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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冰冷的臉頰。
“好。”鐵焰確實覺得疲累,早已困頓不堪,若不是這一連串發生的事,和對媚的憂心,怕是早已倒下,如今被媚溫暖的手這麼輕觸著,眼皮也沉重了起來。
就在鐵焰似睡非睡時,媚的身後傳來腳步聲,趙瑯和梅書雅師徒也走進洞中,自行走到谷東鋪放在旁邊的另一張毛毯上坐下。
天璣帶著明楓也走進洞中,自行找了個角落,也坐下休息了。
洞外的雪浪滾滾而下,夾帶著猛烈的寒風和密集的雪花,久久不息。
*** ***
在鐵焰睡著後,趙瑯、梅書雅、凌鶯師徒,還有天璣和明楓,瞠目看著媚和谷東忙碌不停的動作。
谷東在自家這邊的角落用石頭圍了個小圈,自袋中掏出一袋—¬;¬;—炭,誰出門帶著這個?
她將炭倒出一部分在石圈內,沒一會兒就將炭燃起,接著,又拿出一些鐵棍拼拼湊湊地,竟然架起了一個吊鍋。
趙瑯看著谷東不停地自袋中拿出各種用具,身後還擱置著另一個袋子,她很想扯過來看看到底她藏了多少東西在裡面。
媚卻是先自袋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暖手炭爐,用夾子夾了些炭放置在內,扣好,用布袋裝好,放進鐵焰的毛毯下。
接著,拿著鍋子出了洞,不一會兒,裝了一鍋白雪進來,吊在炭火上。
趙瑯細細打量著那些用具,有鍋、有碗、有杯、有箸、有勺,而且打造精細,像是特別為野外行軍而制,她不得不感嘆這位妹妹的細膩心思,為了夫君還真是準備的周全啊!
也幸好她準備萬全,否則,困在此處,想要生火都沒地兒找柴啊!
她卻哪裡知道,媚只是擔心鐵焰行軍時,難免會碰到隱蔽蹤跡、不能生明火的情況,才特意替他準備的,這次會帶,也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這邊的媚等到雪水融化煮沸後,舀出一部分,又自袋中掏出一小袋米,抓了一把,放在鍋中,將鍋吊高,示意谷東不時攪動後,就拿出金創藥坐到了兀自熟睡的鐵焰身邊。
媚輕手輕腳地挪出鐵焰的手臂,輕輕拆下布巾,用適才燒過的雪水,替他清理傷口,重新敷藥,手勢輕柔,根本沒有驚動他。
處理好他手臂的傷口,媚的手緩緩下移,撫上他手腕間的布巾,停頓了一會兒,才解了開來,看著他腕間仍然殷紅的疤痕,有些發愣。
他那時擁著她的手勁,和不顧一切將血灌入她口中的堅定氣勢,早已滲入她的記憶,永生都不會忘記;一直以來,她都努力著,想要得到他的心,他的情,和他的相許。
如今,他給了她他的愛、他的心、他的身,甚至他的生命;可她,卻希望他能少愛她一些,因為這個傻傻的男人,一旦愛了,便會愛入骨髓,生死相隨。
這樣的他,讓她心疼;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她希望他能幸福無憂的過著他期望的平凡生活。
那麼,她希望他能少愛她一些,多疼自己一些;他想要保護的人已經太多太多,她,不想再加上一個她。
輕輕地替他擦著藥,撫摸著這令她心疼如刀割的傷口,媚的心情複雜無比,愛他,卻不要他太愛她;戀他,卻怕他太過戀著她而忽視了自己;畢竟,他的心中,留給自己的,已經太少太少了,若是再加上她,他要將自己置於何處?
她替他重新換過乾淨的布巾包紮好後,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沉靜的睡顏。
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守著他了,這幾日的分分離離,都是那麼匆忙,她想念可以這樣陪著他的日子。
這次,又讓他受苦了,好不容易補的紅潤的臉色,如今,又是蒼白一片;本就瘦削的臉頰,如今,已微微凹陷;被她握在手心的手也是冰冰冷冷的,怎麼捂也只是溫溫的,無法溫暖。
坐在一旁的凌鶯,看著這個有著狂傲氣勢,和淡漠氣息的美麗女子,這麼溫柔地對待著受傷的那個男人,她唯一的夫君;她看著他的目光,憐惜而纏綿,只是這樣坐在那個男人的身側,她的周身都是平靜而柔和的氣息。
她陪在他身側的身影,讓凌鶯的心中苦苦的,酸酸的;他不知道這個女子如何撞入了自己的心中,卻在她將那男人緊緊擁入懷中時,明瞭了自己的嫉妒,明瞭了自己的情意。
為何他偏偏喜歡了這個眼中從來沒有他的女子?而她,為何偏偏喜歡那樣與眾不同的男子?
他自見過她,便打聽了她的一切,知道她許了那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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