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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法爾斯先生如此有自知之明!”西弗勒斯憤怒的鼻息全部噴灑在了安格里斯的臉上,“我已經厭惡你到對同事扔遺忘咒都在所不惜了!!!”
“那麼……你反悔了嗎?”安格里斯半合著眼簾,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乖乖地抽出手,給西弗勒斯遞上魔杖,該死的一副“我早料到了啊,你趕緊動手吧,是遺忘咒還是阿瓦達?隨便啦隨便啦”的鬼樣子。
該死的,這可是個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惡魔!
西弗勒斯這樣提醒著自己。
別忘了11年前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也別忘了3天前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讓這個人進入你的世界,你會瘋掉的!
西弗勒斯繼續警告著自己,他就不明白了,他們之間明明前幾分鐘前還是那麼地劍拔弩張,他明明剛剛對他偷襲了“一忘皆空”,而對方也明明在門口的時候語氣這麼陰森,怎麼就過了一剎那就要“同床協議”了?
他甚至打算要永·遠遠離法爾斯先生,但現實是……他卻要容忍他的靠近?!
不得不說,安格里斯總有將既定的現實給粉碎個徹底的天賦。
西弗勒斯自暴自棄地感嘆著,他放開了被他壓著的安格里斯,無奈地躺倒在了一邊。
也許……他要做好接受400多個地獄時光的準備了……
第四十章 互動開始 。。。
那一晚的西弗勒斯,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的。
他本來就警覺性很強,身邊突然多躺了一個人,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也許光是要習慣這一點,他就要花上很多時間了。
安格里斯並沒有如他所想般地靠過來,而是乖乖地睡到了床的另一側,他側身背對著西弗勒斯,呼吸很輕,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只是,他的樣子看上去睡得也不太安穩,他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就像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動物一樣。
不過現在的西弗勒斯,也沒有心情去關心安格里斯的睡姿如何了,他現在,心煩意亂。
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是因為安格里斯的失憶到底還是他的原因,雖然嘴上說還清了,但心裡到底還是虧欠的,也就猶豫了。
更何況剛才衝動之下對著對方用了遺忘咒,他只考慮到了這個咒語應該不會對安格里斯的身體系統造成影響,卻沒注意到這個咒語對於那個人來說,其實格外殘忍。
直到看到安格里斯之後這麼憤怒的樣子,他才想到,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遺忘咒……的確是個糟糕的咒語。
那個瞬間,他曾經以為盛怒之下的法爾斯先生會極其殘忍地報復回來的。
但是……他卻比他以為的要理智得多了。
也許一直以來衝動又胡作非為的安格里斯只是個表象?實質上,他還是有理智和冷靜這種東西存在的?
就是因為這一份加上去的歉意,和對於安格里斯決定的詫異,他最終鬆口了。
不就是400多個日日夜夜的純睡覺嘛……睡覺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作對方不存在,不就行了。
那一晚,西弗勒斯恍恍惚惚間想了很多的情景。
他想過他的私人空間可能會被侵佔,生活領域可能會被破壞,或者是,法爾斯先生其實依然是別有用心,也許最終窺視的還是他的身體,想要的還是他的難堪和痛苦……之類的情況。
最糟的情景,他已經全部想到了,甚至做好了一系列的方案和準備。
但是當這段奇怪的相處生活開始了以後,一切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安格里斯並沒有徹底搬進這個地窖,或者以那個承諾為藉口,徹底滲透進這個地方。
好吧,西弗勒斯本來以為他要這麼做的,畢竟這才像法爾斯先生的風格,不是嗎?
事實上,不是。
安格里斯平時依然是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只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才會過來洗澡,睡覺,甚至連睡衣都乖乖地帶了自己的來。
他睡得比較早,一般那時候西弗勒斯還在製作魔藥,或者批改作業,等到西弗勒斯一般要就寢的時候,他回到臥室,安格里斯卻早已睡著了。
而早上,卻是安格里斯起得比較早,他似乎有晨練的習慣,每天早早的就獨自離開了。
但是西弗勒斯卻知道,安格里斯並不是直接離開的,每天他起來的時候,都會低頭輕吻一下西弗勒斯的額頭,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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