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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該怎樣調整戰力分佈,一時竟忘卻了這麼重要的事;雖說一擊不中之下,尚光弘與各大門派的名家自顧身份,不會這麼快就再攻天門,但其下的門徒子弟可就沒這麼要臉了,加上各個分堂孤懸於外,若聯軍雖不犯天門,卻轉頭去一個個吃掉在外的分堂勢力,對天門的打擊更重,幸好陰京常沒漏了此事,“五年太長,就三年吧!只要大師與長孫掌門在此立誓,期間內不輕犯本門及各個分堂,今日之事算就此完結,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這樣也好。”
空靈大師修性已久,心性慈和,和平解決此事本就是出家人心中所願;長孫宗雖敗於陰京常手下,見他出現時心中便是一陣陣的火,但此事關乎華山派的傳承,無論如何他也要分清輕重,絕不能因一時之氣,致使華山道統斷絕,那時他就算到了九泉之下,都沒臉去見歷代祖師了。兩人一前一後,以本門先祖之名立誓,一點兒阻滯也沒有。
見兩人立誓後退回本陣,聯軍的人馬鬆了一口氣,再無戰意可言,遠征天門一役已是功敗垂成,尚光弘眼角青筋微動,雖是怒火滿胸,心中卻是拚命地叫自己靜下心來,絕不能墜入陰京常預設的陷阱。
陰京常所說出的條件乍聽之下沒有問題,但若仔細分析之下,便看得出此人的歹毒:他只讓少林派空靈大師和華山派長孫宗立誓,雖說以這兩人身份,足可代表各個名門正派的勢力,其餘衡山、終南等幾個派門亦以其馬首是瞻,但這樣立誓下來,卻把聯軍中武功最強的尚光弘等三人分了開來,若三年內天門和尚光弘等人一戰,在天門而言並不算違背了和少林等派的協議,少林等名門正派更沒有立場援護尚光弘他們;就算天門不動手,空靈大師與長孫宗連和他都不商議一下就逕自立誓退讓,也等於和他們分道揚鑣,沒想到陰京常這等厲害,一句話就令他眾叛親離。
突地,一個念頭躍進了尚光弘心底,眼光在陰京常那牢不可破的笑臉上一掃,尚光弘不由得渾身一震,只覺背心一陣冷風掠過,這念頭雖奇,但細細想來,卻絕非無的放矢。
看空靈大師和長孫宗的身影沒入陣中,尚光弘嘴上微微一笑,眼中卻看不到絲毫笑意,冷冷地向著楊乾深深一揖,“楊乾老兄,老夫這下可真服了你啦!”
“好說好說。”
聽出了尚光弘語中的怨毒之意,楊乾心中一寒,這才發現原來陰京常言語當中,竟隱伏著如此深沉的計略!在陰京常的巧計逼迫之下,聯軍眾人的心理都被逼的發急,只想趕快決定好,趕快離此險地再說,加上空靈大師修行久矣,心懷慈悲,一聽到此間事有善了之策,自是忙不迭地實行;長孫宗則向來是獨斷獨行慣了的,遇事最不喜和旁人商議,一聽到陰京常這麼說,兩人自不會記得要再和尚光弘討論商議,逕自便做了決定,這一招在尚光弘與各大門派之中劃下了深深一刀,要彌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陰京常的心機之深,實令人不由為之畏怖。
“來此前老夫可真沒想到,風雲錄之首的幻影邪尊,竟會躲在天門裡頭,這回的跟頭栽的確實不冤哪!”
尚光弘冷冷一嘆,眼光卻直盯著陰京常,怒目睜眉,氣的似要冒出火來,“十年來老夫辛勤練功,只盼能再與幻影邪尊一分高下,沒想到如今一見,邪尊才智之詭譎不輸當年,想必武功也大有長進了,老夫輸的心服、敗的心服,這回…這回可真領教了閣下的手段了!”
聽尚光弘出語驚人,竟似那神秘莫測的幻影邪尊便在此處,原本已鬆了一口氣的眾人,眼光竟都不由自主地射回場上,凝到了陰京常的身上,連楊乾都為之大驚失色,驚詫地望著陰京常,而眾目所向的陰京常臉上卻是一點異動都沒有,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角浮起了一絲莫可奈何的笑意,再次開口時連聲音都變了,雖說清淡而無火氣,卻陰渺渺地回在廳中,似是無處不在,顯然是裝出來的聲音,“不愧是“流雲劍聖”尚光弘,你是什麼時候看出在下身份的?”
“至少,憑楊乾的功夫,恐怕還教不出能破“羽翼劍法”的徒弟,”
聽陰京常竟是一點否認也沒有,當場便承認了身份,不只是尚光弘與聯軍眾人,連天門一方都有好些人擺出了隨時動武的架勢,“再加上這較當年還要精彩的“玉石俱焚”絕招,逼的我們就是人多勢眾,也絕對拿你沒法,若非“幻影邪尊”親臨,天下那還有人能有這等心計,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上?有這麼幾點相綜合之下,若老夫還看不出邪尊的身份,老夫這幾十年的江湖,也算是白走的了。”
“不錯,陰京常就是幻影邪尊,這秘密遲早是要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