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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告假在家中陪著他,帶著珞珞給他解悶;真好時至冬日,外面寒風凜冽,屋內暖意融融,有夫君嬌兒相伴的日子,讓媚覺得一生如此便是幸福了。
還有一人,也讓媚掛心,那便是梅書雅了。
自回來那夜晚膳後,他便總是心事重重,那風情萬種的笑顏不再,取代的是深鎖的愁眉;那銀鈴般清亮的柔媚嗓音不再,取代的是沉默。
除了對著珞珞,對著珞珞的他會笑,會和珞珞說話,可是每當珞珞自己玩的時候,他就會定定地看著珞珞發呆。
這夜,媚等到鐵焰和珞珞睡下,託著擺放著小菜和美酒的托盤,走進了梅書雅師徒的院落。
看見了月色下,白雪間,伴著一抹銀光翻飛的身影,那人,正是凌鶯。
說實話,媚其實覺得這凌鶯的劍法精妙之外,身法很是美妙婀娜,在這夜色中更加飄渺如仙;不知是什麼樣的人,能創出如此靈動飄渺的劍法。
凌鶯舞罷收劍,一轉身,便看見了一樹白雪下的藍,他一直牽掛在心卻無法接近的人,眼下,她,就在他的眼前。
美眸流動間,看見媚手中托盤,他的眼底黯然,面無表情地道,“你是來找師傅的?”
“嗯。”
一輪圓月高掛,手挽青峰於背,面如白玉,唇若櫻花,體態修長,媚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不論是放到前世今生的世界,都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夜裡的寒風吹起他的衣襬,隨風舞動間,更似仙子落凡間。
凌鶯不想這般對著她面無表情,不想這般與她相對無言,可是,他和她似乎從來沒有什麼話題,也沒有什麼交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越漸濃烈的情感源於何處。
媚也只是默默站著,沒有主動開口,不想給他任何希望,索性就維持現狀好了,不是不會拒絕,只是想起他是梅書雅唯一的徒弟,想起那日梅書雅的請求,所以,她選擇沉默。
“吱呀~”開門聲打破了兩人間的靜默,梅書雅看了看凌鶯,對著媚嘆氣道,“進來吧。”
*** ***
屋內,燭火下,梅書雅和媚相對而坐,媚手執白玉壺,一道玉液落至白玉杯中,霎時酒香四溢。
梅書雅的美麗鳳眸微微眯起,媚卻是微微一笑,就知道這酒能得他歡心。
“這可是我今天從皇上的酒窖裡挖出來的上好貢酒。”媚的語氣帶了些得意。
梅書雅舉杯,一飲而盡,劈手奪過媚手中的酒壺,再次替自己斟滿。
梅書雅就這麼一杯杯的喝著,直到媚伸手接過酒壺,嘆道,“這麼喝傷身。”
“你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梅書雅睜開略紅的眼,對上媚與他無二的平靜鳳眸,他的氣息紊亂,“你為何不問?為何不在意?你不想知道嗎?誰是你的……”
“我不想,”媚打斷他,就是他這種空洞的眼,絕望的神情讓她不忍問,也不想問。她從來沒在乎過自己的身世,也從來不在乎自己有著怎樣的父母。
不過眼前的這個爹,她卻好像真的放不下了,難道真的是骨肉天性嗎?
“我真的不想知道,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現在有了一個爹,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媚替他夾了些菜至碟中。
“是啊,你是有了一個爹,還有了夫君,有了兒子。你……”梅書雅的笑容苦澀,眼中泛起了漣漪。
看他的樣子,媚就知道,這男人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想岔了,不由再次深深嘆息道,“我是說,我只知道,我現在有了一個名叫梅書雅的爹。”
梅書雅猛地抬起頭,淚也在這瞬間滑落,她說什麼?淚眼模糊間,只見對面燭火閃爍下,對著他笑得無奈的女子。
“你……”梅書雅怔怔地看著媚拭去他的淚,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如果過去的事讓你痛苦,就不用再去回憶,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你這張臉,讓我想不認你,也不行不是?”媚看著他難得呆樣,打趣道。
“去……”梅書雅拍下她的手,自己擦乾眼淚,綻出笑容,這一刻,他又是那個風情款款的梅書雅了,“你敢不認試試看。”他鳳眼一勾,給了媚一個嫵媚的白眼。
媚笑了,這爹爹的恢復能力也不錯,那個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人,立刻便消失了。
“不過,你不怪我嗎?”梅書雅還是問出了纏繞自己心頭多日,無法釋懷的愁緒。
“怪你什麼?”媚垂下眼,飲下自己的第一杯酒,他方才一氣差不多喝掉半壺,那般牛飲還真是糟蹋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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