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面具人(第2/3 頁)
都是死要面子的,怎肯讓別人知道自己受傷了。”
“軒主是被葉未央的暗器傷了?可明明是你贏了啊!”冷飛雪跺著腳,恨恨罵道,“這個葉未央,他、他壞事做絕,實在太可惡!”
“最後一枚‘金錢鏢’我是接住了,可也傷了些元氣,並不礙事,調理調理就好。”趙洛寒道,“只是你需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受傷了。知道麼?”
冷飛雪愣了愣,又點頭道:“軒主的秘密,我自然不敢亂說的。可是你的傷……”
趙洛寒見她呆頭呆腦,一臉擔心的模樣,心裡好笑,只道:“練武之人哪一個不受傷,是你見識短淺罷了。”
如此一說,冷飛雪倒不好意思起來,眼見著他回了住處。她也晃悠著回了房,一宿無話。
翌日清晨,冷飛雪尋思著偷偷幫趙洛寒找些恢復元氣的藥,因不能驚動軒內弟子,只得跑到軒外找尋。她於藥店買了零零總總各色傷藥補藥,又被掌櫃的勸說著買了根老參。她正想回軒參與營救白軒主的計劃,忽聽藥店門口有幾個市井之徒在議論。
“邪了門了,聽說一大早就有個死人被掛在城門上,我正要去瞧瞧呢。”
“你也聽說了?據說還是個活的,只剩半口氣了。說是那人白頭滿發,全身血肉模糊呢!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個閻王祖宗,竟鬧得這麼個淒涼下場!走走走,我也隨你一道看看去!”
……
冷飛雪聽得“滿頭白髮”,心中頓覺不妙,拔腿就往城門跑去。一面跑一面想著白一忠和洪浩如何將自己帶到“碧落軒”,此恩如同再造。洪浩已死,自己並不曾報答他半點恩情;如今白一忠慘遭厄運,自己說什麼也得救他。
她趕到城門下,果見一人被吊在城牆之上。那人白髮蓬亂,遮住半個臉,模樣辨認不清;而看他身形輪廓,衣著打扮,正是白一忠不假。她四下張望,看見一個推車賣菜的老農,她上前買下推車,將車推至城門腳下。
隨後,她施展輕功縱身躍上城門,用長劍割破繩索救下白一忠,將其放在手推車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她正兀自得意,忽聽耳畔風聲獵獵,周遭已有幾十人將其團團圍住。那葉未央又豈是省油的燈,他早已在四下埋伏,只等人上鉤。
冷飛雪揮劍禦敵,撐了幾個回合便知招架不住,一心只想推著白一忠逃命。那“月瀾皂絹甲”雖可助她逃過刀劍,但強敵當前,還是難以脫身。危急關頭,卻見一面具人從天而降。那人戴著黑白灰三色面具,正是她昨日在“富甲山莊”所遇之人。
那面具人大展神威,輕鬆牽制敵人。冷飛雪拼命推車,只想將白一忠轉移,沒頭沒腦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跑到了何地。一回頭,竟發現身後沒了追兵,這才一屁股癱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喘口大氣,就聽身後有腳步聲,她驚得跳起——回身一看,還好,還好,是那面具人。
冷飛雪謝過面具人,再看白一忠,見他面色紫青,雙目充血,渾身傷痕累累,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痛。眼眶一熱,竟要哭出來。只因陌生人在場,好歹強忍住眼淚,道:“白軒主是不是已經……”
一個“死”字還沒說出口,那面具人揮手製止她說話,又替白一忠搭脈診治,過了半晌方搖頭道:“快不行了,他中毒已深,半個時辰後便至心脈,到時大羅神仙也難救。”
“他中的是什麼毒?一定有解藥的,只要找到製毒的人……我不信這世上有解不了的毒。”她喃喃道。
“他中的是苗疆的一種蠱毒,具體叫什麼我也不得而知。聽說,這蟲蠱可在人體寄存數月乃至數年,依靠人體骨血而活,並逐漸吞噬寄主心脈,直到寄主心脈盡斷,枯竭而死,那蟲子方從體內離開。如果硬是要救,必須在蟲蠱吞噬心脈之前將其引出體外,否則必死無疑了。”面具人道。
“那怎樣才可將蟲子引出?”她忙問。
“找另外一個寄主,”面具人道,“我曾有緣與一位苗疆蠱師相交,他教我以笛子吹奏‘催蠱咒’,可將蟲蠱引至另一個寄主身上。”
“那快快將他體內的蟲子引至我身上,”冷飛雪道,“白軒主於我有恩,待我又極好,我是心甘情願救他的。”
面具人道:“小姑娘你可想仔細,這蟲子一旦引入你體內,雖可救他一命,但你也只有數月可活,數月之後你便要死了。”
“還有幾個月可活,那怕什麼,只要在這幾個月內找到你說的苗疆人不就行了,他們可以下蠱,自然可以救活我。”她急切道,“大俠別耽擱了,快快動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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