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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六七日後便可復原如初。”
“多謝二姑娘了。”
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項明雪只覺眼中頗有酸澀,自知是由於方才媚火攻心,眼內充血所致,沒辦法只好半睜半閉,一幅似睡未醒的樣兒。
“原本在下此來,是為了通知二位姑娘,若要尋楊逖借刀殺人的證據,只要回縣城去向鄱陽三鳳探詢,即可真相大白,只是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多謝少俠示知,明雪要告辭了。”
勉強站起了身來,靠著妹妹才不至於再倒下去,項明雪向趙平予一揖,隨即轉身而去。
怔在當地,看著項家姐妹走遠,趙平予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不過這回自己還是來對了,一來免了幫人揹黑鍋,二來接連運功救人之下,自己半強迫地逼出體內潛力,好不容易才撐到解去項明雪體內毒性,雖說疲憊欲死,不過感覺上,這樣硬撐下來,自己的功力竟也像是增長了不少,也不知是體內的潛力已被激發出來,還是“取毒拔毒”之術的陰氣,和半年來勤修苦練之下,體內“九陽脈”的陽氣更進一步地陰陽交融了呢?總之是進步了,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至於項明雪那種決絕神態,大概也只是回覆了平日的冰清傲骨而已。而且趙平予另有一種想法,以項明雪的性子,竟能忍得住不提劍殺他,已經是天公保佑了:從一開始見面,趙平予就感覺得出來,項明雪的性格,是屬於那種極有潔癖,絕不容別人發現自己身上瑕疵的那種人,偏偏今兒個中了媚毒,卻為他所救,在被拔去毒性之前,連她自己都快忍耐不住了,裙上豔跡處處,對她而言當真是醜態百出,光只是這樣耍點小性子,拂袖而去,對她而言其實是算不得什麼的。
好不容易在時限內找到了德興,進了城的趙平予不由得伸手拭了拭汗,雖說時間才是二月初春,可一來身處南方,二來德興縣城附近產銅豐盛,是朝廷採銅製錢的重地,鑄銅熔爐舉目可見,他才到縣城附近,已感覺到這兒真是熱,尤其一路上趙平予走的是山路,現下進了城,感覺上就好像一下子從冬天進到了夏天一般,連街上路人都是揮汗如雨,更遑論他這趕路人了。
走到了約定的客棧附近,趙平予總算喘了一口氣,幸好德興縣令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雖說鑄銅乃此處的重要產業,但也沒重要到得搞的全城都像個熱熔爐一般,這九福客棧靠近集市,雖說人來人往,但感覺上冬天的涼風,仍是撲面而來,比之城門口那附近可要涼快得太多了。
走著走著,看到了路邊的一個小招牌,那屋子雖不甚大,卻也頗為精緻,乾乾淨淨的,雖在鬧市之中,卻頗有自成一局的意態,趙平予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以往他身為乞兒,也曾在江南一帶四處流浪,這標誌可熟悉得緊,卻沒想到如今到了這麼南邊的地方,卻還是看得到這招牌。
“義塾”也不知是何人出資設定的,只知道如今天下有點規模的城鎮之中,多半都找得到。在大難之後,不少孤兒流離失所,“義塾”原意乃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兒,讓他們得以溫飽,並且讀書識字,得授儒家六藝之教;後來連一些父母專心工作謀生,白天時無人照顧的小兒,也以微薄代價,代父母照應,向來走的是良善助人之路,各“義塾”在地方上都頗有影響力。
何況幾年來中了科舉,成為朝廷官吏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些官吏或多或少,也會加以資助,反哺報恩,是以“義塾”愈開愈多,不受地方割據勢力所影響,跨及全國各地,都找得到。
但科舉之制,從本朝開國以來才逐漸崛起,發展到現在,還沒能取代世家大族,因此從“義塾”出來的人,有許多流散各地,其中不少人甚至進了各武林宗派,在江湖上頗有盛名,“義塾”美名更是遠播,只可惜創立“義塾”的善心人究竟是誰,其身家背景,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趙平予雖沒進過“義塾”但對這人卻也是心懷仰慕,步伐不由得慢了下來,只盼能多看幾眼,希望能將這善地記在腦子裡頭。
慢慢晃進了客棧,趙平予舉目一望,雖沒看到鄭平亞的身影,但眼光卻已忍不住被吸到了靠內側的一張桌上。不只是趙平予,連原該在客棧中飲食用餐的客人,多半也被那桌邊的三位女子給吸住了目光,感覺上和外面比起來,裡頭竟似靜了不少,連小二招呼客人的聲音都似低了。
第四章 前途崎嶇
最引人注目的其中一位女子,雖是白巾蒙著臉面,頗引人注意,令人明知是武林人物,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幾眼,但她的行為舉止卻毫無特異之處,像是已經習慣了旁人的眼光,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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