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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和殷情遜一死一傷,湘園山莊在塔外著實耗了不少時間,在眾人進退不得的當兒,他要利用繩橋,無聲無息地逃出這疊雲塔,真可說是輕而易舉。想到莊內高手在塔內雖是小心翼翼地舉步前進,卻還不時傳來吃了虧的哼聲,顯然並不好走,若搜遍了這塔,結果卻發現陰楊二人早逃之夭夭,那種被耍的感覺,可真令人氣的不知如何是好,“還拖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在那莊丁的帶領下奔過小河,走到了林外,小心留神之下,果然看見了那條繩橋。其實那還稱不上繩索,根本只是用條釣魚絲拉成的,只是釣魚絲既細且韌,既不易為人所察覺,再加上上頭的滑筒機關,要從塔內溜到塔外,即便不會武功之人也是輕鬆簡單,此刻那釣魚絲上的滑筒已滑到了樹幹這兒,顯見在眾人小心翼翼地摸進塔內時,陰京常早已帶著楊逖逃了出來,早不知溜到了天涯海角,眾人入塔全無效益,只氣的性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樹幹上,震的大樹猛搖了一會,只是這大樹林葉繁茂、枝幹粗偉,燕赤雷用力雖猛,卻也沒法一掌就將樹幹震斷。
“怎麼了?”
正當元規等人圍著樹幹打量的當兒,塔上四樓的視窗處鄭平亞探出了身子,距離雖不近,卻也看的出他面有不豫之色,連聲音當中都隱含著怒氣和專心致志後的疲憊,“你們不在塔旁佈陣以待,小心那賊突圍而出,全圍在那兒幹什麼?若是走了人,看你們怎麼交代?”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
伸手做喇叭狀靠在嘴邊,儘量大聲地叫了回去,傅善平深知此刻絕非分辯之時,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讓鄭平亞等人快些從塔內出來,眾人會合之後再續行追擊,若再在這兒瞎耗時間,要追上陰京常恐怕難上加難,“從塔裡有根釣絲一直延到這兒,就在莊主你們那層樓,旁邊的窗戶那兒,這兒還有滑筒,恐怕他們已經從這裡逃出去了。”
“什麼?”
不聽還可,一聽氣火簡直無法自抑,自率莊內精兵來探疊雲塔,雖是小心翼翼,卻仍被塔中的機關弄的傷痕累累,雖說無人喪命,但這提心吊膽的感覺,也夠他們受的了,若非怕走了陰京常兩人,鄭平亞可一千一百個不想入塔,沒想到…他氣的直接衝了過去,竟從窗上順著釣魚絲奔了過來,雖說他輕功也著實不弱,仍看的眾人經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看著深入樹幹的釣絲,鄭平亞氣的雙目發紅,伸手一拔,飛翼劍便狠狠地朝樹幹上砍去,一邊力砍一邊怒吼,“他們…他們從那邊走的?可惡!陰京常!我若不將你煎皮拆骨,鄭平亞忝為湘園山莊莊主!叫他們都過來,我們繼續追,絕不能讓這二賊逃出去,還不快點!”
見元規連滾帶爬地去傳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對望了一眼,都知再追下去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入塔之後恐怕陰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繩橋逃脫了,加上以陰京常的絕世輕功,雖不能落地無痕,但在林間道上處處有枝葉散落、石塊分佈,要不留痕跡地逃出此地,以他而言絕非難事,既拉開了距離,不論陰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竄,或乾脆備下車馬代步,徒步追擊的湘園山莊眾人恐怕都只剩下盡人事、聽天命的份,但看鄭平亞怒火如此高昂,連原該老練沉穩的尚光弘,也似火氣上昇到了頭頂,顯然他們在塔中都吃了點虧,要就此罷手絕難甘心,看來便想不追也不可得了。
眼見湘園山莊的眾人一聲呼嘯,全都衝向了塔後,或施輕功或踏水而過,直接穿出了樹林追擊,又等了半晌,確定湘園山莊再無人留守在這附近,林中的幾人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予弟,你看…令師他們該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看向湘園山莊遠去的方向,柳凝霜微皺柳眉。那釣魚絲雖說被湘園山莊所發現,但若靜下心來一想,以陰京常心計之工,豈有這般輕易就讓敵人捉到他逃走方向的道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繩橋,只是湘園山莊一時間沒有發現到罷了。
“只怕…他們根本沒有走啊…”
抬頭望向高可入雲的疊雲塔,趙平予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聽趙平予這一說,柳凝霜和雪青儀猛地靠向趙平予身邊,神色雖是如常,但戒備卻較之前森嚴多了。
仔細一想,趙平予說的確實沒錯,這疊雲塔高聳入雲,要在其中找到躲起來的兩個人,著實不是易事,何況要找的還是一手佈置此塔的陰京常!何況以陰京常和楊逖兩人這般千里逃亡,最首要的不只是逃出湘園山莊的搜尋範圍,而是找到空隙休息回覆體力,以陰京常的武功,加上尚光弘那時被雪青儀伏襲的內創猶未痊可,梁虹琦和駱飛鷹的傷勢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