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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清新秀麗的臉,幾縷長髮的遮掩下,看的到輪廓卻看不到完整,原本微閉著的眸子,在他呆立半響沒有動作時輕輕張開,朝他透出些許笑意。
瞳孔是紫色的。
“照?”他有些不太肯定的問出聲來,這張臉在許多年前的時候,曾經見過,但後來,就一直藏在了黑布下。如今重新出現在他眼前,竟讓他生出陌生而又不甚真實的感覺。
“她傷的很重,還不能開口說話。”聖魔仙說著,輕手推了他一把,他這才回神,俯身和著被褥一併將照抱起。領路在前進了屋裡,忍不住問道“你治好了她?”
聖魔仙輕聲應著道“本來不敢來打擾你。但一來她堅持想要儘快回來,二來我也想借機來見見你。”說著,臉上泛起紅暈,蘭帝早習慣了她這般模樣,奇怪而矛盾的性子。
兩人收拾著將照在床榻放妥了,才問起緣故。聖魔仙一絲不苟的述說起遭遇到她的前因後果。
“那天,天色很陰,黑雲壓頂……”
她的特殊治癒能力每使用些日子後就必須修養些時候方能再用,除卻閉關外,多的時間就是做其它事情了。前些日子她正巧在配製新的茶葉品種,因殿裡頭的人都不知其中數種香料,地魔宮裡頭又沒有收藏這種不曾被用過的東西。便自行帶了兩個人順道借上小吃充當護衛出了地魔宮。
如此出入各地達半月,後來就去了天陰崖採摘。那地方已然靠近黑夜門了,因長期受黑夜門陣法影響之故,附近氣候十分陰沉寒冷,長年雷雨交加,份外恐怖駭人。她身子太弱之故,便在那附近租了間山裡獵戶的屋子住下,每日只在正午氣候稍好時才外出採摘,便也就慢了許多。
這般數日後,一日,天色份外陰沉,厚雲壓頂。在屋子裡陪她的小吃突然跑了出去一陣,末了又回來硬將她拽到背上,帶進雷雨中。
她正自冷的發抖時,小吃越過一座陡峭崖壁,黑夜門那特有的陰冷氣息陣法波動,已讓她察覺感應到了。隨後,就見到一個著黑色覆蓋全身行裝的女人雙手各執柄細窄長刀,在人群包圍中左右衝殺,試圖突圍。
被暴雨打溼的地上伏屍處處,血染土石,戰況很是慘烈。她因天生身子奇弱之故,不能修煉仙法,自幼就很欽佩那些修為厲害的女子,向來不錯過結識這類人的機會,若有這種戰鬥可看,甘冒危險也非得從頭看到尾不可。
小吃自是知道他性情,才這般頂著雷雨將她帶出。她雖然很佩服那女刀客的厲害,但地魔宮向來不能隨意干涉世俗門派恩仇之事,尤其她這種不涉足事務的人更是觸碰不得,自也不能因此前去搭救,便在小吃背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激鬥了。
她從來不曾見過如此激鬥,那雙手執刀的女刀客殺人手段極是高明,看似不及諸多敵人高達魁梧的身子卻蘊含著強橫力量,雙手刀刃持續亮著紅藍兩色真氣,每每刀過處,總將對手連兵刃一起斬成了兩截。
偶有敵人自人群中險陷避過她刀氣時,卻被她隨手一蕩下,以刀身將那連綿落雨附上了高度凝聚的真氣,不是奪人耳目,便是打的那人滿臉血洞,其狀極是慘不忍睹。
看了一陣,漸出端詳。黑夜門和邪雨門的高手與其說是在圍攻著她,不若說是在拼命抵擋她的凌厲無匹的突擊,分明是在保護著一個修為全失的男子。
那時,黑夜門早已發動了鎮派秘陣,其作用能凝固一定範圍內的能量質性,強化使用黑夜魔決者的真氣凝聚力以及運轉速度,同時亦能破除一切隱匿之法不能施展。不料那陣法雖然早已發動,卻始終不能完全展現威力,那女刀客似對陣法極為精通,每一步的移動都恰巧中斷陣中不斷變化移動的陣眼,讓黑夜門高手如何移動變化都不能將陣位全部佔據。
傾盆暴雨灑落大地,洗刷著激戰中傷者身上的血汙,稀釋了地面新添的深紅。那女刀客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了,縱橫飛舞的劍氣,不時總有些從她雙刀空襲間鑽入,帶出一蓬蓬鮮血。
然而陣內的那些敵人,這麼一陣子功夫,竟已經死傷了大半。便有黑夜門的敵人急了,一個原本立在那修為全無男子身旁的神色陰冷的消瘦男人,終於探手按上劍柄,似要出手。
那被人保護著的人,此時卻開口道“你一路追殺我百三十多里路,就算當真有值得你如此的理由,也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聖魔仙當時聽的難以置信,哪裡想到這女刀客如此厲害,隻身一人追著這麼一群人竟已殺了這般遠了。見那女刀客根本不回話,心下不由猜測她到底身屬何門,這麼一來,也就開始分外專注的觀