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第2/4 頁)
聯軍眾人都是武功行家,深知此事之難,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眾人翼護之中取白寧楓性命,雖說眾人心不在保護白寧楓,可這技法也頗為難能,恐怕連尚光弘也做不到,大概只有天曉得陰京常是用上了什麼功夫?
似是聽出了鄭平亞語中的懼意,陰京常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伸手從袖中取出了一枝箭,在手中輕鬆地把玩著,動作之間似有絲輕音在廳中迴盪。雖說時已入夜,但廳中火把高舉,明亮有如白晝,聯軍眾人不乏內功深厚之輩,眼力驚人者眾,雖說長箭還在陰京常手中,卻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那箭表面上沒什麼異樣,就只是普普通通一枝武人的弓箭而已,雖說陰京常手上無弓,但以武林人的功力,要以長箭傷人,短距離內實也無須弓弩相助,只不知他為何在此取箭出來?
“那…那是鳴鏑!”
雖說仔仔細細地看著陰京常手中長箭,趙平予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突地駱飛鷹的聲音猶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當真把他嚇了一大跳,轉頭過去看時,只見駱飛鷹目瞪口呆,盯著那箭的眼光都直了,似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嚇得連手都顫了起來。
“駱…駱前輩…”
“師父…”
藍玉萍伸手輕輕拍撫著駱飛鷹的手,好不容易待他平靜了些,她和趙平予的話卻似在同時脫口而出,“那鳴…鳴鏑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鳴鏑…”
見到不只是藍玉萍和趙平予,連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轉到了自己身上,駱飛鷹盯著陰京常手中的那枝長箭,專注到像是想把那枝箭用眼光給折了似的,“千萬小心,絕對不要讓他手上的鳴鏑離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鳴鏑乃是漢初匈奴冒頓單于手製的響箭,在箭鏃上頭穿了小孔,箭一離手其聲猶如尖哨,在草原上其聲可傳百里而不歇,是草原胡族用以傳訊之物。若非老夫年輕時曾到塞外遊歷,見識過回紇人使用這東西,還真不知世上有這種奇技淫巧。”
聽到駱飛鷹的解說,連老練深沉如尚光弘都不能不為之變色。原本眾人以為,陰京常若要傳訊,非得親自出廳或遣人前往面南大橋處發令不可,以聯軍之人多勢眾,至少也能阻止住他;但若陰京常用上手中的鳴鏑,以他內力之深,鳴鏑一出手立時聲震群山,聯軍縱使人再多上十倍,要擋住那聲音傳出都是極不可能的事。更麻煩的是現在已經入夜,山裡頭的夜晚可不像熱鬧的城市中那般人聲鼎沸,鳴鏑聲一出面南大橋那邊絕不可能漏聽,眾人可真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啊!
“那…那又怎麼樣?”
雖知已落在下風,但鄭平亞可沒有那麼容易屈服,好不容易將這二十年來日夜切齒痛恨的死敵天門逼入死地,眼看很快就能盡滅天門上下,報那血海深仇,鄭平亞那有這麼容易放棄?“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旋轉乾坤了嗎?想的可美了!那鳴鏑你想放就放,我們這裡高手雲集,就算阻不住你放箭,也要在鳴鏑送出窗外前攔住它!絕不讓聲音傳出去!”
雖知鄭平亞只是在逞強,但聯軍眾人辛辛苦苦才能攻到此處,要就此放棄誅滅天門的良機,十個人中倒有七八個心存不忿,便是心裡知道能成功擋住陰京常手中鳴鏑,不讓那異聲傳到面南大橋那邊,阻住陰京常的斷橋行動,那機會簡直是少之又少,恐怕比和楊乾單打獨鬥獲勝的可能性還要小得多,但無論如何,總也比仗都不打,便灰頭土臉的撤出此處要好上百倍!一時間聯軍一方不由得人聲踴躍,差點連尚光弘或少林派幾位空字輩高僧都阻不住那股奮力一搏的聲勢。
似是早知聯軍中會有這種反應,陰京常嘴角的淺笑仍盪漾不退,只是眼光在眾人面上一陣逡巡。突然之間,他轉回頭去,對著楊巨初拋下了一句話,“副座,先調半兩金子給京常好嗎?”
“為了什麼事?雖說情況不同平時,不必像平常一樣步步按程式來,你可也得說個詳細,否則這錢可不能那麼容易給你。”
見陰京常竟在眾人不知不覺之中,已結果了白寧楓性命,原本被白寧楓叛變的訊息氣的臉紅耳赤的楊巨初表面上總算鬆弛了少許,沒那般怒火填膺了,可他仍舊扳著臉,一雙眼兒冷冷地瞪著陰京常,似在重新打量這個人似的,一幅沒那麼容易撥款的模樣。
“只是先還箇舊債而已。”
裝了個無辜的眼神,聳了聳肩,陰京常微微笑出了聲來,頭也不回,伸手竟指到了趙平予這邊,“如果京常沒有看錯,那邊那位仁兄,欸,就是你,你前些日子曾到天門裡頭來,為本門築廳門前那“芸蘿花”壇,順道幫他們打探了點情報,是不是?”
本來見陰京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