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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冷的,卻意外地溫柔細心。
秦慕言已經站起來了,安然還在地上蹲著。他逆著光抬頭看秦慕言,還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樣,從初次見面到現在似乎從來就沒有變過,安然衝他笑,說:“你沒走,真好。”秦慕言竟難得的笑了,那笑容沒有多溫暖,卻是透過眼睛發自心底的。
他道:“怕我們都走你還敢那麼做,也不怕死在嘯月之森裡。”
怕?安然自然是怕的。可他更怕的是關鍵時候親近人的反水倒戈。若是他們心裡早已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安然寧願早受罪也不要到後來被誰捅一刀都不知道。而且,就在剛才,將那叢雲芝收進空間的時候,他隱約覺得空間發生了變化。裡面似乎多了什麼東西——能讓他在獸人大陸安生立命的東西。
只是有這樣的感覺而已,當著幾隻精明到極點的獸人,他也不敢進去查探。安然心裡好奇,就跟有貓兒在抓一樣,癢癢的。他又恐怕自己發現真相的時候會鬧出大動靜,到時候想瞞也瞞不住。本來那一點猜忌被無限放大,這才鬧了先前那出,安然覺得,不如早些將危險拔除。
秦慕言立下的契約同他們是不同的:
“偉大的獸神阿瑟斯在上,您的子民雷雲翼豹族天階一級戰士秦慕言自願向您立下誓約,我保證絕不透露關於安然的任何資訊,並永生不與之為敵。”
安然是看著天地規則的光圈落下來的。秦慕言說的是絕不透露關於他的任何資訊並永遠不與他為敵。而衛渲陽他們只說絕不將此行發生的任何事透露給第六人知道,絕不找人為此事復仇。至於未來要不要為難安然,天知道!
細細想來,秦慕言真的是不一樣的,要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分享與他,安然還在猶豫。獸之契約的效力是絕對的,秦慕言單方面立下了這樣的誓約,未來只能與安然站在同一立場。安然可以算計秦慕言,秦慕言卻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
安然最終也沒做出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秦慕言還在看他,安然撐著膝蓋站起來,拍拍褲腿,說:“這一路上不管多危險,我都不怕,我怕的只是人心而已。”安然伸出左手,手心貼在便行器上,將便行器收進空間裡,他笑眯眯的看著秦慕言滿臉錯愕的表情。“便行器這玩意兒我不會開,我們還是走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朝嘯月之森深處行去。
安然在最短的時間內為自己改了裝,一掃之前外出郊遊的大少爺模樣,他從空間裡取出一件利落的衣服換上,兩人都是緊身衣打扮,秦慕言還好些,安然將利器披掛了一身,彷彿多一把刺刀就能多給他前進的勇氣。他還在腰間掛了個袋子,用棉絮將袋子裝得滿滿的,給人一種他帶了許多東西的錯覺。
至始至終,秦慕言都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看他變戲法一樣的憑空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直到安然完全裝備好了,秦慕言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想象力是如此的貧乏。安然是怎麼做到的?他能把東西變不見,又能變出原本沒有的東西來。這是獸人大陸從來沒有過的能力。安然是個寶貝!
見安然已經往前方走了,秦慕言快步跟上。
“帶這麼多刺刀做什麼?有我在,你且安心。”
安然回頭看他一眼,道:“挖東西方便而已。”
“等到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就好了,帶這麼多也不怕受累。”
安然看他的眼神已經幾近於鄙視了,“你是豬嗎?嘯月之森就跟傭兵的後花園一樣,指不定就會遇上什麼人,我們兩手空空什麼都不帶,真的合適嗎?”
秦慕言似乎是才見識到安然真正的性情,有點小別扭小傲嬌。
陽光閃爍,卻穿不透那重重疊疊的參天密林,嘯月之森的白天也是同樣的殺機四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謹慎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
才剛離開那片高地,進入密林走了幾步,腳下軟趴趴的,走在腐爛的林木間,那腐爛的味道混合著清新的樹木香味,瀰漫。
沒有豹子,沒有老虎,沒有狼群。
什麼大型兇猛性野獸都沒有,魔獸妖獸就更不用說了。地面完全沒有猙獰的腳印,也沒有這些動物的糞便和氣味,嘯月之森裡沒有野獸?怎麼可能。
“好奇怪的樹林。”沉默中秦慕言皺了皺眉。
沒有如此大型的攻擊性猛獸,嘯月之森還有什麼可怕的。秦慕言黃階的時候就在嘯月之森摸爬滾打,卻從未見識過這麼奇怪的地方,嘯月之森就該是魔獸當道妖獸橫行的,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還是森林外圍本來就這樣?他們似乎才進入嘯月之森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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