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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亞的帳討回來,在這樣敗後,或許鄭平亞累到連走都走不回去了,在眾人面前必是面子掃地,到時他那還有臉領導湘園山莊?
雖說心中愈來愈急,但鄭平亞不愧名師所授,劍法使動之間雖已有澀滯,卻仍有攻有守,不至於全落下風,但要說到取勝,急切之間卻也難能,更糟糕的是兩人激戰之處非是實地,而是竹筏之上,隨著江水飄浮,腳下虛浮難以受力,表面上兩人劍法飄忽,鬥到酣時猶似足不點地,並不受太大影響,可照理說這情況該對功力走陽剛敦實一路的趙平予較為不利,但也不知他是怎麼練的,江上顛簸之時,鄭平亞要顧到腳下,手上難免稍慢,趙平予卻是得其所哉,雙足像吸牢了筏子一般,功力運使全無不便,出招猶似順著水波晃動一般,一消一長之下,鄭平亞更增劣勢。
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可劍招上面實在無法壓住趙平予,內力方面更無優勢可言,筏上之戰竟也變成了對方的順境,鄭平亞幾次想仗神兵利器之銳當頭硬幹,卻都被趙平予行若無事地避了開去,鄭平亞愈戰愈是心寒,幾次想叫眾人同上,可一來筏子並不太大,自己一方就想要衝上來,能上筏的人也不多,二來這話一出,自己身為莊主的顏面盡失,別說收降排幫了,光旗艦上頭的潘重威和燕赤雷兩人怕都要瞧不起自己。幸好鄭平亞對羽翼劍法的精要已掌握了八九成,加上身為莊主,這些日子以來進補不少,內力大有進境,雖說已力有不繼,表面上仍不至失差。
又鬥了數十招,鄭平亞只覺手臂痠軟,身子猶如火燎一般,心知是自己內力不繼,是以趙平予的內力已慢慢影響到自己,對方的內力走的是陽剛一路,雖說修了雪梅劍法後,陰柔勁道也已漸有進展,仍以剛猛為主,愈是揮灑熱力愈盛,只灼的鄭平亞口乾舌躁,身上的汗水化為白煙,自身週一團團地緩緩昇上,趙平予身上雖也白煙漸出,卻如煙囪般直昇而上,顯然內力方面勝己不只一籌,鄭平亞愈鬥愈是害怕,這人究竟是怎麼練的,怎麼可能這般厲害?
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非出醜不可,非立下決斷不能脫此困境,鄭平亞把心一橫,長劍一收,在筏上一按,借力翻回己方艦上,翻身之時竟差點腳都勾到了船沿,顯然內力已是垂盡,消耗的比自己所想還要厲害,鄭平亞背向竹筏,勉力令自己發軟的雙腿不至於突然無力倒下,嘴上的聲音盡力保持著不疾不徐,“看在兩位師妹的面子上,本莊主網開一面,不再對排幫追究,回航!”
見鄭平亞的座艦已去的遠了,凝立筏上的趙平予一口氣一鬆,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搖搖欲墜,嚇的身旁的藍潔芸忙扶住他,伸手去拭他額角。她也知道鄭平亞今非昔比,已不是當日武夷山中會被自己輕而易舉擊退的角色,但這段日子經柳凝霜與雪青儀等高手的鍛鍊,趙平予武功也已稱得上高手,比之風雲錄高手,所差也只在火候而已,與鄭平亞筏上一戰將近千招,表面上看似不分上下,實則藍潔芸早看出來,趙平予已佔了上風,只是不想太削鄭平亞面子,才讓他得全身而退,照說趙平予該當沒什麼事才對,怎麼大敵一退,他卻是搖搖欲墜,一幅久戰脫力的樣兒呢?
“沒…沒事的…”
默自運功,好半晌才籲出了一口濁氣,趙平予睜開眼來,只見原在江邊樹林裡的柳凝霜和雪青儀,此刻都已來到了自己身邊,雪青儀倒還掌得住,可藍潔芸和柳凝霜兩人已是面目惶急,好不容易等到自己開口說話,這才破涕為笑,“予弟你…你嚇死我了…”
“抱歉,抱歉…”
看著雪青儀伸手搖櫓,將竹筏撐到了岸邊,趙平予在藍潔芸和柳凝霜兩邊扶抱之下,總算是上了岸,只覺雙腿兀自痠軟,方才這一仗可真不好打發。“二師兄這些日子果然不是白過的,無論內力武功都大有長進,若非當日在武夷山中讓潔芸小姐訓練出的身手,加上霜姐姐所教的《梅花三弄》對平予內力大有裨益,怕這一仗輸的就是平予了。”
“幸好鄭平亞比你更撐不住,不然這一場打輸了,可怎麼了得?”
見趙平予言談如常,藍潔芸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方才那一仗她雖立在湘園山莊艦上,阻著旁人插手,但一顆心卻死死地懸在筏上,生怕趙平予一個不慎,輸了一招,鄭平亞心胸不闊,又和他不合久矣,若給鄭平亞逮到機會,下手只怕是能多重有多重,直到鄭平亞不支回艦,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沒想到湘園山莊的艦尾才剛離開視線,趙平予便軟了下來,這一嚇可真令她身子都軟了呢!
“其實,平予沒能全力發揮,是另有原因。”
雪青儀引著眾人,走進了林蔭之中,直到確定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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