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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從廳外傳進來了絳雪清脆的笑聲。雖說心中難免暗怪她笑的不是時候,但總是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就好像打心裡頭解脫了咒縛一般,玉真子心中暗吁了口氣,拍了拍身後的絳仙,暗示她去逮絳雪進來,一邊向著趙平予微微一禮。
“絳雪這孩子年輕不懂事,見識又少,今日初見難免有所得罪,平予你不要放在心上,師姑自會有所處置…”
“師姑不用麻煩了,”
趙平予微微一笑,神態平和自然,好像早已習慣了這件事一般。說也奇怪,看著他眼睛時,玉真子竟似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全沒一點自艾自憐,好像是打從心底真的不當回事,不只是對師輩中人的口頭推託而已,“平予生就了這張臉,平日也早習慣了,原就不當回事,還請師姑不要重責絳雪師姊,免得以後相見都不好看…”
移身向後,手指在剛進來的絳雪頭上輕輕地敲了幾下,護疼的絳雪吐了吐舌,伸手護住了頭頂,聽著玉真子的教訓,一邊的絳仙也直身肅立。
“看看你師弟,行事多麼穩重,那像你這麼淘氣!”
嘴上在教訓,聲音中卻沒有多少重責之意,玉真子的嘴邊,甚至浮出了一絲笑意,“以後絳雪你可要多學著點,穩重一些,別老皮的像個小孩子。”
“是,是,師父。絳雪知錯了,以後會好好改進…”
輕輕地嘆了口氣,玉真子也知道,不能再多說了,趙平予話語當中已有所暗示,才剛初見,若就因為絳雪的偷笑而重處,如果絳雪或絳仙懷恨在心…玉真子和元真子雖為師輩,總不能一直待在徒兒身邊,她們身為師姊,總是居長,相處的日子還長著,若當真心中懷恨,以後趙平予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不過玉真子倒不認為絳仙和絳雪姊妹會懷恨在心,這兩個孩子雖有點兒長不大,頑皮的像個孩子,鬼手段和小心計使都使不完,卻不是這麼沒度量的孩子;倒是趙平予的成熟懂事,當真令人疼愛,光聽他的話,就像是個少年老成的小大人般,令人心下沒來由的舒服,完全忘了那幅醜到令人著實不想再看的臉。
輕輕地在懷中掏摸了幾下,摸出了個小瓷瓶,交給了趙平予,也不讓他來得及縮手,玉真子硬是將小瓷瓶按到了他手上,硬是不讓這新收的小師侄有絲毫推拒之機,“今日初見,玉真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兩粒“還玉丹”乃是本門精製秘煉,用以養身補氣的藥物,雖不算什麼寶貝,若行走江湖不小心生病負傷,體氣虛弱之際,對身體倒也大有補益,平予你先收著,就當是…就當做是師姑的見面禮好了。”
“平予還是小孩子,怎麼收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
元真子的話還沒說完,搖了搖手的玉真子已經打斷了他。
“這孩子我喜歡,又沉穩又有風度,不像這兩姊妹,一天到晚只知道調皮。何況不過是見面禮而已,師兄你就別客氣了。”
“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了,多謝師姑。”
看元真子不過口頭推卻,也不怎麼堅持,趙平予這才將瓷瓶收入了懷中。
“平予,你先睡在後頭那間房,絳仙,你帶師弟去安置一下。絳雪你也一起去,罰你幫平予把房間掃乾淨,我和你師伯還有話要說。”
“怎麼了,師妹?”
看著邊走邊跳,似是永遠都定不下來的兩姊妹,和平平穩穩,光走路都活像書上寫的君子一般方正的趙平予的背影慢慢消失,元真子的嘴角飄出了一絲淺笑,光看這幾個人走在一起,那種對比就令人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忍住了心中的笑意,慢慢地在廳中踱了兩步,他這才艱難地向玉真子開了口。“師妹,你看平予…有什麼不對嗎?”
“倒…倒不是什麼不對…”
目送著他們走遠,玉真子的眼睛直望著通向後進的門廊,半點不敢看向師兄,“只是…只是玉真以往行走江湖,武林之大無奇不有,玉真也曾見過不少面貌或肢體特殊之人,其中臥虎藏龍,常有外表看不出來的武功高手,但他們多半都對這特別外貌極為敏感,不容旁人有所輕視嘲笑,旁人多看上一眼、不小心笑上一聲,都要引起風波,行走江湖的日子這事兒一日都要遇上幾起。”
“但師兄新收這弟子卻很不一樣,該怎麼說呢?”
閉上眼睛想了一想,良久良久,玉真子才把話兒吐出來,“當他聽到絳雪笑聲的時候,不只沒有一點兒激動,沒有一點兒生氣,和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從他眼中,玉真甚至看到了一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