啊。”
“你說是誰託你送我的?”沈輕霓滿臉疑惑。
“方振衣那個木頭人啊,你不認識嗎?”
“哦,是他啊。”沈輕霓放下心來,去接遞來的白紙包住的東西。
“小心。”唐古風急急叫著。
沈輕霓的手一抖索,沒接住,東西掉在地上,白紙翻開,露出帶著殷紅血水的人手。
沈輕霓看到不由地尖叫,身子軟綿綿的往後倒了下去,旁邊唐古風目瞪口呆。
妖眼
第六章 隱蔽的殺機
雷飛揚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選擇適當的時機,作出適當的行動,本來就是偵探最基本的本能。
當沈輕霓告訴他唐吉鴻有無法避免的兇劫時他就開始探源尋兇。
甚至,他懷疑唐家以前死的唐夫人和小兒子都不是意外,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謀殺。
當然,雷飛揚沒有證據,那只是一種直覺,一種從多年在生死邊緣光怪陸離的血案中鍛煉出來的直覺。
他從不相信鬼怪,或者說,他不相信命運可以被他人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