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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強大的天階獸人戰士一粒一粒的數玉米嗎?
安然忍著笑,從身旁的竹筐子裡扒拉出兩個靈果遞到秦慕言跟前,道:“你嚐嚐這個。”秦慕言這才抬起頭,將掰下來的玉米粒吃進嘴裡,放下手中的玉米,接過安然遞過去的靈果。秦慕言是個奇葩,他倒不是天生不喜肉食,只是從小被秦泰放養式教育,七八歲就跟著底下的傭兵小隊出任務,他老子不待見他,沒派人保護他,小隊裡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團長的兒子。秦慕言也算硬氣,跟著傭兵小隊摸爬滾打好幾年沒回去,一回去就突破了地階。那時候秦家老大秦嘯天才玄階四級,秦泰也不敢再放養秦慕言了,生怕他光芒太盛蓋住了自己的大兒子。自那以後秦慕言一直被拘在寒冰團總部,秦泰每個月只撥給他少量的翡翠石,就這樣,他也真安安分分的待了下來。
奔波在外的那些年,除了讓他飛速突破意外,更讓他徹底的厭惡了某種東西,那就是肉!
嘯月之森之於秦慕言就像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熟悉,森林裡的植物秦慕言是不敢亂動的,什麼有毒什麼沒毒他分辨不出來,只要一進林子,他就只能吃肉,有火的時候烤熟了吃,遇上下雨就只能吃生肉。秦慕言曾經不間斷的吃過一整年的各種肉。以至於他離開嘯月之森回到傭兵團之後,對肉這種東西的厭惡程度已然達到了深惡痛絕。
平日裡,秦慕言是半點葷腥不沾的,遇上特殊情況也只是每樣嘗一口,絕不多吃。譬如現在,東坡肉很帶勁,水煮鱔魚麻辣鮮香……一道道都是好菜,分量絕對十足,秦慕言也只是出於禮貌嚐了一口而已。
見他這樣,安然不覺得他是故作矜持,秦慕言這樣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他雖然不會有特別明顯的表情,也不會刻意掩蓋自己的喜好。秦慕言是個很真實的人,在秦泰的刻意打壓之下活得很壓抑的真實的人。
安然看到這樣的人,就想起從前的安然,想要賭石卻沒天賦,喜歡唐墨而不得,最後慘淡收場連命都丟了的安然,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都是痛苦的壓抑的生活,唯一的區別是,秦慕言天賦卓絕,他是驕傲的,就算最慘淡的時候他也拼命挺直了脊樑骨。安然卻活得卑微。
安然喜歡顧炎的真性情,欣賞君淺西睿智果決,對於秦慕言更多的是心疼。彷彿對他好一分就是對過去的安然好一分。看著秦慕言一言不發的啃著靈果,安靜得像是順過毛的貓,安然就想將他養得胖乎乎肉嘟嘟的,最好是讓他變成獸形,安然並沒有見過秦慕言的獸形,下意識的就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外表看起來冷冷酷酷意志堅定內心溫柔的動物。
恩,比如說,大狗!
大約是安然的視線太專注,秦慕言終於感覺到怪異,他略帶茫然的抬頭,看向安然的方向,吃得太開心,讓他有些丟了平日裡的敏銳。
被發現偷窺,安然也不拘謹,極其自然的同秦慕言打起了招呼:“我叫安然,你叫什麼?”
僱主的問話,秦慕言自然是要回答的。
“秦慕言。”
安然點點頭,還想說點什麼,就被人插了話。開口的是衛渲陽,這會兒他勉強吃飽了,才提起興趣瞭解僱主的資訊。
“你就是這次任務的釋出人?”
安然挑挑眉,點頭說是。
“你叫安然?”
“怎麼?”
衛渲陽笑笑,說:“我聽人說過,望月城有個極出名的非獸人,名字就叫安然。”
這話是在試探,安然也不惱,無比自然的介面道:“這望月城裡,除了我之外,我還不知道有第二個安然,縱使有,怕也沒有我出名的。”衛渲陽絕對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安然太坦率,反而讓他心生顧慮。
衛渲陽找不到一個更自然的方法接話,安然也不再解釋,氣氛一時有些古怪。倒是炎燼一邊砸吧嘴一邊問:“安然是誰?很出名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衛渲陽終於想到了該怎麼接下安然的話。“我前些日子就聽到有人說,顧炎閣下厭棄瞭望月城唐城主的愛子唐曲,同個……嗯……走到了一起。”
這個嗯字代表了什麼意思,安然聽懂了,顧炎也聽懂了,安然並不在意,他撇了撇嘴,還想證實傳言的真實性,顧炎就炸毛了。“艹!哪個不長眼的傳出這樣的話?老子與唐曲解除婚約才不是因為這廢物,你丫少在這裡說風涼話,老子是打賭輸了活該給他做牛做馬永世不得翻身啊!”這一嗓子絕對嚎出了顧炎心中被安然欺壓的悲憤之情。他倒不是真的有多恨,只是佔點嘴上便宜而已。
安然不聲色的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