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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越是醫術高明者,越是挑剔。
待眾人退出,谷東將門一關,媚立刻衝入內間,看見床上躺著她日日念,夜夜想的人。
他躺在那裡,瘦的厲害,雙頰深陷,面色死灰,薄唇更是毫無血色,呼吸微弱的幾乎消失,胸前還露著半截斷箭,衣襟滲著血。
媚心中發冷,四肢僵硬,甚至不敢靠得太近。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他需要的是她的救助,不是她的無助。
幾步跨到床前,微抖著手,將他的衣褲全部扯下。他好瘦,瘦的不成人型,全身佈滿傷口,渾身滾燙。
媚定定心神,目不斜視的開始檢查。五十六處,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共五十六處傷,致命傷是胸口的斷箭,像是每日用烈酒清洗,此箭至今未被拔出,怕是離心脈過近,無人敢拔,箭身周圍血肉已隱有腐爛跡象;大腿也被利器刺穿,雖已包紮救治,但傷及經脈,若不修復,此腿必廢;左手手心刀痕深可見骨,同樣傷及經脈;其他傷口處理的還不錯,只是所用創藥差了些,必會留下傷痕。
跟媚一同進入內室的谷西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看著床上傷痕累累的人。
媚無暇他顧,再搭上他的脈門,內息微弱,內腑受創,並不嚴重;只是他體內寒氣甚重,氣血堵塞嚴重,乃是長年忽略,不重養生,過度操勞所至。
媚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怒目瞪著床上無知無覺的鐵焰,心中怒火翻濤,這人竟如此自虐,若非她今日趕來,就算勉強救了他的命,也是殘廢了;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取出他體內斷箭,再這麼下去,就算未損及心脈,也會因傷口感染腐爛,高燒致死。
若非這人至今仍提著一息,護住心脈,求生意志極強,又極度堅忍,怕也根本等不及她來了。
前世今生,再艱苦她也不曾輕易落淚,可眼前這人……
媚硬生生逼退眼中溼意,取了杯水,自藥箱中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捏碎,溶在杯中;卻發現鐵焰牙關緊咬,竟是無法吞嚥,湯藥不進了。
她於是將水含在口中,一手捏著他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一手輕輕捏住他的鼻子,俯身一點一點的哺入他的嘴裡,接著鬆開捏著他下顎的手,放在他的喉間,微運混元功力,輕輕順撫,助他吞嚥。就這樣一口一口,哺餵的一滴不剩哺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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