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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不如他了?他雖不及師父貌美,卻也自知風姿卓越,強那男子百倍;武林中也堪稱第一美人,獨獨她一人,從不曾多看他一眼?
她對著他,總是冷眼相對,可對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卻是淺笑輕語,溫柔備至。
如此不同地待遇,讓他心中的嫉妒如毒蛇般緊緊糾纏,恨不得上前將二人遠遠分開。
鐵焰對凌鶯的注視毫無所覺,他的整顆心都在身邊摟著他的女子身上,凝視著她冷冷的側臉,腰間是她呵護的手臂。她,一直都是這麼護著他,一直都是這般理所當然地護著他。
她當他是夫君,她當他是男子,她把他呵護在心,她把他捧在手心;他再魯鈍也知道世間男子一生所求也不過是有妻如此,本以為此生終會孤獨終老的他,幸得有她相守,幸得有她相伴,方知何為愛,何為情,方知何謂幸福,何謂歡樂。
那日林間,聽得谷東一席話時,翻覆的情緒再次湧現,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的她,讓他怎能不愛;昨夜以為失去她時的心灰意冷,讓他只想一心相隨她於地下;今日見她睜眼時的喜極而泣,讓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交織複雜的心緒在柔腸百轉間全都匯成了一句話。
鐵焰將頭輕輕地抵上媚的肩頭,低低呢喃著,“媚,我愛你。”
冷然與青衣女人相對的媚聽見鐵焰在她肩頭的低喃,渾身一震;而場中之人只見她神色突變;青衣女人更是掌中內力緩緩聚集。
卻只見媚轉頭,扶起靠在她肩頭的鐵焰,對上他溫柔繾綣的眼,一時竟沉溺於他眸中滿滿地愛戀。
“焰,你……方才說了什麼?”媚緊緊巡視著他的眼,他的臉,他的唇,全神貫注,周圍的一切也不再關注,她的眼中如今只有他。
方才一句,似有若無,卻是震盪了媚的心魂,她從不曾想過能從鐵焰口中聽到這句話;這個木訥內斂的男人,縱然喜歡也只是放在心中,從來不會宣諸於口,可是,適才,她明明……明明……聽見……
鐵焰看著媚眼中的不可置信,心中更是柔軟異常,這樣的自己讓她很辛苦吧?這樣的自己必然讓她很無奈吧?剛剛就那樣隨心地說出口,再要說一次,似乎就不那麼難了。
“媚,我愛你。”鐵焰的眼中有著柔柔的溫情,唇邊是柔柔的笑意,這樣看著他的她,再讓他說上多少遍,他都甘之如飴。
媚凝視著這樣的鐵焰,鳳眼微眯,心中百感交集,激動地不知能說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
媚猛然抱過鐵焰,吻上了他的唇,溫柔而火熱地纏繞著他的唇、他的舌,卻又如同對待最珍貴的寶物般細心呵護,纏綿繾綣。
鐵焰卻覺得自己如同那日飲下她最喜歡的純釀美酒,腦中昏沉一片,唯一的感覺就是她唇舌間帶著的溫柔,帶著的愛意,帶著的對他的憐惜,他似乎都能一一品嚐而出,融化在心中,讓他只能暈眩在她的懷中,回應著她的恣意憐吻。
突然間愛語呢喃後,就熱吻在一起的兩人,讓一眾人等傻了眼。
趙瑯有些哭笑不得地偏過頭,她反正已經習慣了這人的不分場合,這般隨心隨性的性子,當真令人羨慕啊!唯一她不知道的是,不想這她以為是根木頭的鎮國將軍竟也會說愛語,這人的影響力還真是無與倫比啊!
谷東四人和焰影只是別開目光,卻仍是暗暗警戒著對面的四人。
凌鶯和紅衣女子瞪大了眼,看著那兩個旁若無人的人,她們真是不知羞啊!這是紅衣女子的想法;凌鶯看著那熱吻的兩人,卻是心情複雜,百般滋味在心頭。
一直如同透明般的白衣男人的輕紗下隱似傳來一聲輕笑,卻不真切,也沒人聽清。
青衣女人卻是黑了一張臉,這丫頭……居然……這麼無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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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媚終於放開鐵焰,看著他眼中的氤氳層層,這才想到,她似乎也從未對他說愛。想到自己方才喜悅交疊的心情,她抱住他,低低說著,“焰,我也愛你,從六歲那年,一直愛你。”
鐵焰將頭埋在她的肩頭,瞬間淚水奪眶,心中激情翻滾,是啊,她愛了他好久好久了,他也一定會愛她很久很久。
媚靠著鐵焰的肩,偏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四人,她們還真是礙事又礙眼,轉回頭,她繼續在鐵焰耳邊低聲道,“焰,我們一起白頭,一起百子千孫可好?”
“嗯。”鐵焰埋在她的肩窩點點頭,他也很期待能與她那般長久,百子千孫。
媚握住鐵焰的手,反背在後,將他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