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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忙不迭地奔出了這麼幾句話來,元真子害怕似地看了看玉真子的表情,良久良久才重重地嘆了一口大氣,像是要放掉一切似地說了出來。
“總是…一切都瞞不過你啊!我的好師妹。”
嘴角浮起了一絲悵然的笑意,元真子放棄似地笑了笑,慢慢地將心中擔心的事說出了口來。
“我的確擔心平殷,終究有二十年的師徒之情,加上他也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不過,平亞和平予其實更教我擔心。也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不對頭,平亞身為師兄,不只沒好好照料平予這新得的小師弟,日常事間還不時欺侮,若非平予性子平和,儘量讓著平亞,又多加時間練武,和平亞儘量不碰面之下,加上有我們看著,平亞還不敢太過份,否則早要出事。”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行,他們的師兄弟之緣不只有這幾天,還有未來的幾十年要過;若平殷慘遭不幸,平予多半會繼承本門,他們若彼此敵視,造成師兄弟鬩牆之禍,那更是不幸,所以我才讓他們兩人結伴行走江湖,希望武林道上的兇險,讓他們自己去體會,師兄弟之間非得精誠團結,否則在險詐武林道上,只怕步步都有性命之危。哎,也不知我這樣做是對是不對。”
也不知該怎樣安慰師兄,玉真子一時之間,也只有陪在一旁嘆息的份兒了。
出於女性的直覺,玉真子所感覺到的,可比元真子還深一層:玄元門中原以杜平殷為長,鄭平亞身為師弟,原還不太敢放肆,戰戰兢兢的只是用心習武,以備日後報仇,因此在師父師姑的眼中,倒還沒什麼問題;但現在來了個醜陋無比的趙平予,偏生卻是脾性溫和,行事練達。
相較之下,鄭平亞的日常行事和脾氣性格,就顯得缺點多多了,他不回山還好,一回玄元門後,整個人不像外頭那般矜持,鬆弛之下露出了真貌,和趙平予兩相對照之下,更顯得小家子氣,偏生這一直的性子,又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改正的,令做為師父的元真子只有搖頭的份兒。
如果兩人的面貌,沒有那麼大的對比的話,說不定鄭平亞還不會那麼不平衡;偏偏鄭平亞外貌俊秀英挺,光看著都舒服,趙平予卻是醜陋已極,沒有半分英俊俠少模樣,日常行事卻又相差那麼多,在鄭平亞看來,趙平予的存在,簡直就像在提醒別人,他鄭平亞只有外貌好看,實質上只是個沒什麼用處的大花瓶而已,加上行事作風的差距,讓元真子和玉真子雖力持公平,但看起來總像是偏向趙平予一點,也難怪一向沒受過幾句重話的鄭平亞,會對趙平予那麼排斥了。
完全不知道師父和師孃心中的擔憂,鄭平亞和趙平予兩人雖是同行,一路上卻是形同陌路,光走在路上都隔得遠遠的,像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陌生人般,眼神視線更是從不相交,彼此間像是築起了一道牆般,火藥味極其濃厚,彷彿只要眼神一對上,就要動手大戰一番才行似的。若非趙平予一直小心翼翼,絕不挑釁,更時時避免和鄭平亞的衝突,怕兩人才一下山就打起來了。
不過,這卻更讓鄭平亞心中不平,雖說入門有先後,同樣的武功,鄭平亞練了十來年,趙平予修練不過半年而已,功力自是天壤之別,不過趙平予努力用功,加上天生的“九陽脈”適合練武,雖說體內異氣作崇,難免抵銷些許好處,可功效上卻是進步奇速,雖說仍遠不如鄭平亞的程度,卻已不能小覷,兩人在山上也在元真子面前對拆過幾回,對彼此的功夫都有一定的瞭解。
趙平予倒還好,只是欣悅於自己的進步神速,可原就心懷不平的鄭平亞,這下子可更火大了,這小子入門晚,又醜的令人討厭,只會諂媚他人,偏偏卻極得師父和師姑欣賞;這也還罷了,連一向對自己傾心的兩位師妹,這次回山後對自己也沒那麼著緊,真不曉得是吃錯了什麼藥。
加上鄭平亞身具血海深仇,亟須高深武功,老天爺卻偏把這極其適宜練武的“九陽脈”神物,給了趙平予而不是他!每次和趙平予對拆功夫之後,師父、師姑神情都很滿意,因為趙平予進步之快,當真是遠超常人,那表情看得鄭平亞不由得一肚子火,他的進步彷彿都不在師父眼內,以往對他武功進步時那種滿意的神色,現下都轉到趙平予身上去了,雖說目前自己的武功還在他之上,絕非趙平予一兩年內跟得上的,但卻是每一次都感覺得到,這小子愈來愈是個威脅了。
如果…如果那“九陽脈”是生在自己的身上,該有多好,每次和趙平予切磋過之後,鄭平亞心中都不由自主地這樣想著。如果他也生具“九陽脈”的話,以鄭平亞的天資和用功,加上元真子原先的傾囊相授,現在的功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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